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一跳一跳

　　小姑娘哭泣着，发力扯他短发，到最后完全承受不住，他却还是不起身。不知多久，他起身了，又把她上面的小口堵住。

　　夏萱闻到他嘴里的味道，都是她小里的腥味，他们纠了一整晚到现在都没清洗过，理所当然并不好闻。顷刻间脸上就红了个底朝天“成铭哥哥…呜…我好累了…”成铭忘情着她舌尖的力道渐渐放轻，到完全松开，凝神盯住女孩漉的双眸。

　　眼里含盈盈水汽，嘴巴殷红微肿，一副被欺负惨了的样子，可是呢，她明明说累，手心里又揪着他头发不放，还着力地往她自己面前拉。娇软可爱的女朋友展出这副模样。

　　他要怎么放她休息？成铭快速往她鼻尖上撮了口，将人扛抱到肩上，带进去洗浴。没过多久，透明玻璃上便沾了的水汽，两人映在墙面的身影也逐渐模糊，只有女孩的告饶和呻，男人的低吼与话，一迭又一迭，彻骨而叫人心惊。

　　彻底结束已经不知道是后半夜几点了，夏萱被抱在瓷砖台面最终累得昏睡过去。成铭第无数次替她清洗擦净过后，轻手轻脚地将人落放在柔软的面上。

　　正要躺在她身旁，侧脸刚沾上枕头，就听见电话来电，这么晚大概率不是打给他的。揭起头手机就把声音开到最低接了。“喂，你好。”“…”对方没讲话，成铭才拿开手机到眼前，看清了备注，犹豫着正想再讲点什么“我是…”

　　对方立刻把电话给掐断了，他也累得不行，没功夫去多想，将手机掷回到原处，拉起被子，躺在她背后，将人小小的身子全部圈入怀中，逐渐沉入睡眠。

　　＊＊＊夏辰禹却一夜无眠，面前摆了瓶瓶罐罐，只要一抬臂，触手可得就是瓶酒。已经过了十月，天气降温降得厉害，他待在屋里却总觉得哪哪都空气稀薄，闷热得慌。室温开到了最低。

　　他整个人却还是发烫的。很明显，这人在这自残。前几称居家办公，以此获了些闲暇，晚晚出门跟仨俩朋友喝得酩酊大醉，最后被叫代驾给送回来。朋友们问他这些天究竟是怎么了，如此颓靡不振。

　　之前跟前女友分手也没见他这样。可他，就是，失恋了啊。曾经从未想过有朝一萱萱会真的离开，投入其他男人的怀抱。夏辰禹很自私。

　　他也知道自己自私，自私又虚伪，他曾经有多明白夏萱爱他爱得赤诚而热烈，他旁观着，带着某种罪恶又无法自拔的心态享受她的占有。

　　同时扪心自问，这么些年来到底有没有在一步步引导她陷入得更深？而真到夏萱想要破茧时，想要成为他的女人，自己却以所谓道德伦理为由退缩，严词拒绝。

　　夏辰禹倒是树立了个伟光正的长兄形象。夏萱失踪的那几天，是夏辰禹真正开始解剖自己的时候。暑假那通电话则让他透彻地看清了自己的本质。想重回原本的生活，夏萱还是会继续爱他的，他也同样会给予她最独特的关怀与守护。

　　大半夜从沙发旁的地面上艰难爬起，头脑昏昏沉沉，身体也异常沉重僵硬，夏辰禹摸到了手机，忍了忍。

　　最后还是没有忍住，拨出了电话打给夏萱。大晚上的，她不待在寝室里，而接起电话又是个男人的嗓音，他还能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吗？

　　夏辰禹果断收了线，握着手机的五指渐渐收紧，他似乎，真的失去他的萱萱了。指间快要无力收拢，手力，手机滚落砸在地面，那一声，极其沉闷。周遭重新安静下来，昏暗，又冷。

　　他眼神也是空无光的，整个人似乎完全堕入了黑夜。＊＊＊翌，成铭将人送回学校时已经快上午九点。校门口，小情侣拉拉扯扯了半天，门卫平白被了一嘴狗粮，面无表情站在一边。

　　小姑娘一见有人就特别害羞，一张小脸东躲西蔵，不肯听他好好讲话，成铭只能动些蛮力，微微躬身，从后拥住，掐着她下巴强制地将脸扭过来，在耳边讲了几句，然后才慢慢卸些力松开她。

　　“…好吗？”夏萱抿住“好吧。”“那晚点见？”“嗯。”“拜拜。”“拜拜。”直到夏萱身影完全在视野中消失，他才转过身，抬眼朝门卫笑，象是为小女友无理取闹头疼的笑。门卫绷紧的脸嘴角一边咧下，也回应着笑。

　　成铭不想回住的公寓，谁知道他走进小区，或是拐过墙角，刚进电梯或是一出电梯，面前会不会出现那女的，他心里不想，乘坐的电车还是走的最熟悉的那条路线。

　　一路上畅通无阻，没人拦他，直到走进电梯。按了四楼，修长的手指又立刻往上抬再按了下。

　　三楼电梯门徐徐打开，成铭脚步顿住，只犹豫了一秒，就来到夏萱哥哥家门前，勾指节“咚咚咚”敲了三下，等待良久没人来开门。

　　以往偶尔能碰见，按时间推算他这个点应该还在家才对。又敲三回，依旧没有响应，他只好上楼，打算下次见到面再跟他好好聊聊。

　　夏萱上完上午的课程，将午饭打包回寝室吃，期间一点也不介意室友拿什么样眼神看她。有个室友没捞着趣，就走到她身边，两手肘撑在夏萱桌面上，托下巴笑“萱萱，以后还是早点回来吧，你不回我们几个还嫌寂寞呢。”

　　夏萱放下筷子，将餐盒盖上，塑料包打结，转身出门丢垃圾时，说好。室友觉得自讨没趣“切”了声，翻个白眼回到自己的位置。

　　夏萱下午上完最后一节公开课后就没课了，时间还早，她一个人偷偷地溜回昨晚那间教室。室内明亮，空无一人，她朝靠后那排座位走去，昨晚的记忆就开始一点点播放在脑海里。记忆是没有画面的。

　　但有声音，象是听收音机一样，当夏萱坐在了成铭坐过的那处座位上时，身上就开始变热发，似乎瞬间回到了当时他在她身上抚摸亲吻的情景。俯趴于桌面上，头埋入两臂间，张口咬在手背上，脸都羞得热红了。半天才恢复了意识。

　　她这是在干嘛？明明是要来学习的。看了看时间，从进门到现在已经过去半个钟了。夏萱立刻摇头挥去脑海里叫人脸红心跳的画面，拍拍脸，直起背，从书包里出几本专业的理论书，开始进入学习的状态。

　　等将所有的功课做完，夏萱伸了伸，把笔记本电脑打开，一打开就是昨天的程序图画面，右下角那颗粉盈盈的爱心，一跳一跳的，她看着看着就忍不住轻嗤笑出声。

　　这人，说好的，还没帮她改回来呢！夏萱挪动鼠标，尝试着自己修正几个代码符标。尝试了很多遍。

　　可是不管她怎么修改都没办法删掉爱心保留作业，仔细检查了好几遍，明明每一行都是按标准来的，一段一段试着运行也没有错误，可是一旦结合到一起就是大片错误。有些气，没办法。

　　她只好重新开框架写代码。敲键盘敲着敲着就有些困了，她摸向手机的同时刚好一个电话打进来，顺手接了。

　　“怎么样？”夏萱掌心盖在嘴巴，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发出轻轻的一声“唔”询问的语气。“java作业完成得怎么样？”夏萱忍不住朝门口递去目光。明明没有人呀，他是在她身上装了监视器吗？“成铭哥哥…”成铭温柔地应了声，话筒里又传来哈欠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