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裑掉下去

　　“说你要我，我马上进来…”少女神色微怔，随后咯咯笑着搂住他的脖子，凑近他耳边…“他才不会这样笑呢。”

　　“给我滚。”＊＊＊男人的笑容瞬间僵住，四周一切仿若凝结，再被一击打裂成碎片。邀月猛然惊醒，心狂跳不已，一摸额角，兀自出着汗珠儿。另一只手还摸在上，似乎刚才的一切只是自己做的一个梦。浑身上下酸软无力，她挣扎着从这方躺椅上坐起，微微一愣。

　　夕阳斜下，空气，田野的气息面扑来。七八户人家一半是瓦屋，一半是草屋，矮矮地拥挤在一处。

　　在懒洋洋的矮堤下，配上些带水的农田，一只长角黄牛在其间耕作，风吹绿稻穗夹杂着泥土特有香气，山坡上还有许多桑树和桃杏等果木。劳作身影穿梭奔忙，笑声连连。

　　远远还能看见两个孩子跑到竹林中去掰笋，嬉闹着说晚饭吃鲜笋…一派人间烟火气，和普通村子没有任何区别。江弥呢？她惶然四顾左右。

　　只见左侧不远处摆着另一副躺椅，男人正躺在其中，面色红，手放在裆内小幅度动作着，子已经洇了好大一片。少女脸上浮起红霞。

　　想起刚刚梦中种种，也能猜到他正在经历何事，但这傻子如此喜欢她，如果梦中的自己主动勾引，他还能醒过来吗…她心中一紧，腾得站起来准备将他叫醒。可江弥竟像是昏过去一般。

　　如何都摇不醒。一巴掌扇过去，男人这才有些反应，可眼皮也只是睁开了一条细，内里的瞳孔已经在逐渐变成红色。

　　邀月狠下心又是一巴掌，可这样的疼痛还是不足以将他叫醒，男人手中动的愈发快，眼睛也几乎完全变为血红色。哪里，哪里最痛？余光瞥到他左臂的伤口。

　　就着此前留下的牙印痕迹一口咬了下去，男人浑身一颤，似乎有转醒的趋势，但手中动作仍旧未停，息声渐重，好像快到顶峰了。

　　换个地方，哪里更痛些…她视线在男人身体上逡巡，突然灵光一闪，沿着领口将他的上衣扒开，对着那粉的茱萸重重一咬！

　　江弥眸中的血海忽然如水般退去，重新显出柔和的褐色，涣散的视线渐渐聚焦，落在身前叼着他尖的人身上。刹那间几乎与梦中的她重合。

　　他像是再也克制不住一般，赤红着眼，低吼一声，瞬间“噗噗”的浓连贯在子里，浑身痉挛，脑中一片空白。不知了有多久，等再从失神中拣回一星半点的意识时，突然被人吻住了。

　　他发出难以置信的、小兽般的呜咽，沾着白灼的手颤抖着从子里滑出，中却升起一股诡异又平静的忧伤…还在做梦吗…也好，就死在这美妙的幻觉里吧…无形中他似乎被干了所有力气，仅存的触感都集中在二人相贴的瓣上。

　　感觉到她的小舌在润他干燥的瓣，他几乎立即便被浓烈和恋的情意席卷了全身。两双深邃明亮的眼睛里，彼此瞳底只能看见对方的倒影。

　　“邀月…”他一声，环住少女的将她向自己，撬开她的牙关长驱直入，像是要把她吃下去似的狠命地嘬咬那条软舌。男人黏腻而又清晰的沙哑息，听得她耳子发软，被他亲得愈发不上气。

　　突闻一阵小孩子的笑闹声朝这边来了，她连忙用尽全身力气将理智拾回来，猛然将他推开。江弥一愣，如遭雷击般，面上倏地浮起一丝惨白…这不是梦！

　　他刚刚做了什么…仙子恐怕、恐怕知道他见不得人的想法了…始作俑者假装淡定地站直身子，盖弥彰似的在嘴上擦了一把，清了清嗓子：“你快起来，我们还在幻境里。”…他方才的表情实在漂亮又脆弱，像是下一秒就要消散的烟花。

　　她没忍住就…男人看到她擦嘴的动作，指甲深深的掐着掌心，几乎要掐进里去。难以言喻的苦涩在中涤，凤眼中浮起一层薄雾，睫羽颤了片刻紧紧阖上。邀月没顾着看他的神色。

　　那两个孩子已经提着两背篓鲜笋蹦蹦跳跳地跑到跟前。“姐姐，我们能和你家的牛一起玩吗？”

　　幻境中生成的人和现实中几乎无二，两个孩子连天真的表情都完全挑不出错来，她挑了挑眉，低声哄道：“那你告诉姐姐，怎么出去？”

　　他们似乎没有听懂，又重复了一遍：“姐姐，我们能和你家的牛一起玩吗？”见状，邀月叹了口气：“去玩吧。”＊＊＊将圆未圆的明月。

　　渐渐升到高空。一片透明的灰云，淡淡的遮住月光，田野上面，仿佛笼起一片轻烟，股股，如同坠人梦境。

　　晚云飘过之后，田野上烟消雾散，水一样的清光，冲洗着柔和的夜。邀月在这屋里已经搜查了一个时辰也没见到什么古怪，只是个极为平常的农户，生活气息浓厚，厨房里柴米油盐酱醋茶都一应俱全，连衣柜里的衣服都是摆的当当，男女都有，她决定暂时放弃了。

　　等明太阳升起再去村子里找找。点上烛灯后才发现，江弥竟还在外面，她心中一跳正准备出去寻，就见他推门走了进来。二人视线错，他眸中是斑驳离的失落，漠漠空荒。

　　“你怎么了？”江弥俊逸脸上好像笼上一层淡淡的烟缭，嘴角微微下坠：“没事。”见他不肯说，她也不好多问，扯开话题：“今晚我们轮守夜吧，我怕晚上会有脏东西。”

　　也不知是苦明封住她经脉还是这方幻境的心理暗示，她竟像一个毫无根基的凡人一样开始感觉到累和困，要知道以前她在深山中修炼时，一月睡一次觉都嫌多。

　　“你睡吧，我一个人就行。”他淡淡道。也不看她，径自走去衣柜中拿出一迭被褥单铺在门口。蜡烛燃尽后田野寂静，光晕暗淡，风拂窗纱簌然有声，远处有牛羊家禽叫声幽幽地传来，听上去十分安宁祥和。

　　邀月躺在上辗转反侧，借着窗户中透过的几缕月光盯着门口那人模糊的轮廓，他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地靠着门，头颅微垂，不知道在想什么。

　　“江弥，你过来。”黑暗中她朝他勾了勾手，那人身形一顿，慢走到她边。“这很大，你睡我旁边吧。若真有东西来，你在门口很危险。”闻言，他捏着衣角，轻声问：“仙子不介意吗？”

　　“我若介意，何必叫你过来？”说着，她又往里挪了挪。男人沉默和衣在她身边躺下，背对着她睡在沿上，身体绷得笔直，像睡在悬崖边似的，一翻身就会掉下去，她愈发觉得他心中有事，犹豫片刻还是开口问：“江弥，你到底怎么了？”

　　“没事。”还是那个回答，分明是有事。“那你转过来，看着我说。”男人脊背一僵，缓缓转过身来。

　　薄白的月光洒在他脸上，深邃的阴影让他的双眼深陷在黑暗中，透过发丝能看到眼瞳里的幽光。不是往常看到她时那种腼腆又炽热的眼神，而是透着一股难言的失落，她隐约觉得此事跟自己有关。

　　“这幻境本就危机重重，我们之间不能再生嫌隙。”他神情恍惚落寞，怔怔地看着眼前少女不知在想些什么。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