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自己买了礽茶

　　“干什么呢，欣欣还在这儿呢！”惠惠忍无可忍地大喊道。这声音似乎让雯雯从梦中惊醒，一个扭身跳了起来，冲进了客厅的卫生间。李旭有些遗憾地嗅嗅指尖的香，只能将手伸入妈妈拥挤的双间寻求慰藉，他不想惹女儿生气。

　　只是用力了两下就收回了手。林巧心低声呻了一下，握住儿子部轻轻转着圈，眼睛水汪汪地看向儿子：“小旭，要不我们进去吧？”

　　“这才几点？！急什么。陪女儿看会儿电视吧。”李旭把含着的妹妹拉起来，将子提好，转头笑着对女儿道：“好惠惠，要不要坐爸爸腿上？”惠惠回了个白眼：“不要，硌得慌儿。”

　　“我要我要！”动画片刚好一集结束，欣欣终于把目光从屏幕上收回，听到爸爸的话，举起双手大叫。

　　“不许去！”惠惠怒道。欣欣最听姐姐的话，闻言只能委屈地放下手，小鼻子一皱：“好吧。”李旭一口老血差点出来，暗暗发誓，一定要让女儿们后悔！这天雯雯收拾书包时，忽然发现语文书里夹了一张粉蓝色的卡片。

　　她拿起来，卡片上是一行有力的字迹：我是一只旷野的鸟，在你的眼里找到了天空。雯雯的脸有点发烧。这是谁偷偷放到书包里的？字写得还好看。

　　她在脑中把班里的男生过了一遍，摇摇头，那些家伙一个个幼稚得可笑，整天就知道调皮捣蛋，怎么可能，她看着卡片，嘴里轻轻念诵：“我是一只旷野的鸟，在你的眼里找到了天空。”

　　是谁呢？她拉开抽屉，小小地把卡片藏到铁盒底下。过了两天，语文书里又冒出一张粉紫卡片，看花纹样式，明显与上一张是成套的。卡片上写着：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我在你身边，而你不知道。

　　雯雯抚住口，觉得呼吸有些困难。这种意境优美的情诗对她这个年龄的女孩简直是心灵毒药，试问哪个女孩不怀，哪个女孩儿没有过浪漫的幻想？她拿起笔又放下，又拿起来。

　　在那行字下面写道：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写完她自嘲地笑笑，又将卡片收了起来，这人好傻。

　　他这样偷偷地，连名字都不写，我怎么知道他是谁？我也好傻，明知道他看不到，还偏要在上面回一句，正发呆时，门忽然响了。“雯雯，在干什么呢？”

　　雯雯吓得跳了起来，用力摇头：“什么都没干！”看着爸爸怀疑的眼神，她赶紧转移话题：“爸，如果有人给你写信，偷偷放到你的包里，你想知道他是谁，你会怎么办？”

　　李旭愣了愣：“这还不简单，我也写封信，放到我的包里，信里问他是谁不就好了？”“对啊…爸你真聪明。”雯雯抱住爸爸，难得主动地亲了亲他的脸。

　　等爸爸一走，雯雯就拿出粉紫卡片，夹到自己的语文书里。很快，书里果然有了回音，一张浅褐色卡片带来雯雯期盼的笔迹。“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雯雯没有续写诗句。

　　而是在下面写了时间和地点，等到了那天，雯雯穿上自己最漂亮的小裙子，将乌黑的卷发仔细打理，穿上小皮鞋出了门，在约定的地方等了很久，雯雯还以为他不会来了，一个身影坐到了她的身旁。

　　就说嘛，他不是拿走了那张电影票？电影已经开始放映，光线很暗，雯雯转头飞快地瞥了一眼，没看清他的样子，只知道他个子很高。到底是谁呢？雯雯把班里的男生都过了一遍，也对不上号。

　　难道是老师？还没再看第二眼，雯雯柔若无骨的小手就被抓住。雯雯没有挣脱，心脏止不住地砰砰狂跳起来，即使那人没有进一步的动作，雯雯也羞得不敢再看他一眼，生怕自己欢喜的笑容被他当作是鼓励，对自己做出更过分的举动。时间很快过去。

　　她心如小鹿地看完整场电影，也没能记下哪怕半点情节。低着头被他拉出电影院，二人相对而立时，雯雯终于鼓起勇气抬头，却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爸？怎么是你？”

　　“怎么不能是我？我一直都很喜欢雯雯的。”看到爸爸变魔术般从身后掏出一支花来，雯雯发现自己居然有些心动。“臭爸爸！”雯雯抢过李旭手里的花，转身跑着离开了。

　　雯雯还以为爸爸会嘲笑自己，又或者趁机得寸进尺地占自己便宜，但什么都没有，除了自己花的花瓶被灌了水，花谢了后又换上一支新的。

　　书包里还是经常出现五颜六的卡片，写着五颜六的美丽诗句。雯雯从不知道爸爸居然喜欢这些，只是，刚好她也喜欢。大家都在的时候，爸爸还是那个好无，喜欢偷摸女儿的混蛋爸爸，但他竟是还有另一面，只为雯雯展示的另一面。于是下一次爸爸把手放在她大腿上时。

　　她假装不知道，任凭那糙的指腹将自己的皮肤摸得的。下一次爸爸亲她的脸假装亲歪时，她也故意没有躲开，让爸爸的嘴印在她柔软的瓣上。

　　只是朝妹妹们抱怨一句：“爸爸真讨厌，又亲我的嘴。”看着惠惠把爸爸打得抱头鼠窜，雯雯忽然觉得心情好极，简直想哼起歌来。

　　她又想起今天看到的卡片：当你老了，头发花白，睡意昏沉，坐在炉边…惠惠的心情却坏得很，她曾经深深为自己的家庭而苦恼，爸妈是亲兄妹，兄妹俩还和他们的妈妈搞在一起。

　　稍一懂事后，惠惠就为此深深羞，总觉得没脸见外人。这也就算了，爸爸还连女儿们都不放过，不仅故意在女儿面前亲热做。

　　甚至还把魔爪伸到女儿们身上，三个女儿几乎都被他摸了个遍。如果说还有什么更糟糕的，那就是最近爸爸忽然不对她油手油脚了。

　　爸爸的注意力似乎全都转到了雯雯姐姐身上，做得一次比一次过分，惠惠也一次比一次气愤。自己这是被爸爸嫌弃了吗！

　　难道是因为姐姐的比自己大？虽然年龄没差几天，但雯雯却发育得好像比自己大了好几岁，明明自己也拼命多喝牛来着。一想起来就让人生气。李旭缩在沙发上求饶道：“惠惠你轻点！别打那个地方，你妈妈会生气的！”

　　周五的晚上，欣欣踢被子，着凉了。两个妈妈火急火燎地带着她去了医院。惠惠本来想和姐姐一起买零食，去电玩城好好玩一天，但雯雯说她约了同学打羽球，急匆匆地就出门了。

　　“笨姐姐，连球拍都忘了带，我看你怎么打。”惠惠故意没提醒姐姐，自己买了茶，一个人去happy。玩了一个多小时，惠惠觉得有些无聊了。

　　没有姐姐在旁边大呼小叫互相攀比，还真是没什么意思。往商场外面走的路上，经过电影院。惠惠远远地就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从门口走出来。

　　“那不是爸爸和姐姐吗？他们居然去一起看电影。不带我？”怒气冲冲的惠惠想上前质问，但爸爸他们刚好坐着直达电梯就下楼了，他们肯定开车回家了。惠惠在路边等了半天，才等来了自己叫的网约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