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小丫头呢

　　她那边还有一个位置。方淡月不发出声说道：“谢谢。”简栀子那一桌的考研狗们你看看我，这不是…月神吗？怎么会到他们这边来？

　　方淡月没管他们的眼光，拿出试卷垂头开始做。安静的环境人做事总是更快些，方淡月在一大段长句子下面划线，圈出几个关键词，她做完题对完答案，自己看书了。

　　图书馆晚上关门，方淡月吃了晚饭就没去图书馆。手机有一个陌生电话，不是本地号码。四点多打来的，她那时候在图书馆。

　　是谁打错了？孟海蓝没有回过去，打错电话也是有的。晚上九点，简栀子跟几人从图书馆出来，有人问道：“月神…她为什么会来图书馆？”

　　“她来很奇怪？很多时候她都会来图书馆。”简栀子说道。“我看月神做的那套试卷是雅思…那做题速度，太可怕了…”简栀子说道：“所以，她叫月神。”

　　方淡月时岱在学校谁都没说过两人的事。时岱还是高高在上的老师，方淡月还是高冷的学生，他们在别人眼中，是双方的良师诤友。

　　周五晚时岱给方淡月发信息，让她周六去，时老师说过让她每周去家里，给她补课。周六，方淡月坐车到郊区自己走路到时岱家的小区门口。时岱出门丢垃圾，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给方淡月，他等会去接她。刚拿出手机，就见到门外那个淡蓝外套的人。

　　“来之前不给我打个电话？”时岱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来了也不进来？”“保安大叔会让我进来吗？”高档小区不会随便让人进来。“又不是第一天来这。”保安大叔怎么会不让他进呢…时岱回家问道：“有没有觉得我给你补课很多余？”

　　“学无止境。”没什么多余，他不也是为了让她考的好一些。能多学点多了解点有什么不好的。

　　时岱跟方淡月讲了自己当年遇到的一些问题，还有一些题目怎么答比较好…方淡月都一一记住，她听得很投入，时岱刚跟她说不同国家之间的文化差异。

　　“你说以前出过国？”时岱想起方淡月口语发音标准，他问她，她是这么说的。“是。”“出国做什么？”“找他们。”他们？时岱想了很久想到了他们是谁，她的父母。

　　“最后？”找到了？“一无所获。”方淡月说得轻巧，她那时太天真。＊＊＊初进大学，一些人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浑浑噩噩蹉蹉跎跎两三年过去，微微回神想要去做点什么才惊觉快毕业了。苏迟迟就是这样的人，她知道月月不是一般人，却没想到她为了看书能到这种程度。

　　白天基本见不到人，晚上门才回。早上醒来，方淡月的上只有折好的被子，就像从来没人睡过。苏迟迟问简栀子月月怎么做到的，简栀子带着佩服说道：“自律是个极度可怕的东西，她就有。”

　　她以前老觉得什么样的天赋才会有方淡月这样的人，现在知道，天赋不是最重要的。自律啊…多少大学生都败在这两个字上。

　　苏迟迟身边的人都在说自己要去什么地方实习，条件待遇怎么样，她不上话，只能听从安排。方淡月上课下课书不离手…时岱在操场。

　　在花坛，在教室见她，无一例外在看书。受她影响，班上氛围还可以。周锐在办公室安排大四部分学生的实习地点“扣扣扣”敲门声传来。

　　“请进。”时岱问道：“我们班有学生问自己去找实习工作师范类的需不需要当地政府盖章？”“我等会问问学校，那丫头想好了吗？”刘锐说道。“在准备雅思。”时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说道。

　　说到雅思刘锐懂了“…知道了。”还是…留不住啊。“是我让她好好想想。”她心里想留，是他把她推开了。

　　“你对这丫头…有些过分了。”刘锐看得出，过分的好。过分…超过本分，时岱笑道：“是你你不会对她好？”勤劳聪明。方淡月几种都有，这样的人难找，高冷不自傲。

　　“没有。”不喜欢就不会想她留下来了，还是要去飞啊。下午方淡月坐在操场中央的绿色草地上，两只耳朵着耳机。不知道的以为她在听歌。听的是她喜欢的一个外国教授的讲座，没有字幕的，她边听边在脑海中快速翻译…听完一遍加快倍速看自己能不能快速反应出来。

　　操场人来人往，方淡月只能看到人的子和衣服，不抬头看不到人脸，感觉一只耳机被轻轻扯下来，方淡月转头看去，时岱坐在了她旁边“老师。”

　　“大学时光是过得最快的，时间是公平的，你虚度它，最后便一无所有。你珍惜它，它会替你记得你做过所有的事。”时岱说道。

　　方淡月问道：“老师大学时候呢？”“我？那时候…”时岱想起自己以前“励志做一番大事业。”方淡月偏着头笑。现在做的…带他们，也算大事业了，她还带着耳机。却没办法再集中注意力听清教授在说什么了。

　　这学期的期末来的快，苏迟迟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她只考了那么几个证怎么就大四了…时岱这次没有跟方淡月一起回去，期末考试前一天，方淡月说道：“老师…不用和我一起回去。”时岱说道：“明天送你去车站。坐高铁吗？”

　　方淡月点头“是。”他们…就是再平常不过的师生，又回到了原点。时岱看她走出办公室，再等等…车站外，时岱嘱咐道：“到家给我发信息，路上一切小心。想我…就给我打电话。”最后一句说得很轻，他就不说要她看书了。

　　她不可能会忘。方淡月想抱他，又想到今天此时此刻好多学生，抬高的手放了回去，笑道：“老师再见。”说完提着箱子消失在人中。时岱回家打开门，时爸爸时泰和时妈妈陈秀丽齐齐转头。“回来了？”他给自己倒了杯水，问道。

　　“回来看你不行啊…”陈秀丽看他身后“小丫头呢，你们没在一起？”“…她回家了。”时岱现在是不会让她们见面的。再怎么也等她的offer拿到再说。

　　“唉…”陈秀丽有些惋惜，看不到了。时泰是S大有名的教授之一，现在和陈秀丽定居在美国。一家三口出去吃了个饭，时泰这次是回S大拜访几个老朋友。方淡月在暑假查了各个国外名校大学的申请条件，她还要加油。

　　时岱在八月上旬收到了一包茶叶，方淡月寄过来的。用罐子装的，得有五六斤。陈秀丽和时泰不和时岱住一起，他们在S大附近有一套小别墅，他给她打电话问道：“今年的茶叶收的这么早？”

　　“这是初期的。后面还有。”方淡月说道。她在田野间漫步，金黄的稻谷一片一片的，有几块田在收谷子了，她戴着耳机和时岱说话。

　　“复习得怎么样？”时岱花说出口才觉得自己问了句废话。“还好，都有看，做题正确率也比之前高一点，”那些题确实有难度，仔细分析了原因。下学期他会告诉她怎样申请一些证件。下学期…离毕业越来越近了。

　　“老师你要不要大米？”要的话给他寄点，江南这边产的大米是香米。“我要你也寄给我？”怎么感觉每次打电话都像要东西的。不是要茶叶就是要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