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当然明白
她才恍然想起那沉重的耳饰已经被她在台上解下,顺手放在了扶手椅边的圆桌上,或许是愣怔的时间过长,安怡华很快也看了过来,注意到了她空空如也的耳垂。
没有人先开口说话,车上的气氛沉默至极。陆情真有足够的理由兴致低,却也知道她无论如何不能表现得太过明显,于是在逐渐攀升的压力之下,她还是一如既往地率先选择了妥协。
“对不起,耳环忘在会场了。”她声音很轻地说着,放在腿边的手微微收紧,再次无意识地攥住了单薄礼服的裙面“需要我现在去找回来吗?”今天陆情真身上所有的首饰都是安怡华亲自给她挑的,光是挑用料就花了安怡华很长时间。
而她却毫不在意地把它忘在了酒店台上。陆情真很清楚,但凡安怡华有任何一点不开心的地方,这种事情都会变成她遭难的导火索。念及这种可能,陆情真就选择了趁早把话说开,只等安怡华说找或不找…如果需要。
她就算现在走回去找也不算什么,然而话说出去许久,一旁的安怡华就像是没听见一样,仍旧只是靠在后座上垂眼滑着手机,半点要开口的征兆都没有,即便尴尬,陆情真也还是没有办法追问她,见状便也就不再多说,只是在这莫名压抑的气氛里选择了尽量减少存在感。
返程时间就这样在意义不明的沉默中度过,甚至一直到洗漱整理过后陆情真坐在上,安怡华都总共没和她说过几句话。
“您累了吗?”此刻夜确实已经深了,陆情真看着安怡华按灭了那侧的壁灯,就跟着撑起了身体,也按灭了自己这一侧的壁灯,随后谨慎地询问道“…我可以休息了吗?”“来。”安怡华并不回答。
只是在仅剩的夜灯光里朝陆情真招手,看着昏暗中朝自己伸来的手,陆情真很快就会意地撑起了身体,抓着薄被挪了挪位置靠进安怡华怀里。
此刻空间足够昏暗,陆情真看不清安怡华的样子,可正因如此她反而会觉得稍微好受一些,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她就尽量让自己显得乖顺。甚至主动伸出手搂住了安怡华,在平缓的呼吸声中营造出亲密顺从的假象。
“晚上为什么一个人躲起来?”昏暗中安怡华也伸手抱住她,语气既轻又柔,倒完全不像是在威胁“我再问你一遍,有没有做我不知道的事?”陆情真闻着她身上柔和的香味。
犹豫再三,最终答道:“没有。”这完全是实话,陆情真自认为并没有做过任何不符合预期的事。
而犹豫只是因为她唯恐这问题里有什么没注意到的陷阱,而安怡华听见她这样回答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很快就握住了她的,半扶半推着她坐了起来,陆情真被控制住身体,不得不跨坐在了安怡华上。
这是她头一次用这种姿势坐在安怡华身上,即便周遭昏暗,陆情真也还是能看见身下安怡华躺着时微散的长发,和她脸上带了少许笑意的表情。这表情虽然漂亮却绝不友善,陆情真视线下移。
看着安怡华白皙的锁骨皮肤,一时忍不住瑟缩着想要避开,她很轻地握住了安怡华的手腕笑声请求道:“您…请让我下来。”她说着就企图动一动,却立刻被安怡华握着大腿按住。
“不要动。”安怡华躺在她身下,眼神审视般地盯着她看,随后指尖拨了拨她衣摆。只是一个小小的动作而已,陆情真却立刻会意地握住了睡裙衣摆,随后默默呼了一口气,把衣服一点点掀了起来。
“宝贝,你哪里都好。”安怡华看着她仍旧带了些浅淡痕迹的腹部,伸手勾了勾她前温热的钉,拨间听见那细微的息“唯一美中不足的一点是就算到现在,你的态度都还是让我觉得很不高兴。”
这种表演一般的顺从、隐约可查的消极抵触,最开始安怡华以为这些都只是可以被驯服的表象,可时间越久她就越能够发现,这种奉违似乎就是陆情真的内核。“你这样的性格…我相信我们还能耗很久。”
安怡华笑眯眯地躺在她身下,伸手在她大腿内侧来回,偶尔施力去掐时,陆情真就会克制不住地抬起身体小幅度躲闪“我想你也觉得好玩的,不是吗?”
这个时候最好的回答是沉默,于是陆情真任由她抚了一会儿,只是捏着掀起的衣服下摆,皱眉忍着痛,很轻地摇了摇头。“你的耳环在安昭影那里。”安怡华却没有理会她的示弱。
只是细细地看着她的每一个表情“你知道的吧?我不喜欢你和她走得太近。”“昭影只是听…了您的话…上来找我…”陆情真感到安怡华的手已经探入了她腿间,生涩的被入侵感很快让她皱着眉哽咽了起来。
“我和她没有、走得很近。您不用担心。”她跨坐在安怡华身上,有些无奈地微微弯下了,努力适应着腔被指节撑开的不适感。
随着动作越发深入,她的发尾也垂落在了安怡华前,整个人微微发起了抖。身下的手指在恶意地搅,不断拉扯着干涩的口,惹得陆情真很快握不住衣摆,一只手用力撑在了面上。
“你喜欢她吗?”安怡华的声音很轻,躺在她身下的表情也相当平和,唯独动作步步紧,间有意地按住了陆情真柔软的蒂,说道“喜欢她的话你可以告诉我,也不是什么外人。”
“不会。我不喜欢她。”陆情真却摇了摇头,渐渐被她捏得软下了,身子也越发伏低,几乎是趴在了安怡华前,她示弱地乖乖分开了双腿任由对方,只是断断续续地说着:“除了您…谁都一样,我都不喜欢。”
陆情真刻意地放软了声音曲意逢,柔软的尖和温热环有意无意地在安怡华前轻蹭,整个人在安怡华指尖的支配下发出忍耐的轻声,唯独昏暗中撑在面上的手攥紧了单,把那柔软的布料攥得紧皱。
“也是。”就这样听着陆情真继续说了好半天的讨好话之后,安怡华终于笑了一声“我猜你也不敢。
宝贝,你是我的东西,除非我把你送出去…你永远都只能是我的。”安怡华说着就按住了陆情真的肩,着她再一次坐直了身体。
“明白我的意思吗?”她的指尖在紧窄腔里勾了勾,随之感到陆情真克制不住地惊抖了一下,柔软的内渐渐也开始变得微润。昏暗中陆情真微阖着眼,几乎是着自己快速进入了状态。
她点了点头,双手撑在上合道:“我明白…明白的。”微弱而混乱的感官刺之下,她只是服从着安怡华的每一个指令,一如既往地一面假意合,一面隐忍地沉沦于那真实的快,她当然明白,在未来超出预料的一长段时间里。
她都将毫无人权地独属于安怡华,她知道安怡华对她的支配和操控早已开始渐渐成为习惯,就像她知道那些有关时间、金钱或是其他一切的约定都只是终于被撕破的谎言。事到如今。
她也终于渐渐察觉其实对她而言从来就没有所谓的债务危机,也更没有所谓的六个月约定包养期,那设在路途正中的陷阱早已布好,或许早到让她无法想象,或许在许久之前,她就已经站在了漩涡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