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直到老死

　　“按现时的速度，一天画一位姑娘，十天完成全部十位姑娘的三十幅画作，然后先印第一批…”我心里盘算着第一批书起货的期…我说：“肥爷的三个印刷场一天能印一仟册，以这个速度…”

　　雪娜说：“按这个速度，至少二十七天后才能印起第一批的两万册。”“二十七天。”我说：“这也没办法，就这样吧！”散会后，雪娜和婉儿去印场，我去风别院找惜雨姑娘。

　　风别院是南京最大的官院，整间院依湖建筑，一个三楼十七院，听雨小院是惜雨姑娘居住和待客的地方，能够在这座别致的小院昨客一晚，非富则贵。我刘爷今晚就成为听雨小院的贵宾。

　　惜雨姑娘第一眼给我的印象是邻家女孩，她的脸上圆下尖，两道如柳叶般的黛眉，一双乌黑亮丽的大眼睛，小小的鼻子，配一个樱桃小嘴，右边梳了一个抓髻，上一串金炼，乌黑亮泽的长发披在双肩上。

　　浅粉红色的轻纱，里面是金黄的菱形主衣，以黄金炼作挂带，气派非凡。“惜雨姑娘今晚这一身打份，集朴素、华丽和妩媚于一身，好极了，明天就以个妆扮可以了。”我说。

　　惜雨被我一赞，脸上出纯真的笑容，说：“真的吗？”“真的。”接着开始彩排…“刘爷。惜雨的子很少，画出来好看吗？”得一丝不挂的惜雨，双手托着自己一对房说。的确很细，圆盘形的，不过很结实，十八岁的姑娘，房刚发育完成，就是这样。我用拇指轻弹她粉红色的头，一边弹一边说：“惜雨姑娘的子虽少，但十分配合你邻家女孩的形像。”

　　惜雨的两粒头，十分弹手，玩在手指里，很过瘾…“邻家女孩？”惜雨问：“什么是邻家女孩？”给她问着了。“这个。邻家女孩就是很乖…很听话…很…”都唔知怎样说好，只好说：“总之…就是很受人喜欢的姑娘。”

　　“很受人喜欢的姑娘。”惜雨重复我的说话。“别说这个了，惜雨，开始彩排吧！”我说。惜雨点点头，然后仰卧上，张开双腿，出她的…第二天，在花团锦簇阁，一切准备好，可以开始画时，却下起雨来。

　　要画画才来下雨，不过，在雨中，我灵机一动，叫惜雨去身上所有衣服，只穿白色的轻纱站在雨中，雨水把她身上的轻纱透，紧贴着她雪白的肌肤，唐伯虎把她这感动人的一刻美态画进画纸上…

　　画中的惜雨，轻纱尽，口两个结实的圆盘形房，隔了一层薄纱，玲珑浮凸的出来，粉红色的头，蒙蒙眬眬…下面透的白纱裹着一双美腿，两腿中间，透出乌黑的，若隐若现…唐伯虎湛的画功，在这幅雨中仙子画里，表无遗。

　　接着是合图，我跟惜雨在雨中以骑马式，唐伯虎把她高快要来时，扭动水蛇般的纤肢，辗转动下体的美态画下来。天公造美，画了两幅后，雨过天晴…唐伯虎的第三幅画，画了全身赤的惜雨坐在荷花池边。

　　在娇的照耀下，池里的荷叶沾水珠反出白光，与惜雨雪白肌肤，动人的体构成一幅美绝伦的宫画。卖花赞花香。我对这套宫图册，越来越有信心，一定能卖到陈方安生的数目。

　　（四万册）画完后，我以为唐伯虎会一如过往把惜雨拉入房间里搞嘢，然而这次他没有，画完画后，掉下画笔，转身就回他的房间，他这一举动，我和婉儿都感到意外，而惜雨则有点难堪。

　　她知道先前的几位名画完画后，唐伯虎都有请她们到卧室做那些事，现在却画完就走，对她一点兴趣也没有。惜雨心里虽然难受，但还是很有礼貌的挤出笑容向我告辞离去。

　　算啦。惜雨小姐，唐伯虎可能唔舒服，画完画觉得累，想休息一下，你咁靓女，可能他今晚会来找你，你先回去吧，拜拜。唔送啦。

　　当晚，南京城的天空下起丝丝细雨，唐伯虎一个人打着伞，走在街上…己经夜深，街道上没有什么行人，一片冷清…喝得半醉的他脑里想念着一个人，惜雨姑娘？不。是他的子徐娘。

　　徐娘是他的第一任子，他十九岁那年取她的，当时她十八岁。徐娘长得很漂亮，脸上圆下尖，两道如柳叶般的黛眉，一双乌黑亮丽的大眼睛，小小的鼻子，配一个樱桃小嘴…

　　是的，似十足惜雨姑娘…唐伯虎和徐娘的感情很好，婚后两人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这是唐伯虎一生人中，最快乐的日子。

　　然后，快乐的日子总是短暂的，他们美好的婚姻只维时了六年，在一个细雨蒙蒙的晚上，唐伯虎握着徐娘的手，陪伴她走完人生最后的一刻…

　　“不要走。夫人。”唐伯虎咽着声说：“我答应过夫人的，我会高中状元，到时你便是状夫人…你等我。不要走。”己病入膏肓的徐娘不能说话，用一双盈了泪水眼睛看着唐伯虎，她用尽气力提起手。

　　在唐伯虎的手背上写了两个字，谢谢，千言万语都只能化作谢谢两字，然后徐娘展她生命中最后的一个笑容…只有二十四岁的徐娘在那一个雨夜，里离开了人世，离开了唐伯虎，她的在唐伯虎的怀抱里安祥的离去，能在深深爱着自己的男人怀抱里逝去。

　　她的一生没有遗憾…尽管时光，徐娘的脸容依然在唐伯虎的脑海，永不磨灭…今天的那位惜雨姑娘，勾起了他亡之痛…谈谈唐伯虎那首【桃花庵歌】：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里桃花仙。

　　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半醒半醉复，花落花开年复年，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车尘马足贵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若将富贵比贫，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将贫比车马，他得驱驰我得闲。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大家明唔明白唐先生这首诗歌的意思？唔明唔紧要，我解释给你们听，他说，在一个叫桃花邬的地方，建有一座桃花庵，庵里面的主人叫桃花仙。

　　这位桃花仙人很喜欢种桃树，他把种好的桃树拿到市场卖掉，将赚到的钱，拿去买酒喝。桃花仙酒醒的时候，坐系桃花前，喝醉时就瘫系桃花树下睡觉。

　　他就是这样，终处于半醉半醒的状态下，度过他的一天又一天，桃花开花了，又谢了，一年过了，又一年，岁月就在花开落之间，悄无声的消逝。

　　桃花仙宁可终其一生饮酒赏花，直到老死，也不愿意在富人家的车马前卑躬屈膝。驾豪华的马车、骑骏马，是有钱人的玩意。

　　饮酒赏花，则是他桃花仙这些贫穷隐士所喜欢的。如果把有钱人与隐士的地位作一个比较的话，那就像天与地的巨大差别。

　　若果把饮酒赏花，跟驾马车、骑马作比较，则驾马车、骑马是一件奔波劳碌的事，而饮酒赏花却是悠闲自得的事。别人都讥笑这位桃花仙行为疯癫，他却反说他们根本没有看透人间世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