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兵将折损半数
司徒楚楚见展天擎那副鄙夷模样气得噘高瞪他道:“人家吃过午膳就开始煎药,煎得大汗小汗一直,你这样子把人家的心血往脚底下踩,不理你了。”她呕得背对他生闷气。问都不问什么药,就捏起鼻子,又没要毒他。
也不想想他出门去边,留她一个多孤单,早知道她干脆别嫁,反正之后她还是要每天往娘家跑,不如干脆搬回去算了。
“唉呀,这样就生气了。好啦,我喝,别呕了。咱知道娘子一定为我着想,药这东西不就有病治病,没病强身。”
何况他堂堂六尺大丈夫,饶勇善战杀敌无数,怎会被区区的药水给打败呢,只是,端起一碗药,脸上勉强咧出的笑容弧度开始往下坠。
这喝了会不会泻肚子啊!记得两年前驻扎玉门关,他也不知吃了什么东西,一连拉了两天,拉到最后人都差点要在臭气冲天的茅房过日子,别再让他拉一次啊…阿弥陀佛!
他憋住气,拿起碗喝了一口,猛然被呛鼻的味道呛得咽不下去“噗”这一口药全出去,呛得他大咳起来。
“咳、咳、咳…”司徒楚楚慌张得赶紧帮他顺背“相公,要不要紧?这药很有效的,我三哥和三嫂喝了过不了多久就有孕了。我想你都快出征了。所以、所以…”展天擎咳得眉头越来越紧直接呛出眼泪。
原来要跟他生孩子啊!呵呵…他心理了起来,娘子真有心,为了讨好他娘子,也为了赶紧让她娘子肚皮有消息,他不管了。
憋住气一口将剩余的药全喝下,这壮举对药有恐惧症的他肯定空前绝后。岂料,一喝下他即感觉该的不,不该的肚子了起来。
登时不舒服得双眼圆瞠呈现一双死鱼目眼,抱着肚子有气无力说:“我、我看我、还是去上躺着好了。”
一定是他心里作祟,怎一喝下就感觉好像中箭般虚弱,整个肚子都很不舒服。“娘子,那到底是什么药?怎全身不舒服。”他相信她不会想谋杀亲夫,一定是他太害怕药味了。恶…好想吐!
“这是、这是…”司徒楚楚下意识往桌上看去,突然吓得撑大眼,指着仅剩的一碗药惊讶道:“相公,这碗才是你的,那碗是给女人喝的!”
“什么?”展天擎瞬间大恶特恶起来“娘子,别害我了。我会不举啦!”***“不举?怎么可能?我瞧瞧。”司徒楚楚煞有其事伸手拉上展天擎衣摆。
他蓦然面红耳赤,难为情的捉住被翻开的衣襟,羞着脸问:“大白天的,娘子要干啥?”她这举动很害人小鹿撞,想起昨夜温存,一下子又燃上心头,的身子又活绷跳起来了。
司徒楚楚兴头上的视线忽从他下半身往上移,嘻笑道:“看它到底硬不硬的起来呀,又没啥关系,我是你娘子啊。”她作他。
展天擎羞红的脸笑得十分别扭,支支吾吾的“看、看…它到底硬不硬的起来?”他双手下意识护住三言两语就被挑逗起来的分身。
是硬了…哪有人这么直白,真叫人难为情!娘子这么会逗他,过些日子就要出征,他要怎么耐得了寂寞,肯定想死她了,他怎这样好运,娶了个这么懂闺房情趣,闷得令老公惊喜、雀跃又亢奋的老婆,真心舍不得离开她太久。
“你脸怎红成这样子?”司徒楚楚噗哧掩嘴笑。“看?要看晚上熄灯再看!”大男人别别扭扭的。司徒楚楚见她相公人高马大,娶了媳妇说起房事仍面红耳赤,羞涩的像处子,她窃笑“原来是怕人家看,我是你娘子又不是别人。”
“天黑了再说。”他遮遮掩掩下面硬得隆起来的身子。“再说就再说。”司徒楚楚端起桌上剩余那碗药“把这碗也喝了吧。”
“蛤!又要喝?”他瞠目结舌,想了想勉为其难接过司徒楚楚端上的药碗。为了赶紧达成他娘子怀孕心愿,他憋住气,一大口将整碗药灌下去,虽然一都不可口,可想到良药苦口,却能帮助他们早得子,也就甘之如饴。
***入夜之后下了入冬以来第一场瑞雪。虽然仅仅飘落短暂数刻钟,雪停乌云散去,皎洁月光将大地映照得一片银白,静悄悄的将军府庭院像被洒下一地晶莹银珠,暗夜下明亮生辉。
司徒楚楚望向窗外这才想起今儿十六,难怪月光如镜,清澈得美不胜收,彷佛看得见那儿优美的山峦景致的美丽线条,使她不忍将视线移开。
“娘子,该睡了。”展天擎躺在上喊道:“越来越冷了。把门关上,别冻着了。”她平常大而化之,多熟悉些,发觉她心思颇为细腻,也有着少女情怀的惆怅。
只是现在她心里想些什么展天擎并得而知,只知月光下的娘子好是娇柔浪漫。“今儿月儿好圆,相公来瞧瞧嘛。”司徒楚楚倚着门扉咧着两靥娇笑对展天擎招手。
展天擎见她兴致不想扫她兴,披衣走到他身旁,百般温柔的环住她纤,视线跟着仰望苍穹皎洁明月。两人好半晌静默无语,司徒楚楚忽想起诗句:人有悲离合,月有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一股蛰伏辛酸忽自心底深处一涌而上,她倏然转身环抱住展天擎,枕着他肩头啜泣,他忽闻啜泣声,惊愕问:“娘子,怎了?怎难过了?”
他将她的脸从他肩膀上抬起,看见她泪眼婆娑显得更为慌乱,心里有数她又为他即将出征不舍。
谁都无法保证每次征战皆能平安归来,保家为国本为男子不可弃之使命,当年毅然投笔从戎,他并无想到将来,更无想到自己竟然立下汗马功勋成为人所遵崇之将军。几年战场,如今有幸娶得美娇娘,可这幸福居然这般短暂…不!不会的!
这次他必定又会立下战功,凯旋归来,等这次回来他就辞官,和娘子做个小生意,还是生几个娃儿,一起白头偕老。
***“恶…”屋外飘着白雪,屋里裹着锦缎大被对着痰盅大吐特吐的司徒楚楚苍白着一张脸,模样脆弱得不堪一击,她吐了好一阵,干咳了几下,皱着眉鼻的担忧ㄚ鬟帮她顺顺背道:“我扶夫人躺着吧。”
心里念着:将军赶快回来吧,夫人身子一天不如一天,她看得心里难过,也担心她熬不过。ㄚ鬟放下痰盅正要扶她,她挥了挥手“我想坐着。坐着舒服。”
“嗯。”ㄚ鬟帮小腹明显隆起的她在身后垫了张被子,让她舒坦些。“我记得三嫂没害喜至这程度,我怎害喜成这样,都快五个月了竟然还在吐。”她苦着脸道。不说吐成这样,肚子也大的像八个月快生了。害她都不敢出门。
怎会这样,有喜应该是高兴的事,她却笑不出来,一切都出乎预料。打从娘胎出来,一帆风顺,从没这般痛苦,不止身体还有心灵。
她爹娘怕她知道,晓得她现有身孕受不了打击,但暗地她也有派人打听,得知展天擎率领的二十万大军兵败永昌退至昆州,兵将折损半数,但谁都知道。
她要打听的是展天擎,谁也不敢照实说来,她这几眼皮跳得极快,一种不好的预兆萦绕心头,与其她成忧心不如就告诉她实情吧。早说晚说总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