第一百三十九章 洪锦娶公主
岐,西伯侯府中。
姬昌的九十九个儿子全都齐集大殿,上坐着姬昌的⺟亲太姜与姬昌的元妃太姬。一旁的散宜生拿出姬给他的秘笺,恭敬地于太姬。
太姬将信打开,先递于太姜观看,太姜略一浏览,面⾊骤变,太姬再看时,也是紧皱眉头,示意散宜生将內容念诵出来。
信的大致內容是:这次朝歌极有可能生惊天大事,如果姬昌平安无事倒还罢了,如果无法返回甚至是遭遇不幸,西岐绝不可轻举妄动或起刀兵之祸。由长子伯邑考代行西伯侯之职,主大小事物,次子姬辅之,文事內政为散宜生,兵事守备为南宮适,若遇不决大事,须请示太姬与太姜决断。兄弟之间,必须团结友爱,上下一心,若有私斗,严惩不贷。
听完姬昌的信后,众人神⾊各异,伯邑考得知⽗亲不能回来甚至有生命危险,显得十分焦急,姬听到兄长代行西伯侯之职时,表面没什么,目中却飞快地掠过一丝不甘,其余各子中,亦有一些人露出不服之⾊。太姬看在眼里,面上的忧虑之⾊更浓了,
让这些人幸灾乐祸的是,伯邑考的“代西伯侯”的好⽇子在不久后就到了头。正如姬昌信中所预料的那样,朝歌生了震惊天子啊的大事,越王启借⺟辛忌辰勾结南伯侯谋逆,天子在平时忽遭神秘刺客杀伤,若非天佑,早已丧命。四大诸侯除北伯侯崇侯虎密报有功外,其余三侯全都被卷⼊这次事件中。叛主谋之一南伯侯鄂崇禹被处以极刑,剁成⾁泥;被迫从贼的东伯侯姜桓楚被削去领地;西伯侯姬昌则涉嫌刺杀事件,被天子囚于羑里,未查明真相之前,不得释放。
原本姬昌被囚已经够让西岐头痛了。而天子封太伯、仲雍为“平西侯”的消息更是如同当头一。如果这平西侯是外人倒还罢了,偏偏太伯、仲雍与姬昌是亲兄弟,算起来,来是姬昌的宗族统治,就算西岐想找上书推却都没有合适的借口。太姬急召众子商议,姬昌儿子们也知道现在不是內斗的时候。纷纷表示愿意同心协力,共同面对这次的难关。
太伯、仲雍当年遭遇姬昌排挤,被迫离开西岐远走他乡,如今得天子“垂青”算是⾐锦还乡,自然舂风得意。两人带着一队人马随同着朝歌的使一同来到西岐,使对西岐众臣宣读过圣旨后,太伯、仲雍正式上任。太伯为左平西侯,主管內政。仲雍为右平西侯,主管军事。面对着这样地情况,西的对策无非是奉违,力图将两人的权利架空。太伯、仲雍毕竟不是菜鸟,将带来的亲信任命要职,并利用当年的一些旧部,想要逐步将权利完全掌控,一时间,双方明争暗斗,忙得不可开,得到此消息的张紫星自然是露出会心地微笑。
此时。东海平的⻩飞虎终于传来捷报。由于郑伦和⾼氏兄弟的帮助,⻩飞虎在最后的决战中大获全胜,并生擒了平灵王等一⼲叛贼,平定了东海一带,正班师回朝。
而鄂崇禹之子鄂顺在得知其⽗叛被处以刑时。当即自封为南伯侯。开始联合周边的小诸侯兴兵作,虽然目前仍然只是呑并那些不愿意一同叛的南方诸侯。但张紫星却不敢放松警惕,令三山关邓九公严加防备,并运送大量战备物资前往三山关,同时下旨,让崇侯虎点齐兵马,执⽩⻩铖,前往南地讨伐叛贼鄂顺。
崇侯虎早得到张紫星的吩咐,当下再次联合了弟弟曹州侯崇黑虎,调拨大军,准备南下征讨鄂顺,由于地域位置跨度较大,所以需要不少准备的时间。
不久,⻩飞虎班师回朝,带回了被俘的平灵王,张紫星大喜,下旨犒赏三军,宣⻩飞虎等有功之臣上殿。镇国武成王⻩飞虎领着洪锦、郑伦、⾼明、⾼觉、季康众将一同来到九间大殿,三拜九叩。
⻩飞虎先向天子请罪,说自己征战不力,折损不少兵马,幸亏天子派遣援军,方才平成功。张紫星对他地请罪自然是一笑而过,⻩飞虎毫不居功,盛赞了麾下诸位将官的功劳,尤其是洪锦地道术与后来几位援军的神通。原来,平灵王手下有两位大将,武艺娴,又精通道术,甚是厉害,与商军互有胜败,两军一直僵持不下。后来郑伦与⾼明、⾼觉来到,凭着⾼明⾼觉的千里眼、顺风耳,商军洞彻敌情,处处占了先机。最后郑伦以鼻中⽩光生擒敌将方偭,而季康与⾼明⾼觉则合力擒下敌将⾼继能,洪锦以旗门之术活捉平灵王。自此,平灵王之终于得以平定。
⻩飞虎丝毫不提及自己的功劳,只表麾下将领功劳,洪锦等人对这位统帅的品德无不敬服。战友之间感情总是最为真挚,在这些同生共死的⽇子里,就算是⾼明⾼觉这等妖族,在军旅的生活中也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充实,⻩飞虎平易近人,处事公正无私,与诸将甚是投缘,结下了深厚的感情。
张紫星听到被擒获的那两名敌将时,不由有些意外。
⾼继能?原书中孔宣部下,法力极为普通,法宝为蜈蜂袋,可以放出成堆成团地蜈蜂⼲扰敌军,将⻩天化地坐骑⽟麒麟的眼睛咬伤,⻩天化被颠下地来,不慎死在⾼继能的手中。在武艺方面,⾼继能要过法力,后来曾与⻩飞虎连同四个兄弟鏖战多时,最终不敌被杀。按照原著,此人应该是大商的将领,怎么到平灵王那边去了?
方偭?原著中并没有此人,从⻩飞虎的形容来看,此人精擅长纵火之术,道术远胜⾼继能,且诡计多端,是平灵王手下最厉害地一人,如果不是郑伦地战斗意识⾼明,一上来就施⽩光拿人之术,只怕还会被他走脫。
提到洪锦,张紫星不由打量了他一阵,这位未来三山关的总兵大人生得相貌堂堂。倒算是小⽩脸一个。
这洪锦应该是截教门下,精通旗门与遁术,法力在封神中只能算是寻常,但运气却好得惊人,这次活捉叛贼魁平灵王倒不算什么,此人在书中竟然娶到了昊天上帝地女儿龙吉公主。⻩帝曾说过。那四灵之气中,最难得到的就是仙灵之气,龙吉公主在张紫星的计划中可谓势在必得,决不能让洪锦生出什么变数来
杀死洪锦?这可不行,洪锦是东海平叛的最大地功臣之一,无端杀之怎能服众?再洪锦现在是大商的将领,也是张紫星手中的战斗力之一,连飞廉那样心怀异志的都有不菲的利用价值,就这样杀了岂非可惜?
张紫星考虑良久。对此次平叛中擒拿恶的洪锦作出封赏。为适合展需要,在当年军制改⾰时。他参考了三国时地将军封号,应用于大商军制中。洪锦这次得到的封号为平虏将军,相当于三品左右,已经是相当厚的封赐了,然而让洪锦惊喜的还在后面——天子赞他年少英武,问他是否婚配,在得知他仍是单⾝时,愿意亲作这大媒,特将宗室公主燕许配于他,褒燕乃皇叔箕子之女。美貌淑德。
洪锦欣无限,对天子谢恩不已。
由于褒燕是宗室公主,洪锦属于低阶⼊赘⾼阶的“上门女婿”质,所以按照宗室礼法,洪锦除公主和嫁过来的侍妾外。不得再娶。洪锦哪料到天子心中的打算,只道鸿运当头。自是不无遵从。
在断了洪锦娶龙吉公主的后路之后,张紫星方才安下心来,对其余有功之臣一一封赏,诸将虽然羡慕洪锦,却也各自心服,谁让人家运气好,抓住了叛军魁平灵王呢?
随后天子率文武百官在显庆殿大宴东征功臣,直至尽兴而散。
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如苏护那样,有一个可能影响到整个封神杀劫的女儿,所以对于平灵王地处置,自然是杀一儆百了,至于⾼继能和方偭,张紫星则动了招揽之心。
考虑到书中的因果关系,张紫星带上了孔宣,亲自前往狱中招降。
⾼继能为报平灵王当年提携之恩,不惜随同叛,如今被俘,自度必死,不料天子竟然会亲自前来招降他这个叛臣。在这个时代,忠君思想还是相当重地,⾼继能感恩涕零,愿誓死效忠,倒让孔宣没了用武之地。
由于方偭的道术精奇,与他手多次的洪锦不敢大意,不仅绑得甚是严实,而且一路上以符咒庒制,使其一直昏不醒。孔宣伸手一指,那符咒之力顿时消散,方偭缓缓睁开了眼睛。
“你们是何人?”方偭略一用力,那绳索竟然化成灰烬,弹⾝跳将起来,飞快地扫视了一遍周围,立刻明⽩了自己的处境。
⾼继能正要开口说出张紫星的⾝份,就听孔宣冷哼一声,那方偭犹如口被人重击一拳,踉跄着倒退了几步,靠着背后墙壁的支撑才没有跌倒。
⾼继能大吃一惊,方偭的神通他是知道的,如今这个天子⾝旁的儒雅男子仅是简单地哼一声,就让方偭吃了个大亏,这该是何等的厉害
方偭也面露惊容,心知自己与对方地实力相差太过大巨,哪里还敢轻举妄动。
“区区人面鸮,也敢在我⾝前放肆!”孔宣一句话就道破了方偭地真⾝,让他更加惊惧。
⾼继能连忙说道:“方将军不可鲁莽,当朝天子在此,快来见礼。”
方偭听到天子亲临,又是一惊,却看了一眼孔宣,着实畏惧,不敢轻动,朝张紫星遥遥下拜:“罪臣方偭参见陛下。”
张紫星点了点头,并不理会,吩咐随行侍从:“领⾼将军下去浴沐更⾐,好生招待,不得轻慢。”
內侍领命,带着⾼继能离去。张紫星这才对方偭说道:“方将军既知有罪,当初为何要随平灵王反叛?”
方偭苦笑道:“罪臣乃是鸮妖得道,本在山中修行,只因本心好动,仙道难成,遂出山游历四海。在东海巧遇平灵王,重我才能,被封为将军,为报此恩,故而从之。”
张紫星在意识中调出了脑中关于古代妖兽的一些资料,找到了人面鸮,朝孔宣问了一句:“贤弟,你所言那人面鸮可是形如鸮而人面,雉⾝⽝尾,其现则有旱灾之兆?”
孔宣知他见识广博,点了点头:“皇兄说得不差。”
方偭伏在地下,动都不敢动,冷汗都冒了出来:那位实力深不可测的男子识破他的真⾝还在情理之中,而天子竟然三言两语就说出了他的底细,还丝毫不差,看来天子果然如传闻中那样,有鬼神莫测之能,难怪就连那位⾝怀大神通地男子都称呼他为皇兄。
张紫星冷笑道:“既有⼲旱之功,怪不得洪锦说你火焰之术厉害,只是不知,你比那上古旱神女魃如何?”
“那旱魃乃上古天女,神通广大,小妖如何能比?”方偭忽然想到天子曾昭告天下,为平大旱已将女魃消灭,不由汗战袍:“陛下,小妖虽薄有⼲旱之力,却非灾祸之神,绝不会对天下有所妨害,小妖愿戴罪立功,投效陛下,誓死效忠!”
张紫星与孔宣对视一笑,说道:“你这鸮妖倒也机灵,但你先叛我大商,如今又叛平灵王,谁能保你将来不会再叛?”
方偭一时语塞,孔宣知道张紫星心意,喝道:“出本命元魂,可饶你命!”
方偭知道这是自己最后活命地机会,赶紧将本命元魂献出,让他略觉意外的是,收下本命元魂地不是孔宣,而是天子。从天子收纳本命元魂的手法和有意无意散出的力量来看,至少也是仙人修为,不由暗自庆幸自己见机得早,否则早化飞灰了。
让张紫星満意的是,方偭灵活机变,又好计谋,倒是一个不错的人才。由于掌握了他的本命元魂,所以也不怕他反咬一口,当下将《孙子兵法》和《三十六计》传给了方偭,方偭原本就喜好诡道,当下大喜谢恩。
招降成功后,张紫星将闻太师召来,密议良久,方才回宮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