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看到最后
可她没承认,但是这并不能说明什么,她肯定是失去记忆了,因为什么事?听到这个,我更加难过了,是的,我也看到了她脖子上的那颗红痔,人的相貌三年间也许会有些改变,可这些身体特征怎么可以改变呢,并且眼神呢,那眼睛是不会改变的啊。菲菲偷偷帮我安排了跟她见面的机会。
她同意了,时间定在晚上。我要急忙出院,不能耽误任何机会。我听到了她电话里的声音,是的,她更孩子了,单纯了,说话有了在外国生活习惯的女人的感觉。
我多想对着电话呼喊她的名字,可是一切都是无言,这荒唐的比戏剧更加离奇的故事让我们这些普通的人傻了。
到底是人生如戏,还是人生比戏更离奇呢,你说啊…告诉我啊,在无望,渴望的日子里,我承受了太多,我错过了前世,求了今的一面,这一面我要让你知道,在你遗忘的面具后面,我一定可以看到你的内心!
医生一再地说不可以出院,可我还是当天下午就出院了,我要见她,要体面地见她,要去呼唤她的记忆,求证她只可能是一个人,只能是一个人,那个人就是眉姐!
我准备了一些我和眉姐以前拍过的照片,好好地打扮了一下,准备去见她。这心情让人疯狂,无比激动,我想这个世上再也没有比见到离去的亲人,爱人重新来到世上更激动吧,我们无法打败上帝对于死的安排。
但是如果本来,眉姐就没有离开,那这一切,我们都还有希望!因此故事并没有中断过,我们还是我们,一切还是一切!菲菲考虑的很周全,她为我们定的是一个包间,在滨江最好的丽非酒店,并且在我去之前。
她一再叮嘱我不要冲动,不管受到了怎样的伤害都不要冲动。按照约好的时间,地点,我早早地在包间里等起她来,大壮后来去医院知道我出院了,也知道了此事,于是也不再阻拦,跟着菲菲在酒店下面等我。
我坐在那,想着如何说话,如何保持坐姿,服务生进来后,看到我神情不自然,于是问我:先生,请问你不舒服吗?不,不,你可以出去,谢谢你!
女服务生微笑着点了点头,走了出去。这情形让人有着跟网友第一次见面**般的激动,早去的男人在那里等待着,心里为了身体而发疯。我想我一定要镇定,一定要保持友好的姿态。我几次掏出放在包里的眉姐的照片,就在沉默中。
在等待的时间一下下地划过中,有人敲门了。我先是发愣,而后慌忙站起来去开门,她和服务生一起站在了我的面前,那天很奇怪,她仍旧穿着一身白色,下面一条休闲,上面白衬衫,只是头发被烫过的。
她画了淡淡的妆,身上有着好闻的香气,但那不是CHANEL的了,她手里的包呢,也不是LV的,而是PRADA的。脖子上挂了一条细细的布带链子,她的身体让我三年后第一次有了冲动了,我以为除了眉姐,不会再有,可她让我有了,因为她与眉姐的身体本来就是一样的。
您好!我对她微微一笑:这边请!我克制的还算好,她也微微一笑说:恩,您好!谢谢!你先喝点什么?我说。白开水吧!她说。
我想了想,眉姐平时出来的时候也偶尔会点白开水,就这样我们坐了下来,谁都知道那情景有多么的尴尬,因此必须有人能打破,当然是她,她与我料想的一样洒,因为她不知道以前所有的故事。呵,于先生,很高兴能见到你!
她真的如一个孩子一样地笑,双手放在桌子上,身子微微前倾,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我。我也不停地看她,没有再说话。
一看到她的眼睛,我什么都不想说了,分明就是她,谁在失去爱人三年后,重新再面对自己夜思念的爱人的模样会能理智呢。
她又是一笑说:于先生,我听蓝小姐说了你的事…她低下头,然后又抬起头,有些无奈地笑着说:真对不起,于先生,我真的不是你们要找的那个人!
她那种友好的不时的微笑跟眉姐像极了。哦!我说的声音很低,手放在桌上有些慌乱,没,没什么,很高兴你能来!我不知道我怎么突然声音变的那么的低沉,几乎连自己都听不到了。没什么,能跟你们合作,我很开心!她说。
我没再抬头看她,我真的怕我控制不住了,低头说: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说吧,没事的,什么都可以说!她与眉姐一样的体贴人。
你父母多大了,有孩子吗?还有,你三年以前有听说过我们这个地方吗?另外…我还想问很多,很多。
她笑了,说:好的,我都可以回答你,一个一个来吧!她说的平和,坦然,似乎做好了回答我所有问题的准备。恩,好的,谢谢你!我在她身上找到了眉姐说话时的坦然。
她叹了口气说:我是孤儿,长在孤儿院的,没见过父母,听说是被他们遗弃的,当然,我没有孩子,我都没结过婚,从学校毕业后。
就在MGM公司供职,后来跟集团董事长的公子,呵,也就是我现在的未婚夫认识,并且谈了长达十几年的恋爱。还有。
就在几个月前,我也没听说过这个地方,我是在美国看到蓝小姐带领的舞蹈团来美国演出的时候有收购的想法的,因为我们公司在美国也是做舞蹈啊…拉拉队,影视等演出事务的,美国人有一大批人很喜欢中国的文化和艺术,所以我们想收购你们的舞蹈学校。
当然仍旧聘用蓝小姐做领导,我们会在学校扩充中国大部分的艺术项目,以长期输送去美国提供表演…她说了很多,我一句都不想听,她真的不明白我想问的是什么,跟我讲这些道理。
她们的目的有什么用呢!谢谢你的解释!我拿起桌上的酒,对她亮了下,喝了,她大概意识到。
她讲的话不是我想听的,于是皱了下眉头说:于先生,真的,希望你别难过,这大概是…她说起英文说:TheGodmakesajokewithus!
她说是上帝开的玩笑。呵,该死的玩笑!明明就是一个人,为什么是玩笑,身上的每个印记都对,上帝的玩笑太残忍了。
我不想抬头看她,不敢抬头看她,又喝了杯。这三年,我除了在酒中麻醉自己,我还能怎样,突然她的电话响了,是她的未婚夫打来的,她改变了声音,十分温柔地说:哦…我在外面,蓝女士请吃饭呢,你自己去吃点东西吧!
不会的,你有什么不放心的,我还能跑了不成?BYE!她挂了电话,在这期间,我喝了很多酒。
她见我喝了那么多,说:于先生,别这样,酒只能让人暂时麻醉,你知道吗?也许,我只是跟你以前的女朋友长的像,勾起了你对离去的爱人的想念,这些都可以理解…难道只因为像吗?我猛地拿出了那些照片放到了她的面前,她慢慢地拿起来。
一张张地看下去,那些照片,很多张,有我们出去玩的时候,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她和父母以及孩子拍的照片,她不说话了,一张张地看着,身子有些不安,看到最后,她一遍遍地说:不可能,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