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索狌闭上双眼

　　再看向依旧端坐在边的黑袍女人时，心中不免多了些愤愤之意，小姝的样子一看就是挨了训斥，已经不知被师父骂过多少次的我，对这女孩不免有些同情。

　　“小姝下手不知轻重，唐突了小师父，还请见谅…”是你更唐突吧，对于黑袍女这毫无诚意的道歉，我完全没有接受的意思，小姝只是好心帮我治病。而且下体已经不肿了，看样子效果好的，为什么一定要被你骂啊。

　　“…时候不早了，我们就开始吧…”而且躲在袍子里戴着面罩，怕不是个丑八怪吧，害我坏了这么多规矩，还想听我讲经，要不是看在小姝的份儿上，早就一口回绝了。

　　“…讲错一个字，就罚小姝一件衣服。”世间怎会有这样的刑罚，事关女儿清白大事，怎能如此儿戏，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只能无助地在二女之间看来看去，小姝反应很平静，似是早已知晓。

　　我犯错受罚也无所谓，为何要让无辜的小姝替我受罚，这算哪门子道理，索沉默以对。仿佛看穿了我的想法，黑袍女又补了一句：“若是不愿意。

　　那我只能让小姝现在就光衣服，跑出去大叫非礼。”这么动听的声音，说出的话语却是如此恶毒，再看小姝，她低着头不敢看我，默默证实着她主人威胁的效力。“请贵客出题！”

　　被黑袍女这般小看，反倒起了我的斗志，我可是大唐玄奘法师的衣钵传人，受到过当今皇上亲自接见，怎会被你这不敢出真身的宵小之辈吓倒，莫说不会错一个字，便是把经书倒着背也照样一字不差。

　　“放心吧，我很厉害的。”我小声安慰道，小姝已经跟着她的主人来了十多次，该是知晓我的实力，可这时只是颤抖着摇摇头，仿佛认定了我会出错。

　　“心经如何，这个可不难，要是出错可别怪我故意刁难。”如黑袍女所说，心经总共不过二百六十字，加之是我师父亲自翻译，读起来琅琅上口意味深远，我自然是早就背得滚瓜烂。

　　我狐疑地看向黑袍女，莫非误会她了，是了，小姝这么好的侍女，作为主人当然会怜悯庇护，怎么可能真让她在男人面前衣服。

　　收拾好心情，微微一笑回应小姝担心的眼神，我身肃立，字正腔圆地念诵起来，昏暗的小屋中，回着我庄严的诵经声，二女俱是静静聆听。

　　那黑袍女不时微微颔首，却是听到妙处时的自然反应。倒是没有看上去那么刁蛮无理嘛，见到黑袍女的反应。

　　想到之前多次找我听经的经历，我不有些后悔之前的无礼顶撞。眼看念诵进度已经过半，黑袍女不知何时拿了个东西在手中把玩，我初时还不在意。

　　只是偶然撇了一眼，竟发现是我藏在枕头下面的宫画册，这一惊非同小可，慌乱之中连着念错两字，尴尬地停了下来，随即便来了黑袍女含戏谑的冷嘲热讽。

　　“小师父怎的停下来，啊是了，错了两个字，方才某人豪情万丈的模样还历历在目，转眼就遭了现世报，小姝你可是看走了眼呢。”黑袍女的话我没放在心上。

　　只是连忙看向小姝，用目光传递歉意，却见她并不惊慌，也是微微一笑作为回应，转过身去开始宽衣解带。

　　看到小姝故意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我心里一痛，都怪我犯了错，才害得你跟着受辱，即便这样都不肯骂我一句，甚至还来宽慰我，真是让我情何以堪。

　　在我还在感叹之时，小姝已经下上身男装长衫，内里竟是只有一条窄条绸布裹住前，背上大片散着活力的肌肤在外，白里透红甚是可人。

　　小姝下上衣后也不犹豫，弯褪下下身胫，又是只在间穿有一件亵衣，堪堪遮住翘，往下便是两条葱般纤细的玉腿，让人顿生怜爱之意。

　　两件完，小姝缓缓转过身来，正面对我，一双小手攥在一起无处安放，俏脸微红，神色也有些不自然，眼神不住躲闪我的直视，虽然有些在意小姝的异常。

　　可我的目光还是被她半掩的酥吸引，果然和那画上一样，女人上身确是有两团，只看那绸布绷紧的样子，便能知晓小姝这两团沉甸甸的分量。

　　“你还要看多久啊…”待听到小姝的娇声抗议，我才惊觉自己竟然毫不知地盯着少女身体看个不停，全然忘了非礼勿视的教条。黑袍女这次没有趁机嘲讽我的失态。

　　虽然有些奇怪，我还是选择继续背诵经文，可我还是天真了，黑袍女显然没有放过我的意思，只见她去到小姝身边，拿出画册一页一页翻给小姝看，直看得小姝一脸羞涩，耳也红得通透。

　　在我还在猜测黑袍女要做什么时，又见她在小姝耳边轻语几句，紧接着瞟了我一眼，我顿时大感不妙，果然小姝再看向我时，眼神中便多了些许疑惑之。

　　那恶女肯定把我藏有宫画的事告诉了小姝，甚至还会添油加醋描一通，只怕我在她们眼中已是个不折不扣的僧。

　　冤枉啊…这画册是师兄给我的，我也只是出于好奇偷看了一眼，绝不敢什么非分之想，那恶女就算了，若是被小姝误会是我故意诵读出错，以便能看到她的身子，那就全完了。

　　然而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情急之下竟又念错一字，出错的一瞬间我就明白又中了黑袍女的诡计，可惜已经晚了。

　　“又错一字，小姝身上只余上下两片薄衣，小师父真是狠心呢。”黑袍女的嘲讽如期而至，我却没有心思理会，慌忙对小姝解释道：“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别听她说。”话一出口，愈发感到忐忑不安，当面说她主人坏话，我真是傻得可怕。

　　“没事的，我相信你。”小姝没有一丝责怪的意思，只是淡然一笑，一边背过手去解在前的绸布，一边道出安慰的话语，把深陷自责泥潭的我拯救出来，那一刻我忽然在想，西方极乐世界救苦救难的菩萨便是这般模样了吧。

　　“哼！”眼看没挑出火来，黑袍女一声冷哼…又回到边坐下，那画册也随手丢到一旁，此时的我早已没心思关注黑袍女的动向，整个视线都集中在小姝前，除了那两团不大不小，白浑圆的玉。

　　再看不到任何东西。读诗书的我，见到这样的神物，竟也一时词穷，找不出任何诗句来形容这震撼人心的美，那畅的弧线远不是宫图所能描绘完全。

　　“你这样子看，好羞人的。”我愣了一下，待见到小姝抬起手臂想要遮住，然而见我瞧得认真投入，又赶忙放下，犹豫不决的羞涩模样，顿时觉得体内烧起一把火，下体那本该治愈恢复的虫，又肿起来。

　　“我…”有那么一瞬，我竟然有些庆幸刚才读错了字，可一对上小姝清澈的眼神，便惭愧到无地自容，想说的话也了回去。

　　只剩下最后一段了，诵读完毕就能结束折磨，再不能辜负小姝的信任，我索闭上双眼，努力沉下心神开始最后的战斗。心经剩余部分字数不算多。

　　只是词句相比前面有些晦涩，不过对我来说还是没什么难度，闭上眼睛没了屋内烦扰，总算能一点点念诵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