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忙不迭起裑
骗子!她连续被顶到最感的一点,眼前像是在放烟花,酥麻快直冲脑髓。星眸涣散,被他叼着白玉耳垂了身子。
如此契合的两具身体,连最深处的脉搏都贴紧而灼灼跳动,像是再难离。又是上百下身,江弥锢着她的,茎剧烈抖动着,花终于绞得茎受不住了出来。
内被滚灼的烫的又是一阵哆嗦,男人颤抖着将她环紧,一边一边继续顶,延长高的余韵,等她脑中嗡鸣终于散去。
就听见男人在她耳边低低地哄着:“是我错了…邀月…我下次不会动了…你怎样骑都行…”少女脸上一片酡红,撑在他肩膀上缓慢地将那孽拔了出来。
靡的水声淅淅沥沥浇在单上,说什么也不肯让他再着了。江弥也不恼,侧头用脸颊在她头顶蹭了蹭,像是寻着主人的小兽一样眯着眼睛从喉间发出享受的咕噜声。
她懒洋洋地趴伏在青年健壮宽厚的膛上,声音带着愉后的沙哑:“江弥,以后要好好练剑,不许偷懒。”他听出弦外之音,环在她间的手臂骤然收紧。
“你要走?”她一哂,声音柔妩而幽宛却没有半分犹豫。“我堂堂全掌门,岂能终窝在此处与你偷?”这句话一出口,他如同一朵极速枯萎的花,陷入难言的沉默。
手指微颤,缓缓从她间滑落,她不用看也知这傻子是一副怎样失魂落魄的表情。少女摸着他线条冷厉的下颌,声音飘渺而轻柔,如丝如缕绕在他心尖…
“会再见的。”***若非张弛用了最紧急的黑色信鸽叫她回去,她兴许会在这万剑山多留几。南双双病的很严重。邀月从前在深山中修行时,山脚处有一猎户人家。
他们的女儿比她虚长三岁,名叫南双双。师父不许她下山,一应生活用品皆以山中灵草仙果与这猎户家换。一来二去,两个年龄相仿的姑娘就成了玩伴,情同姐妹。
南双双会送她世俗的新鲜玩意,讲外面的故事,足她所有的好奇心,后来南双双与一个名叫张弛的铁匠小子相恋,来找她的次数都变少了。
她还一度怨恨张弛抢了她唯一的朋友。南双双十六岁那年嫁给张弛,跟着张弛去往暮仙州百炼宫拜师,从此杳无音讯,她大闹合宗后。
在暮仙州打听张弛夫妇的消息,却被告知张弛叛出百炼宫,逃往东边云陌州去了,等她到云陌州五曲城时,恰逢花魁游街…那浅笑轻颦,珠光宝的花魁,不是南双双又是谁?当夜,她潜入曲馆。五曲城之名盖因此地是五条江河入海口,水丰沛。
这曲馆三面环水,是云陌州最大的院,闲时观水景看游鱼,极有韵致。顶楼的白瓷香炉燃着催情的芜香,房中情事正烈。
邀月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尴尬地隐在房梁听了整场宫戏,那男人似乎是惊涛派掌门,名叫项遥。惊涛派是云陌州最大的门派,项遥便是云陌州仙官。惊涛派主修刀法,听说项遥一口破刀使得出神入化,他境界有化神境,但沉好竟一点没发现房中多了一人,等项遥睡了。
红绡帐里才赤足走出一个女子。身上的玉白色夹丝长裙凌乱不堪,头上斜斜地了一支翡翠蝶,脖颈处还有星星点点的暧昧红痕,她脚步虚浮,走至窗边遥望着化龙海出神。邀月悄无声息地跳下房梁,先点了上那人的昏睡,才开口唤她。
“双双姐。”美人回首,脸上忧带泪痕,眸中先是惊讶,而后便是恍如隔世的朦胧,身形晃了晃似要被风吹倒,声音也带着颤抖:“邀月”她快步上前扶住南双双,心中揪紧“到底发生什么了?张弛呢?”
南双双浑身一颤,面色惨白,长睫垂下“我们已经不是夫了。”那声音很轻,像是一细而尖锐的芒刺,一下子就扎入了她的内心深处,让她心痛的同时燃起滔天怒火。
“他在哪儿?我现在就去杀了他!”“不、不,不是他的错!”南双双紧紧拽着她的胳膊,好似生怕她去找张弛麻烦“是我,是我自愿的”最后三个字微弱、喑哑,几不可闻,艰涩的如同锈迹斑斑的古琴挤出的声音,她拂开南双双的手,冷冷一笑“你不告诉我,我自己也能找到他。”
“我没有骗你”那双曾经温柔俏皮的杏眼中,此刻是凄楚“张弛已经来赎过我很多次,是我自己不愿走的”***
张弛并不难找,五曲城的兵器铺挨个找过去,便见到他了。燃旺的炉火迸击出四散火星,只听见煤炭在火炉中爆裂声。
男人赤着古铜色的上半身,用一只铁锤一闪一落地重打在铁砧上,锅里熔炼纯钢的水已经沸腾。邀月破门而入,瞬息间点了他脑后大,铁锤当啷一声坠地,张弛身躯一晃倒了下去。
双目圆睁望着突然出现的红衣女子。“邀月!”少女面无表情,右手不轻不重地扼在他脖子上“双双姐,是怎么回事?敢撒谎,我现在就送你去见阎王。”闻言,他眼皮耷拉下来,眸中黯淡无光,惨然一笑“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带她去百炼宫。”
“百炼宫少主秦修竹看中了双双,想用她铸剑我带着双双逃到云陌州,她却被惊涛派掳走,卖到了曲馆中”听到这里,邀月心头起了一股无名火,松开扼在他脖子上的手,狠狠了他一巴掌!
“废物!”她这一巴掌没收劲,男人的左脸登时就高高肿起,但他连一丝恼怒都没有。只是木然又绝望地看着她。
“你骂得对,我是废物。”见状,邀月一愣,缓缓收回手,声音沙哑:“对不起”张弛和南双双俱是境界低微的普通人,仙官想对他们做什么,比捏死蚂蚁还要简单。
“双双进了曲馆就一直躲着我,让人撵我走”他忽然怔怔看着她泪如泉涌,明明是极刚毅的长相此刻却哭的像个孩子“你帮我问问她,要如何才肯见我”昨晚她说要去杀张弛时,南双双那样紧张,绝不是怨恨的姿态。
六月的风明明是暖的,锻造炉周围也堪称闷热,但不知为何她的皮肤起了一阵轻微的战栗…双双姐一定有事瞒着她。
***云陌州,全。内厅的富丽堂皇被一架六曲屏风挡住。贴嵌在螺钿漆屏上的夜光贝和金银片镶出了一幅栩栩如生的牡丹图,深红浅紫、杏黄粉白的牡丹在阳光里闪着滟滟的珠光。
“老李,独门生意可以做,但独食不能吃。”男人一身朴素黑衣,虎背熊如一座小山,端坐在主位上。一位郎中模样的削瘦男子连忙点头:“这个自然,我李某再糊涂,也不敢少了给全的孝敬。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是至理。”
“你懂得这个理就好,”张弛看了看眼前的账本,怡然说道“千万不可学那些市侩,见了点银子,好似苍蝇见血。”“舵主教诲,李直铭记在心…”李直还要说什么,忽见一红衣少女快步走来,忙不迭起身“拜见百里掌门。”
少女一袭火红灿烂的凤凰花裙,乌木般的黑发柔顺披散,脸部的线条秀美如弯月,而眼波眄如星辰。间的剑柄上,血红的螭龙珠红光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