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再好看衣服

　　“小姝无能，唐突贵客，请小姐责罚。”高深深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小姝，缓缓道：“起来吧。”被突然的一幕得有些懵，我渐渐回过神，才知小姝为了我竟敢违抗主命，虽是脸上被泼了酒，心中的感动着实难以言表。

　　“只是这样的好酒，却不可这般浪费。”我正要思索公主话中之意，忽见她那绝美的脸庞越靠越近，就要肌肤相亲时。

　　忽又伸出香舌，把我脸上酒一点点卷进口中。这突如其来的香一幕，吓得我一动也不敢动，任由那柔软的小舌在我脸上来去，被过的地方清过后便是一阵麻，着实到了我的心里去。

　　“一滴都不可浪费。”高说着扒开我的衣领，俯身凑近我赤的膛，噙住滑落其上的酒滴，一路向上去。我顿时身子一颤如遭雷击，酥麻的感觉在脖颈与膛间蔓延开来，还未饮酒便已醉了。

　　“你也会脸红呢。”听到高的话，我从恍惚中惊醒，才发现她不知何时已坐在我的怀里，一双美目直直地盯着我看，嘴角还残有一点酒滴，当真是风娇水媚惹人遐思。

　　“你…你为何…”我震惊地看着怀里的美人，结结巴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哪还能看出是刚才颐指气使的高傲公主，却像个骤然表心迹的怀少女，等待情郎的回应。

　　“不喜欢么？”没敢回应高咄咄人的目光，我悄悄看向小姝，却正巧对上她幽怨的眼神，一时间心中五味杂陈。

　　“公主快请起身，小僧…小僧承受不起公主垂爱。”稍一停顿，我便理清纷的心绪，酒之戒又有何惧，唯独小姝不可辜负。“那便要看大师，愿不愿乖乖喝下这杯酒。”看到高自顾自地拿起酒壶。

　　在夜光杯中斟上美酒，我松了一口气，但愿罚了这杯酒，能平息公主的怒火，莫再纠，正在想捆住的双手怎么接那酒杯。

　　却见高拿着酒杯凑近红，将那美酒尽数倒进口中。见到高的反常之举，我微一愣神，下一瞬她那美脸已近在眼前，只觉上微微一热，便已吻在一处。

　　此番之惊更胜先前，理智告诉我得快把她推开，可一身的力气，早在口相接缱绻旎的柔情中，烟消云散。＊＊＊“…”仿佛被高的热情传染，我一时间只觉口渴难忍，本能地张开口，任由酒自口交接处灌入，可一尝到甘甜的葡萄酒，一颗心便愈加躁动起来。

　　“还要…更多…”很快我便不再足于只做一株等待浇灌的小树苗，开始伸出舌头主动出击，探进高檀口之中，如强盗一般，把残留的每滴美酒连同香香的津一起卷了回来。

　　“…你不能…”高嘤咛一声，也不甘示弱，卷动香舌有样学样，两人你来我往战正酣，仿佛不把对方干誓不罢休。

　　“小姐…好了…”迷糊糊中，似乎听到小姝远在天边的声音，我灵台一清，刚要寻那声音来处，忽又被高抱着头一通，便瞬间失在那狂风骤雨中。“小姐，热水烧好了！”

　　直到小姝凑到我们两人耳边，大声吼叫，高才肯罢休，不情不愿地坐直身子，伸手理了理已有些蓬的头发，没好气地道：“这小蹄子越发不识趣了，小师父可莫要着恼呢。”

　　两人骤然分开，我大口着气，暗暗感谢小姝救命之恩，再晚半刻非要活活憋死不可。小姝见我们两人已经分开，便去打开房门，早有两个壮丫头等在门口，抬起一个四尺方圆半人多高的木盆，搬到厢房正中稳稳放下，随后又有一行丫鬟提着小木桶，一桶桶往木盆里倒入热水，行进之间井然有序。

　　甚至没有一个人抬头看我们一下。待见到木盆中白蒙蒙的水汽弥散开来，我心里咯噔一下，那夜身着黑袍的高离去之时，曾说最后一罚暂且记下，原是在这等着的么。

　　“求公主饶过，莫要再让小僧身，脏了姐姐们的眼睛。”听到我的话，二女闻言皆是一愣，互相对看一眼，小姝捂嘴笑道：“你在想什么呢，这是给小姐用的，你要想洗，我领你去浴室。”

　　摆了这么大一道乌龙，我挠了挠头干笑两声，恨不得在地上找个钻进去，刚才的一番话，妥妥是僧之语，让外人听了，怕是要立刻拿下送官。“不了不了，小僧这便退下。”刚要趁机溜走，却被高叫住。

　　“有何不可，贵客有此雅兴，高也愿奉陪呢。”小姝忙道：“小姐，府内人多眼杂，怕是会有没眼力见的，私下里嚼舌。”“人活于世，总是怕这怕那的，岂不是白来这世上走一遭。”

　　“可是…”“罢了，你去叫房遗爱来，就说我邀他共浴，这样我看谁还敢说。”邀房二公子共浴？这两人还没商量几句，竟出这么个结果，我一时间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心里还莫名有些酸酸的。

　　似是看出我的踌躇，高走过来拉住我的手，柔声道：“吃醋了？”偷瞄一眼高前半的酥，我咽了下口水，没有承认。

　　“哈哈…”高蓦得大笑起来，仿佛见到了这世上最滑稽的事，过了好一会儿笑声渐止，忽又抓起我的手按在自己上。

　　“房遗爱是我的夫君，他才是那个该吃醋的人呢。”我目瞪口呆地看着高，连手已隔着衣服抓住她的都没察觉，一直被小姝对高的称呼蒙蔽，竟没想到公主为何会住在臣子家中，自是下嫁至此。

　　“我…我还是回避下吧，被你夫君看到，误会我们有什么苟且之事，便不好了。”得知二公子是高公主的夫君，我心里虚得厉害，一个和尚与一个有夫之妇有染，属实是罪上加罪，而且还是在房府，保不齐睡到半夜就被人割了喉咙。

　　“抓得这么紧，也不知你是真怕假怕。”被高一说，才想起手还抓在酥之上，甚至能清晰触到她的心跳，我的心跳也跟着快了起来，正要回手，却被她按住。

　　“别怕，他早知道了。”等了约摸一盏茶的时间，小姝便领着二公子，一前一后进了厢房，而我终是没敢太过放肆，早已将手自高上回。

　　“参见公主殿下。”房遗爱跪下拜见，身上衣衫不整，被小姝找到时，正在进行之事可想而知。“你怎么没带那两个美人过来？”“不敢唐突公主。”

　　“不敢当面唐突，背地里却快活得紧呢。”“微臣有罪。”听了二人对话，我一时不清高的想法，明明是你送出的奖赏，怎的又看不得别人享用。

　　高眼神愈加冰冷，道：“自我嫁入你家，半年多来外面的恶毒谣言便没停过，都在说我不守妇德，是个之人。”

　　“微臣不知。”“别在这装聋作哑，不就是恨我不愿同房么，你们背地里恶毒中伤，算什么本事，为何不直接去找我父皇告状？”“微臣不敢。”“不敢…怕是不愿吧，不愿和皇家伤了和气。

　　毕竟我便是父皇和你们和睦的光鲜外衣。”说完高忽然抱住我，蓦得亲在脸上，随即挑衅似的瞄了房遗爱一眼，幽幽道：“你知道吗，再好看的衣服，穿的久了，也会变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