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难以想像

　　楼梯口有一面镜子。我停了下来。这次，镜子里没有小丑，只有从前的我。我就是，小丑。＊＊＊

　　我关掉发动机，车停在地下停车场堆放着杂物的角落里。车身上积落着厚厚的灰尘，是最好的伪装。我伏在方向盘上，耐心地等待。小丑在我的心里聒噪着，时不时跳到仪表盘上，朝我做着鬼脸。我没有原来那么怕。

　　因为这只是我的幻觉。别的人是看不到的。也许是压力过大？不过我自觉心理状态一直都好，应该没有这么容易崩溃地。你从哪来的？为什么上我？笨蛋，我本来就是你，住在你心里最深处的位置。只需要一个契机，我就“砰”

　　地飞了出来，契机？我思索着。地下停车场昏暗的灯光斜斜地从柱子后面照过来，落在机关盖上。不知怎么想起了搏击俱乐部，那些墨西哥人训练之后，喝蛋白粉增肌，等一下，蛋白粉。

　　“小为，你平时健身的时候，用不用蛋白粉啊？”慧娴姐地脸上带着好之后的余韵，枕在我口，左手抚摸着我的肌。“用不到吧，我又不是参加健美比赛。”我抚着她的头发“难道你觉得我还不能足你吗？”

　　“够了够了，我这老胳膊老腿儿的，拿抗得住你这么折腾。”她探起头。前一对温暖的软在我的左臂上。“只不过，听说高强度的锻炼之后，喝蛋白粉的话，有助于肌的修复。我买给你吧。”

　　“好好，都听你的。”记忆如同黑夜里突然闪过的流星，我似乎看到了黑暗中可怕的东西。小丑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我努力回忆。嘿嘿嘿！被一个臭婊子下药了，我真傻。回过神来，小丑那恶癫狂的声音从我嘴里发出。

　　一阵轻微的轮胎声响，一辆黑色的宾士车如幽灵般从转角开过来。我拿起夜视仪，车牌号没错，是他，慧娴姐的原上司，陈峎。＊＊＊花洒出冷水，浇在火热的身体上，那股还在身体里燃烧的火焰渐渐消退。

　　清洗没有太多意义，因为马上又要被脏。拧上水龙头，拿出白色的浴巾，开始擦拭身上的水滴。

　　肩膀圆润了不少，虽然岁月还未留下痕迹，依旧保持着青春的弹，可是怎么说，也是两个孩子的妈妈了。浴巾抹过s型的。

　　由于产后保养得当，配合长期瑜伽的效果，身材丝毫没有变差，反而少女那原本有些骨感的部位，都充盈起来，女人身材高挑，比例恰好，一双腿简直无可挑剔，是男人的美梦。

　　肢并没有细得像网红葫芦，而是如酸甜适度的榴槤芒果爆汁蛋糕一样丰腴柔软，似乎轻轻一握，里面甜蜜的汁水便会从某个出口溢出来。

　　她擦干了身体，最后才沿着平坦紧致的小腹，擦到前一对令人目眩的美上。当浴巾上细小的棉花纤维擦过褐色的头，女人身体颤抖了一下，她皱了皱眉。美是协调。

　　即便是部，过大了的话，视觉上也略显突兀，但是她的前一对的房，大得令人沉醉，却丝毫没有不协调的感觉。一只房，怕得一个男人用双手才能托起，两只在一起，就是天堂了。晕染开，有可乐罐底那么大。

　　但是在这对子上，刚刚好，就像大象如果长了一对吉娃娃的耳朵，一定不会好看。这褐色的晕，凸起地有一小节指头那么大的头，配在这对房上，就如把一对完美的c罩杯，按原样放大一般。

　　真是杰作。浴巾拂过前，女人的嘴咬紧，鼻息重起来，立的前端慢慢出点点洁白的体。

　　看着镜子中的脸，半干的发遮挡住了眼睛，她抬起右手，拂起左脸滑落下的刘海，将头发捋在左耳后面。灯光似乎跳动了一下，卫生间彷佛亮了一倍，那是绝世的容颜。雨滋润过的桃花一般的面容，令人能闻到一股青春的酸甜。

　　古希腊凋塑般的体，连阴影中的每一都是艺术品，而肢和前的丰腴，又时刻燃烧着望的岩浆，令人如飞蛾一样葬身火海也不肯回头。

　　刷睫，涂打底，夜魅的红，穿上令女人比不穿还人的罩和内。慢慢抬起腿，套上黑色丝袜，踩进红色的高跟鞋。“刘嘉瑶…你变了，他还能认出你吗？”女人对着镜子，痴痴地说，这时，敲门声响起来。

　　＊＊＊电梯晃了晃，停在10楼。陈峎的身后，两位保镖一高一矮，一黑一白，紧跟其后。陈峎停下来，呲嘴口气。

　　回头对那个亚洲面孔的年轻人说：“亮仔，你们俩不用跟我进去了，你跟皮特在这里烟，呐。”说完。

　　他甩下两盒九五烟。刚走几步，这个身材矮小的男人又摸着羊角胡，转过身来，习惯性地呲了呲黄牙“对了皮特，刚刚我在停车场就好奇，不管什么时候。

　　在哪里，你都戴着墨镜干嘛，黑人本来就黑，你这一戴，我都找不到你的眼睛了。”皮特身材高大，能有二百公分，十分强壮，两位保镖轻重高矮，力量与敏捷，搭配得十分有趣，这是陈峎自认为最好的阵型。

　　最强的盾和最毒的匕首。皮特默默地摘下眼镜，一双豆粒大小的眼睛。

　　顿时令威猛的气势然无存。“呃…你还是戴上吧。”陈峎转身走了，捂着嘴笑着，昂贵的西装不怎么合身，绷着股紧紧地，随着他的走动一扭一扭，滑稽可笑。

　　“，今天嘴里味道好大，吃什么了？是不是有点虚火，这样对人家妹子有点不礼貌啊。”话音未落，他却毫不犹豫地走向1024房间。

　　“goodeveng！mylife！”门打开，一双藕臂伸出来。自然地搂住陈峎的脖子，将他拉了过去。

　　“亲爱的，人家想死你了，快进来。”女人的声音如同银铃般动听，似乎每一个词语都是水晶凋刻的音符，在洁白整齐的编贝上撞出和谐的乐声。

　　房间的门透出梦幻的光，向天堂的入口。门关上了。走廊有暗了下来，只有两个黑衣人站在尽头，如同凋塑。＊＊＊

　　拳击台上两个人你来我往，周围的人不断喝彩。周瑾却头也不回，只背对着擂台，坐在擦得铮亮的吧台前。老唐打开两瓶百威，另一手提着两个被子，放在周瑾面前，一杯推给有些神不守舍的她。

　　“thank，cheers。”周瑾勉强笑了笑，朝这位五十上下的墨西哥人举起杯子。“你在担心他？”老唐伸出布纹身的胳膊，又给周瑾倒酒杯。

　　“这几天就像是做梦一样，我不知道阿为干嘛那么做？”周瑾叹口气，眉头紧皱。老唐在她额头弹了一下“皱眉太多，会变老的。”周瑾捂着头，憋着嘴，做出生气的样子。

　　“下次见面，直接问他好了。”什么时候能再见呢？周瑾的心飘向了远方。“阿瑾，今天怎么不打拳？”刘晨生从擂台那面走过来，难以想像，一个肋骨断了半个月的人，这么快就跑来打拳击，还把对手打趴下了。

　　“今天我身体不方便。”周瑾笑了笑。刘晨生竟然有些脸红，其实他并不是那么差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