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无奈,放心
晏澄没有就此收手,嗤笑道“你哪个哥哥来了?”***阮知涵的脸皮一向很厚,但还没有厚到被他这样对待都无知无觉的地步,她板起张脸,用力拍打他任意妄为的手,他没松手,反而越加猖狂,仿佛捏的是团棉花糖。
她垂眸,眼前的一切逐渐模糊,她不甘心白白挨欺负,瞄准时机,抓住他的胳膊狠狠咬上一口。一个月牙印出现在他手臂上,凹凸不平的小坑渗出血丝,他连吭都没吭一声,只冷眼瞧着她的举动。
阮知涵以前不听他的话,最多就是奉违,不会正面反抗他,现在会跟他吵架闹脾气,未必不是好事,但晏澄心里依旧有怨,跟吃了柠檬一样酸,她见针地联系黎清凡好几次了,会会都为一个认识不超过两年的人跟他置气。
他好似永远得不到她的偏爱,他强迫她转过身,正面对视,她发誓不会先服软,眼睛像玻璃珠,映出他的面容,眼里勾勒的轮廓一刻都不曾消失。
她的表情更倔,脸绷着,双抿紧,甚至会用轻蔑的方式自下而上看他,她想表现她的不,她可以接受晏澄碰她。
但不能接受他随便碰她。晏澄见她摆出姿态来,犹如一只进入战斗状态的小狮子,准备趁他不备多给他来一口,顿时悲从中来,他的心理总是矛盾的,一边知道自己或许在犯错,一边期待她包容爱护他“你说,我们没事?”
阮知涵根本不是不怕他,是强撑着不松懈,她同样有一肚子委屈。晏澄老她做事,写作业就算了,他明明说过给她点时间处理清凡的事。
她联系清凡也小心翼翼避着他。结果他每次逮到她,就不讲理地发火摆脸色,她回答:“那我总不能告诉他,我跟你在一起了吧,我还是他女朋友呢。”晏澄不知她是有心还是无意的,她的话很难不发他的醋意,他双手捏住她的肩头。
她的衣服没拉好,本就青光乍,经他的蛮力一扯,直接卷成一团,半点青光都没遮住,他像头困兽,明明很烦躁,偏偏找不到问题的源,唯有不断原地转圈,他维持表面的冷静,连说了两声好,沉声问她“你是他女朋友。那你是我的什么?还是妹妹?”
阮知涵答不出这个问题,她的瓣微动,始终没发出声音。晏澄用膝盖想都知道她的战术,她是个又笨又聪明的人,她聪明得能猜出他割舍不了她,又笨到相信他是好人,不断试探他的底线。
她自个思索许久,想出一个勉强能应付他的说辞,刚要开口说话,他想通了,不愿多给她辩驳的机会,低头亲上去。
他吻得突然,几乎是撞上去的,差点磕到她的牙齿,她没受伤,然而这股劲真不小,她的身体晃了晃,随后,可靠的力量抵在她背上,稳住她的身躯。阮知涵选择不挣扎,他的吻来势汹汹,舌头顶开她紧闭的瓣,在她的牙齿上了两下,一刻不停地掠夺她口中的津。
她张着嘴,感觉到他的舌上自己的舌头,终于想到要反抗,用力往外吐舌头,一次不成,反复尝试。
晏澄发现她开始有抵抗的意思,毫不费力地把她按到上,她的惊呼声几乎口而出,他了上去,趁她不备,制住她的双手,着她的,那柔的触感混了玫瑰花的清香。
他深陷其中,丧失了理智,变得只会索取,他抱着决心,想要她清楚他不是一个能够长久忍耐下去的人,他要她感受他的孤寂和最不堪的一面。
他近乎疯狂的攻势叫阮知涵心惊,她动摇了,寻思着是不是服软比较好,她犹豫的时间,足够他剥她的衣服了。
她上身光溜溜的,泡泡袖短上衣裹到被子里去,比她年长不到三岁的晏澄埋在她口寻找温暖。阮知涵觉得头晕,从她跟黎清凡谈恋爱开始,一切就都错了,她确实有她的责任,然而她也反省了。
他凭什么还这样对她,她鼻子,一心要他停下来,起先挤出两颗眼泪,后来眼泪开了闸似的,不要命地往外。
她顾得上擦眼泪,顾不上擦鼻涕,反正不管擦到什么,尽往他身上抹。晏澄看她这样,自然而然没有别的心思了,习惯性地要哄她,却回忆起她安抚黎清凡的那番话。
他僵硬地翻身,坐在沿,旁观她啜泣。阮知涵偷瞄他,没见他有“悔改”的意思,脾气一下上来了,想着他只会怪她,都不知道反省他自己,还趁她讲电话故意羞辱她,她就是要不讲理。
她扑过去,头发都成一团,不由分说地在他肩上和脖子上一顿咬,她咬得不重,晏澄任她咬,还能不紧不慢地说:“咬死我,你就能回去陪你男朋友了。”晏澄说起风凉话也真狠,阮知涵觉得她咬不死他,反而要被他气死了。
她哇地一声,嚎啕大哭,含糊不清地说“你混蛋,你欺负我,我都说回国跟他分手了,你干嘛我?你老是要我做我不喜欢的事,我都处理不好这种事情。
你还对我冷暴力,我没成年,你就对我做这种事。”她语无伦次,组织不好语言,晏澄等她撒完泼,突然感觉好笑“是我求你留下来的吗?”他原想长痛不如短痛,干脆放弃她。
她自己非得跑来给他希望,到头来又这样折磨他。“不是,”阮知涵跌坐回上,缓了缓,抬起眼睛“你真的不要再惹我哭。”晏澄何曾有故意惹她哭的念头。
他不过是太渴望了,他希望他能更大度一点,可他明明做不到,他看不到希望的时候,还能说服自己放下,现在看到希望了,望生长的速度早已不受控,他不能忍受和别人分享她的爱。
他试图反驳她,却察觉她双目无神呆坐着,她说的似乎也有点道理,和他在一起的几天里,她哭了好几次。
她很开朗,一年都哭不上几次,是他给她带去了痛苦。晏澄纠结着,他对她的爱和对抗着他的愧疚,他变得平静,问:“你要是觉得痛苦,现在反悔还来得及,我不会纠你。”阮知涵息,他不会纠她,也不会再理她。
她会彻底失去他,她根本不能想像要失去他,他在她人生中占据的位置太重了,除了家人,她想不出一个比她更重要的人。
她怕他身离开,连忙搂住他的,嗫嚅道“晏澄哥哥,你是不是真的想疯我。”她委屈的话语落到他耳里,心湖泛起波澜,血阵阵痛,她扎在他的生命里,他明明拔不掉的,还是赌气地说这些话。说到底,他是成年了不假,但十九岁的人,仍是少年心。
她一遍遍地叫他的名字和哥哥,晏澄终是回抱了她,与她脸贴脸,浅吻她的侧脸,轻声在她耳边说:“对不起,知涵,是我不好。”他认了,她既然说她处理不好,那他帮她处理。阮知涵听他认错,并没有胜利的喜悦。
她擅长索取,以自己为中心,她很少会心疼别人,她感觉这次的事是他不该,但她听他道歉,又很心酸,她没理出个所以然来,晏澄说:“我陪你回国,如果你真的愿意跟我在一起,那就让我处理你跟他的事。”
她有点吃惊,还以为这次也是轻轻带过,没想到他要帮她承担,她吐吐,晏澄大概能看出她的心思,无奈道“放心,我保证他不会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