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绽开灿烂笑容

　　意识到乐美已经上楼，李致忱才终于松了口气，连呼吸都顺畅了些，却再也看不进电视里播放的画面，脑子都是和她对视的那一眼。不知发了多久的呆，乐美突然坐到他旁边的沙发上，安静地和他一起看电视。

　　李致忱不自然地舒展着身体，抻着手脚，百无聊赖地吹着额头上的碎发，突然想起自己这两天因为吃了太多零食脸上长了颗痘痘，他伸手将头发往下扯，遮住了自己四分之一的脸。

　　这样虽然能确保乐美看不见他脸上的那颗痘了，但他也显得特别蠢，在他一个人在沙发上扭来扭去的时候，乐美一动不动，等到他妈在厨房里喊吃饭了，乐美才回头甜甜应了一声，起身的时候。

　　她看了他一眼，微微皱了眉，似乎不知道他为什么把自己的脸遮住。李致忱拿出手机看了看自己此刻的模样，重重闭了闭眼睛，懊悔了几秒之后，也跟着起身去餐厅了。一顿饭，四个人。

　　三个人都吃得喜笑颜开，只有李致忱一人不做声，埋头吃饭。狼虎咽将碗里的饭扒完，他就站起来要上楼，他妈问：“不多吃两碗？平时不都吃两碗。”

　　他爸开玩笑似得拆台“乐美在这里，他不好意思多吃。”他本只是随口调侃，却没想到准确戳到儿子的肺管子。

　　李致忱冷笑一声，转身直接上楼，不敢再在餐桌上多待上一秒，他一个人在房间里闷了许久，忽然收到了乐美给他发来的消息。自从那次闹翻，他和乐美再没在手机上聊过天。

　　点开消息的时候，他的心脏跳得很快，看到简单的“过来”这两个字，那颗胡乱跳动的心几乎要从膛里蹦出来。

　　震惊之余，他还觉得欣喜，虽然不想就这样承认，但他想她想得快要发疯。和她闹了这么一段时间，他知道自己还是无法就这样放下她，就算她骗他，算计他，说着喜欢他却伤害他。

　　他还是每天每天在想她，他不想这么没出息，可“过来”这两个字似乎已经把“算了”这两个字带给他的伤害抵消。纠结了片刻，他去洗手间洗了把脸，确定自己现在这幅模样算不上磕碜之后，他悄悄打开房门。

　　已经深夜了，他爸妈睡得早，主卧的房门都闭上，整栋楼都很安静，他蹑手蹑脚地来到客房门口，站在门口的时候。

　　他恍然，此刻就像当初去向她讨要巧克力一样，当时他也是这般紧张，恍惚之间，他握住房门的把手，往下一，转动了。乐美又没锁门。

　　李致忱本以为她在房间里等他，却没想到，他一打开门，就看见她在屋里衣服。红色的呢外套已经被下，她上身只穿着一件白色的紧身内搭。衣服到一半。

　　他就这样进来，乐美却也一点没被打扰，她甚至没回头看他，只是继续弯将短裙下，她全身上下只剩紧身内搭和御寒的薄薄袜。

　　屋内的灯亮着，将她柔软的身姿照得明晃晃，就这样映在李致忱的眼里。乐美扭头看他，见他还呆呆站在门口，蹙眉问：“不关门吗？”李致忱低下头，将门关上。

　　乐美伸手将自己的双马尾解开，头发落下来，发尾到达前的位置，在隆起的位置摩擦着。李致忱觉得呆愣愣站在原地的自己像是个傻子，却也不知道要做什么，眼神跟随着乐美的动作，胡乱看。乐美一张脸白白的，一双眼直勾勾地看着他，她先是看他的脸，然后是身体。

　　最后落到了他的裆部。已经高高立起。这次，她是真的在对他笑，笑得眼睛弯弯，却带着点嘲讽的意思，她说：“你讨厌我，不喜欢我。”她重复着那天他对她说过的话。

　　她语气一顿，盯着他的身下“还是想要上我啊？”戏谑调侃的意味明显，乐美似乎已经不想再和他玩卿卿我我的恋爱游戏了。

　　她直白地点破出他的望，同时，也直白地暴出自己的顽劣。李致忱被羞辱得脸上一阵热，膛处翻滚着热气，方才的期待就像是被一盆水浇灭了一样，他气不过，不想被她戏，转身就要走。

　　乐美在他身后问：“你猜我现在还喜欢你吗？”李致忱停住了脚步，硬生生地，站住了，他的确很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那时候，她说她喜欢他是真，骗他也是真。如今，她说出这样的话，是因为她不喜欢他了吗？李致忱心慌起来。

　　可他站在原地许久，乐美都没继续说下去，李致忱回头看她。发现她坐在上，一条腿点地，另一条腿伸直，她正在自己的袜。

　　他早就知道她恶劣，可此时看着她悠悠闲闲的模样，他发觉自己还是小看了她，她深谙如何把握拿捏他，一个动作，一句话，就能将他的心揪得紧紧，让他的心几乎碎掉。

　　她完一只。的袜落在地上，她这才抬头看他，对他伸出另外一条还穿着袜的腿，说：“帮我。”＊＊＊李致忱盯着她看了很久，久到乐美伸直的腿都有些酸了。

　　她挑挑眉，猜想他大概不会陪她玩这游戏了，无奈之下，只能放下自己的腿，她弯下准备自己。

　　但就在她抓起袜的边缘准备动作的时候，头顶忽然出现一大片阴影，视野上方是李致忱逐渐靠近的身影，他似乎叹了口气，他握住她的手，将她的手挪开，然后跪下，再握着她的脚踝，将她的脚抬到他的膝盖上。

　　动作缓慢而轻柔地拉下她的袜。糙的指腹擦过她细的皮肤，明明无声，李致忱却像听到了皮肤之间摩擦的声音。每个细节都被神经放大，他的心跳声也是，他在她眼前低下头颅。

　　乐美盯着他茸茸的头顶，空了一段时间的地方猛地被填，膛处蓦然翻腾起一股无法自已的情绪。

　　她很少有被情绪控制的时候，大多时候，她都是淡漠平静的，在她的记忆中，她似乎生来就比一般人冷漠一些，不管是小时候抑或是长大了。

　　她都是大人口中沉稳的女孩，她没经历过什么大挫折，取得巨大成功时也不显山水，她是个没什么望的人，但在某些方面，却也有着令人费解的执着，甚至能称得上是病态。李致忱是一个很不幸的人。

　　他被她盯上，被她划为自己的物品，一辈子都无法逃离她的注视和掌控，看着他微微颤抖的手指和逐渐变红的耳朵，乐美很满意，他真的太乖，她想要给他奖励。无法自控地。

　　她伸手想要去摸他的脑袋，但就在掌心逐渐要触碰到他头发时，他往后退了退，躲开了她的手掌。乐美动作僵住。李致忱顺利将她袜下后，将两只袜都捡起，起身放到她上，问她：“好了？”

　　乐美抬头看他，头顶的灯泡正好被他遮住，她隐蔽在他的影子里，光线微弱，她看不清他的五官，可他那双眼睛却依旧亮得人。“什么？”她的嗓子莫名有点干。“我帮你了，你可以告诉我答案了？”

　　“什么答案？”她是真的一下子没想明白他在说什么。李致忱以为她又在故意耍他，皱了眉头，但只是纠结了片刻，还是一字一句地说：“你还喜欢我吗？”乐美这才反应过来，她绽开灿烂的笑容“原来是这个。”意识到他还在被她拿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