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背部绷直
“谣谣,你,你是不是还在生气,气我骗你,气我说了那些混账的话。”他试图找一个能接受的理由来说服自己,并从中找到一条能走下去的路。
“那你骂我,你打我,随便怎么惩罚我。”他又想去拉辛谣的手,辛谣退了一步。指甲因为紧握的拳头太过用力,深陷皮,拽出血迹。
“我没有生气。”辛谣用手背擦了擦眼泪“我已经丢掉过去了。很早之前就丢掉了。”“你怎么可以丢掉,你不能丢掉。”听到辛谣这么说,覃聿鸣忽然想被刺到一样。
不顾辛谣的拒绝,双手抓着她的胳膊,像是在迫又像是在哀求:“你说过你爱我,谣谣,你说过你爱我的。你还说要永远跟我在一起,要和我白头偕老的。
谣谣,你不能丢掉,你不可以丢掉…”“可是,是你先丢掉的啊…”辛谣忍者胳膊上传来的痛意,定定的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
她说过的那些承诺,是他先不要的,他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所以才会编织那么大一个谎言来困住她,让她对他献祭上自己的真心,放在手里把玩,像一个低廉的玩具一样,随时可弃。
“我…我没有丢,谣谣,我没有丢。”他一遍一遍的重复着说,仿佛这样就能把它当做事实,他只是把它们藏起来了。藏在内心很深很深的地方,以至于他一时没有发现,等他终于发现之后,许下承诺的主人却不愿意实践了。
“你抓疼我了。”辛谣看着他有些错的模样,只是很轻的说了这么一句话。覃聿鸣立马放开,慌张的道歉:“对不起,谣谣,我不故意的,对不起,对不起…”以前对你的伤害都不是真心的,是我太晚看清自己的内心,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覃聿鸣。”辛谣看着他,认真的说:“我只想要现在稳定的幸福,不被任何人打扰的幸福,你明白吗?”“你不要再来了好不好。”辛谣低微的哀求“你回去好不好,回到你自己的生活,你喜欢的生活。”
“求你了。”辛谣又看了他一会儿,转身回了花店。留给他一个纤瘦又决然的背影。覃聿鸣愣愣的看着她,眼里的哀恸仿佛顺着一些温热的体了出来,第二天覃聿鸣没再来了。
最高兴的莫过于小颜了。憋了三天的话恨不得压缩了全部倒出,叽叽喳喳的从早说到晚。辛谣似乎也恢复了情绪,很热情的陪她聊着。
***薛燃是做程序设计的,经常要加班,有时候哪怕按时回家了也会有临时工作要处理。今天他加班到十一点过才回来,回来的时候辛谣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他看着沙发上盖着毯蜷缩成一团儿像是小羊羔的人儿,心里也柔软成一团儿。
他走过去,很轻的抱起人,刚到卧室门口,怀里的小羊羔就醒了。主动抱上他的脖子,眼睛并没有睁开,糯糯叽叽的说:“老公,你下班了。”
“嗯。”薛燃轻轻的嗯了一声。“老公辛苦了。”小羊羔蹭了蹭他的脖子,然后一路蹭到他嘴巴,亲了一口。
“老公不辛苦,么么今天才辛苦了。”薛燃将人放到上躺好,给她盖了被子,将她在脸上的头发拨开,柔声问:“么么我们明天去迪士尼玩,好吗?”
“嗯?老公你明天不上班吗?”辛谣迷糊糊的问。“我请了假。”薛燃说“明天么么过生日,我陪么么出去庆祝。”辛谣努力睁开眼,眨了眨,欣喜的看着他:“老公你真好呀。”薛燃轻轻捏了捏她鼻尖,起身道:“我去洗个澡,很快就回来。”
辛谣困得迷糊,点了点头后又闭了眼。薛燃洗完澡后去厨房将辛谣给他温的银耳粥端出来吃了。
刷完牙后才回到卧室,掀开被子躺了进去。辛谣已经睡着了。闻到熟悉的清冽香气,下意识的滚进男人的怀里,汲取男人身上的温暖。薛燃将人抱着,也很快沉入梦乡。辛谣虽然出社会很早。
但骨子里还是个喜欢游乐园的小孩子心,她拉着薛燃把各个想玩的游乐设施都玩了个遍,一整天几乎都没停止过笑,兴奋得像是有用不完的精力。薛燃给她拍了很多照片,她选了几张很喜欢的发了朋友圈。
两人回来时已经快八点,到家后才想起垃圾早上忘带出门扔了。于是薛燃又提着垃圾下楼扔,正准备回去的时候碰到邻居家林姐。
“薛燃回来啦。”林姐率先跟他打了招呼。薛燃微笑着回应:“嗯…林姐晚上好。”“你是跟辛谣一起出去约会了吗。”林姐问。
“对。”“我猜也是。”林姐说“今天有个男人来找你们,在你们家敲了好几次门,他第一次来的时候我跟他说你们去上班了没在家,有什么急事给你们打电话或者去你们上班的地方找你们。”
“可他不知道是没有你们联系方式还是什么的,过了两个小时又来了。手里还提着个蛋糕,今天是你们谁的生日吗?”薛燃内心滑过一丝怪异,依然保持着得体的礼貌:“对,今天是谣谣的生日。”
“哦…难怪。”林姐继续说“那男人长得俊的,穿着也周正,看起来不像是坏人,应该是你们的朋友吧?”薛燃意味不明道:“认识的。”“嗯…半个小时前我刚在外面看到他又离开,既然你们回来了就给他打个电话说一声吧。
应该是想要给谣谣庆生的,联系不上你们还不厌其烦的来看你们回来没,这小子重感情的。”薛燃笑了笑,说:“好,谢谢林姐。”林姐一摆手:“邻里之间,客气啥。”薛燃回到家时,辛谣正在一一将他白天给她买的“礼物”归纳收好。
其实也算不上礼物,就是一些气球,糖果,迪士尼主题发箍,公主小斗篷,可以动耳朵的绒帽子,联名小包包等小玩意儿。可辛谣喜欢得不得了。心眼都是甜蜜。
薛燃先去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辛谣坐在茶几前的地毯上拼薛燃给她买的星黛乐高,他走过去,将人捞起来坐沙发上,说:“么么,该去洗澡了。”辛谣听到后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有些紧张的把乐高都收进盒子里。
“我马上去。”她将乐高盒放到茶几下面后便去卧室拿衣服去了浴室。薛燃虽然觉得奇怪。但也没多在意,打开电视点开辛谣最近正在追的玛丽苏剧播放。二十几分钟后,穿着浴袍头发半干的辛谣走出来了。小脸不知道是不是被热气蒸的,水的透着红。薛燃心中疑惑。
辛谣一般是不喜欢穿浴袍的,喜欢洗了澡就穿睡衣睡,她说浴袍总让她感觉像是在宾馆,不像是在家的感觉。
辛谣抿了抿嘴,水润的眸子里透着紧张,她走过来,赤脚踩在厚实柔软的地毯上,纤维的触感挠的她脚底心有点的,她走到薛燃旁边,在他疑惑的眼神下开浴袍的带子,没了锢的浴袍就如松了结的面巾,无力的垂落。
白色的浴袍散到两边,出里面被黑色蕾丝语还休包裹的茭白璞玉。薛燃瞬间眼睛都看直了。
原本慵懒的姿势也因为惊喜正襟危坐起来,背部绷直,僵硬得如钢板。突出的喉结自上而下的滚了几圈,嗓音暗哑得仿佛裹了沙:“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