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想起呙老话
如果城主怔怔地看着尧天,就象是首次认识他似的。半晌,他面带忧道:“令主说的虽然很不错,但是,军队都掌握在长老会的手里,若是得紧了,他们乘机起兵造反怎么办?”
尧天笑道:“城主大人可以想办法笼络那些年青的千夫长们和一些下层头目,并许以重诺,到时候只要他们能够控制军队,长老会就一点辙也没有了。”
如果城主苦笑道:“我现在已经被长老会派来的人严密地监视着,如何能够接近那些千夫长呢?”尧天道:“城主大人身边的千夫长华志对大人忠心耿耿,这事可以全权委派他去办理。
大人若信得过我,我也可以想办法帮大人去拉拢一些人。”如果城主大喜道:“本城主若是不能相信令主,这世上恐怕再也没有值得相信的人了。好吧,本城主就让华志协助令主全权办理此事!”
尧天笑道:“城主大人如此相信我,就不怕我把你的那些部下全都收买了,到时候将你们月殿城的军队完全控制在我的手里?”如果城主道:“令主已经夺取了雅安城,还将城主之位还给了优家,又岂会图谋我这月殿城呢?”
尧天听了,不对如果城主的眼光和心机大为折服,他首先看出尧天不会占领月殿城,又用话住尧天,使他不好意思夺取月殿城,他苦笑了笑,叹道:“我只是很想念如凤姑娘,也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
如果城主尴尬道:“真的对不起,本城主也是于无奈才出此下策,其实,我也很想念她。”
如果城主终于发现,若是由这个号称武神血玉令主的青年作女婿,显然比远嫁天堂城要强得多了,他心里暗暗后悔,连忙起身走了出去,悄悄派人前去追赶送亲的队伍,无论如何都要将如凤姑娘追回来。
***第二天中午,尧天和风韵、伊莲两人正在房里亲热,华志和另外一个年青将领突然闯了进来,他们看到屋里的旎风光,不由脸上一红,尴尬地退了出来,尧天若无其事地走出来。
对华志点了点头,再回头上下打量着青年将领,问道:“这位是…”“他叫陈让,也是一位千夫长,与华志是最好的朋友。”华志介绍道。
“陈兄,这位就是天下闻名的血玉令主尧天。”陈让上前见礼道:“陈让见过血玉令主,在下久仰令主的威名,如雷贯耳,今得见,实是三生有幸!”“陈让将军不要客气。”尧天道。
“两位请坐!”华志道:“卑职奉城主之命,与陈让将军一起,特来听候令主的指示。”尧天道:“两位将军应该已经知道城主大人要你们到这里来的目的,这次也是你们立功晋升的好机会。
你们的任务就是联络更多的将军和头目,让他们都站到城主大人这边来。至少也要他们在这一段时间内能够尽量控制军队,不参与任何不利于城主府的行动。这件事十分机密,两位将军一定要慎重行事。如果有什么困难或者发生了什么意外,就及时告诉我。
至于到时该怎么做,我到时再告诉你们。”陈让道:“令主和城主的计划确是不错,我陈让保证坚决拥护令主和城主。
但是,陈让不得不提醒令主,目前的月殿城军队中,象我和华兄这般能够心目中还有城主存在的将领,恐怕再也找不到第三个人了。”
尧天听了,心里顿时凉了半截,他没有想到,长老会的势力竟然强大如斯,差不多已经完全将城主架空了,此时此刻,他才深深地体会到如果城主的悲哀和无奈。
“你们先回去吧。如果有什么事情,我会另行通知你们的。”尧天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真的有些心灰意懒了,他再也无法平静地将自己关在屋里了,取了一只大斗笠戴在头上,遮住了大半个脸,踽踽地走了出去。
月殿城已差不多完全恢复过来,几天前那场近乎屠杀般的大厮杀留下的恐怖已经渐渐消去,街上人不绝,熙熙攘攘,十分热闹,虽然这个世界战争不断,生灵涂炭。
但在战争的空隙里,各个城市之中,依然会出现一片繁荣的景象,看着眼前的繁荣,谁会想到目前的月殿城正陷入一场你死我活的权力斗争之中呢?
尧天走进一家饭店,选了一个偏僻的角落坐下来,要了一壶酒、几个菜,慢慢地吃喝起来,这时已经过了吃饭的时间,饭店时冷冷清清的,连店里的伙计也躲到一边休息去了。脚步声响起,穿过大堂,径直走到尧天的桌前停下。
“请坐。”尧天抬起头来,疑惑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来人正是马朝,他在尧天的对面坐下,微微笑道:“你是赫赫有名的大人物,不随时了解你的行踪怎么行呢?”“你在跟踪我?”
尧天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马朝。“当今天下还有几个人能够跟踪血玉令主而不会被发觉的?”马朝笑道。
“我刚才在这附近有事。正好看到你走进了这家酒店,就跟来向你讨杯酒喝。”“堂堂的‘龙游九州’马坛主,还要向人讨酒喝,你觉得会有人相信吗?”尧天道。
“不过,你确是来得正好,我们就好好地喝一杯。”马朝低声问道:“令主一个人跑到这里来喝闷酒,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不如意的事了?”“别提了,来,我们喝酒。”
尧天一仰脖子,将一杯酒倒进了喉咙,他从来没有象现在这样烦躁和无奈过,他只想将自己灌醉,然后进入什么也不知道的忘我境地。
马朝道:“你现在该知道我说的话没错吧?但是,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你大可不必为这事而过多地烦恼。”尧天看着马朝,疑惑不解地问道:“我发现如果城主尚算英明,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权力旁落的现象呢?”
马朝道:“我听说是如果城主的父亲死得早,传位于如果的时候,他还是一个只有几岁的小孩,一直由长老会辅佐。等到他长大后,权力早已旁落于长老会之手,再想收回,已经是回天乏术了。”
“难道就没有人站出来主持公道吗?”尧天愤愤不平地嚷道。马朝道:“时间过去了这久,早已人事全非,谁还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况且,长老会的长老都是他们如家的长辈。
就算是如果城主大权在握,也不能对他们怎么样,外人就更加没有发言权了。”尧天不解地问道:“月殿城既然有了一个城主,怎么还有一个长老会呀?”“这是氏族社会留下来的产物。”马朝道。
“其实这种体制也不是不好,它既可以集大家的智慧商定大事,又能控制城主的权力恶膨。它的缺点就是很多事情因为意见不一而久拖不决,大多数时间都放在内耗上面了,不利于社会的发展。
所以,现在绝大多数的城市都已经取消了长老制。”马朝喝了一口酒,继续道:“月殿城的情况有些畸形,城主基本上被架空了,权力完全集中于长老会大长老之手。这实际上也就是一种兵不血刃的夺权。”尧天听得津津有味。
他想不到,一个做生意的人也能说出这么一套理论来,他忽然想起呙老的话,发现这北方果然是藏龙卧虎之地。“你认为还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扭转这种局面呢?”尧天饶有兴趣地看着马朝,虚心地求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