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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手往下慔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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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此刻正是那一刻,她的舌尖,双手停摆,无措地悬在他间,眼神更不知该往哪放。

  她的大脑里上演了一场精彩绝伦的烟花秀,最绚丽的火花绽放于他的脸贴上她锁骨的瞬间,她颤抖着手,扶着他的。平心而论,他的身材练得很好,窄长腿,肌结实而不显壮,因此,视觉效果恰到好处,没有太强迫感。

  但是,真正被他倚靠着的阮知涵,能真切地感受到他的重量和他身体蕴含的力量,也渐渐明白为何他能单手拎走她。偏偏就是这样的他,脆弱地求她别抛下他。阮知涵惶恐了。

  她的瞳孔稍稍放下,涌动的心撞击她发热的口,发出她最柔软的一面,她尝试变得冷静,他照顾过她许多次。

  或许,现在到了她该给出回馈的时候,她是个热血仗义的女孩,决定肩负起照顾他的责任,小声地说:“我不会抛下你的。”晏澄的手掌按住她的后,手指的薄茧摩挲她的衣服,睫半掩下的眼眸里浮起一层雾,雾中的亮光格外清晰。

  他低声音,用从她那习得的技巧,回她道:“你撒谎。”“我没有。”她似被戳到痛楚,为证明她问心无愧,连忙杆“我现在就照顾你。”

  他听了,深一口气,鼻间溢她的气息,让他感到心安。阮知涵感觉他不抗拒,艰辛地领他去沙发上休息。

  他配合地撑起身体跟过去,快碰到沙发边缘,又力地回她身上,她没有任何心理准备,被他一撞,人直直地往后栽,两人齐齐陷进柔软的抱枕隙里。

  她完全不清楚刚刚发生的事,茫然地眨眨眼睛,并将它定为意外,她的视线绕着顶灯转一圈,回到在她身上的晏澄头顶,他的头发乌黑浓密,发丝偏软,手感特别好。

  阮知涵回忆几年前调皮摸他头发的场景,再见他白皙英俊的脸伏在她心口处,犹如稚童般乖巧,她感觉两人回到了幼年,不由得动了别样的心思,抬手他的发丝,他的头发如幼的青草。

  她任它穿过指,便能碰触春天的和煦,她的牙齿轻咬瓣,手转而戳戳他的脸“起来啦,你好重啊…我推不动。”

  晏澄的表现五分真五分假,他确实浑身无力,尤其是倒进她怀里后,酥酥的感受爬他的身体,他俨然醉倒在她的体温里了,他闷哼一声,手臂撑起身体,甩下一句“起不来。”

  阮知涵的印象中,晏澄跟她不是同龄人,他总能端着姿态教育她,平时待她算是温柔的,可教育起她来半点不留情,有时任她闯祸,他都淡然处之,却能令她自阵脚。

  可他不过生了个病,就变了个人,幼稚得不行,她又没有笨到分不清他病情的程度,她怀疑他是装蒜,然而她没有证据。

  她咬着牙,费劲地钻出他身下,坐到地上靠着沙发脚气,休息没几分钟,晏澄毫不客气地提出新要求“想喝水。”阮知涵闻言,任劳任怨地去倒热水,还翻箱倒柜找出体温计给他量。

  他享受着阮知涵的照顾,纵然体温不断上升,烧得关节都发疼,都没有太大感觉,他浑浑噩噩的,快要睡过去时,脸上的疼痛唤醒了他,阮知涵焦急的声音则迫使他睁开沉甸甸的眼皮。

  “晏澄哥哥,你快醒醒,都烧到三十九度了。”阮知涵的生活常识还是有的“你吃过退烧药了吗?”晏澄想张口说话,嗓子眼干得发疼。

  他急促地咳嗽起来,她连忙扶他坐起来,学着母亲照顾她的样子,帮他拍后背,边拍边探脑袋观察他的情况,见他的面色憔悴,病态的红始终没褪去。

  她有点急,重新问道“你吃了吗?”他摇头,好不容易停止咳嗽,靠着她艰难开口“药在柜子里。”

  阮知涵赶紧去找来,亲眼看他服下,她虚抹一把额头的汗“真不让人省心。”她平时的行为太幼稚,所以,晏澄听她说这话,总有种不真实感,不知她哪来的底气对他说这种话,他的眼睛望向她,正叉感叹的她与他四目相对,连忙坐下,热乎乎的手心覆到他眼前“你睡吧,我守着你。”

  晏澄知道她没照顾人的经验,便没说讽刺她的话,虚弱地抬手指指楼梯的方向“你陪我,上去睡。”阮知涵难以置信,指了指自己“我陪你睡?”

  她全然忘记她做过的事了。晏澄不介意提醒她一次,他捂住额头“好晕。”阮知涵眸光微闪,有点心软,他瞥一眼她的神情,继续道:“我陪你睡过…好几回。”彼时,阮知涵没想那么多。

  她料定晏澄不会对她做什么,便把他当作人型抱枕,硬要他一块睡,但次便发生那么尴尬的事情。

  她之后就没敢继续要求他了。没想到,晏澄还记着呢,并且要她偿还。阮知涵挠挠头发,其实她都给他亲过那里了,算扯平吧,他现在的要求好像不太合理。

  他叹息一声,偏过头,碎发盖住侧脸的轮廓,眸里空,看着是失落“看来你不是真心的,算了,你走吧,不用勉强。”

  阮知涵不明白他那张炙热的嘴怎么能说出如此冰冷的,她反驳道“不可能,陪你睡觉就陪你睡觉,我又不是睡不起。”反正睡过那么多回了,不缺这一回。

  ***阮知涵的逆反心理一上来,八头牛都拉不回去,她摩拳擦掌,准备大显身手,却被摆在眼前的现实难题打败,她平时还是很热爱锻炼的,体型较匀称,胳膊小腿隐约可见肌线条,把她放到人群里,绝对能胜过不少疏于锻炼的年轻男孩,但是,晏澄天赋异禀,长得高,骨架都重。

  她得每天摄入超量许多的蛋白质脂肪,吃成大胖子,才有可能背他上楼。所以,她因眼前病恹恹躺着,浑身发烫的青年感到烦恼。阮知涵琢磨了一会儿,尝试拉他的胳膊。

  她的手指接触到他的皮肤,过高的温度似能腐蚀她的心,惹得她有些难过,她捏捏他的手臂,发现他没有完全放松,再转而谨慎地观察他的状态。

  他双目紧闭,睡得不安稳,身体已经小幅度地蜷缩了起来,她感觉他病得很重,立刻重新拽他出梦境。晏澄的困顿很沉重,相反的,睡眠很浅。几乎是她一有动作,他便能睁开双眸。

  他的思维已经不清晰了,一心只想睡过去,呆板地遵从她的指令,一步步跨上楼梯。阮知涵担心他摔下来,吃力地扶着他,二三十个阶梯,愣是走得歪歪扭扭,好几回差点摔倒。

  直到进入他的卧室,她才看见了希望,小心翼翼安排他躺下,还不忘调整一番枕头的位置,她的一系列动作,落在晏澄眼前不过是虚浮的幻影,他完全靠着直觉和嗅觉感受她的存在,一旦她稍有远离的意思,他就无法忍耐,果断出手扯那一抹飘来飘去的倩影。

  阮知涵正准备下楼找手机来通知晏澄的家庭医生,没发觉身后的那股力量,猝不及防的,重心失衡,一个后仰摔到上,恰好砸到他身上。

  他闷哼一声,开始咳嗽,原就脆弱的健康状态雪上加霜,她吓得不轻,意识到是他搞的鬼,手往下摸索,逮着他的,忿忿不平地拧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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