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学会不轻易开口

　　“冤有头债有主，你们被欺负了不去找真正应该承受你们怒气的人，反而来这里杀害无辜的羚羊？”艾琳娜觉得可笑极了。

　　“要怪就怪他们太弱小，再说羚羊本来就是我们食物链里的一环，如果我们能够把他们杀掉，也只能说是他们实在是太弱小了。”野猪不认同艾琳娜的说法，如果不是打不过他们，野猪也打算解决了羚羊之后把他们也吃掉。野猪不愿意离开。

　　他们在这一战中也失去了一些同伴，族群的势力变得弱小，食物却没有找到，可想而知他们以后处境必将更为艰难。

　　“至少让我们把死掉的羚羊带走，那是我们打死的，已经算是我们的猎物！”为了生存，野猪还在试图调价还价，羚羊坚决反对，两方碍于他们一行人的存在不好动手，吵起来以后七嘴八舌。不出意外艾琳娜偏向羚羊这一方，按理说他们是完全的受害人。卡尔文看着这重新起来的一群。

　　下身伸出大的触手来回摇摆，羚羊和野猪理智回归，野猪也知道是达不到他们想要的结果了。

　　只好纷纷离开。人数减少后场面顿时冷清不少，死亡带来的伤痛后知后觉捂住羚羊的口鼻，携来钝痛。活着的羚羊把死去的尸体全部带走，艾琳娜以为是要入土为安或者他们有一个固定的墓群，主动上前帮他们搬运。

　　仔细想想其实不合逻辑，食草系本身就足够吸引食系的注意了。如果在聚居地旁放上这么多的尸体，不说新鲜时对于食系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惑，哪怕腐烂了对于食腐生物来说也是不可多得的美味，相当于增加了自己聚居地的风险。

　　艾琳娜还是太天真与无知，没有想过大自然掌控的世界不想帝国里被法律和道德管理地那样井井有条，或者说她这一行的苦难还没有叫教这一课，但很快，它就要来了。

　　领头羊给他们泡上一壶茶水，简单感谢他们的出手相助后就匆匆赶去处理其他的事，倒出的茶水温度合适。

　　但也只有一小会儿，水温就下降到只有一点点温热，冬天是真的要来了。＊＊＊领头羚羊返回见他们没人喝茶，又脸笑意地告诉他们这茶叶的上等，不是一般的档次，艾琳娜告诉他他们不是这个意思，但依旧没有人喝那些茶水。

　　“或许你们饿了吧，我这就去准备一些吃食，可惜只有普通的东西，希望客人别嫌弃。”领头羚羊走后，倒是很快又有羚羊带来可食用的果子和植物。

　　洛斯里没忍住拿了一个吃了起来，艾琳娜不解的看向阿尔维娜，他们其实可以在邻近羚羊聚居地的地界就离开的，是阿尔维娜给艾琳娜和卢修斯打手势叫留下来观察。阿尔维娜故意没有通知洛斯里。

　　洛斯里吃到第三课果子的时候已经眼皮耷拉，摇头晃脑，阿尔维娜把卡尔文按到，告诉他要装晕，再眼神暗示另外两人。

　　闭上眼睛数心跳计时，大概是十分钟左右的时间，听脚步声是领头羊过来了，他靠近用脚踹了踹卢修斯，见他没动静，嘴里像是在正常交流似的说：“客人，客人你们没事吧？是太累了吗？”

　　确认好没有人回答后，他叫来几只羚羊，把阿尔维娜他们捆好，丢进那些收集好的尸体里，年轻力壮的羚羊靠着简易的运输工具，拉载着他们，一路赶往下一个地方。

　　“这一批的来得还快，以前不是要等再冷点被冻死才有送过来的吗？”狮子在一旁看着羚羊卸货，把那些自己族群的尸体一个又一个搬进他们的领地。

　　“这一批好多了。有几个的，以前的老东西我们都吃腻了。”狮子发现这次里面的大多数是正值壮年的羚羊，还有野猪和几个新鲜的，用玩笑的口吻夸奖他们办的不错。

　　羚羊的笑嘻嘻地回应，奉承狮子的强大，接着告上野猪一桩，请求这事件最源头的罪魁祸首的帮助，希望狮子可以继续保羚羊族群的平安。

　　狮子不以为意，应下这对他们来说难度不大的小事，心里确在计算到底什么时候可以把羚羊的族群吃到绝种，而下一次去抢野猪的食物有可以顺便猎杀几只野猪幼崽。

　　“可以了吗？我们可以醒过来了吗？”卡尔文听不到谈话，倒是听到拉他们来的羚羊都要准备走了。以为终于要结束了。从一堆的尸体里冒出来。

　　“可以了可以了。”阿尔维娜也把尸体推开出来使劲拍身上的脏东西，在卢修斯把被埋在最下面的洛斯里也拉着脚踝拖出来的时候，羚羊们都快被吓疯了。跑起来跟闪现似的一下就消失了。狮子倒是还在。

　　毕竟这里是他们的领地，和卡尔文过了几招发现他们不好对付后，几只狮子很有脑子地跑回去搬救兵了，这一次到阿尔维娜问艾琳娜要不要现在就离开。

　　“现在就走吧。”艾琳娜的声音轻的像是飘出来的，带有反常的笑意。卢修斯扛着洛斯里。卡尔文用触手戳了戳兔子耳朵“这药还不错，他居然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艾琳娜看了一眼，脸上的表情像是被谁回收了。没有了。

　　阿尔维娜觉得卡尔文也不完全是个傻子，很有可能是个天然黑，看看都把艾琳娜的心伤成什么样了，她从独角兽王依旧对和游戏里强大程度大相径庭，热血程度也远不相及的艾琳娜青眼有加。

　　就意思到这个狗游戏的剧情很可能还在默默的修正。可笑的女儿心情不好吃不下东西，派出去买苹果的独角兽又那么刚好没有回来，离谱的理由一下就可以看出还不是在为了女主铺路。先苦后甜和循序渐进的先甜后苦在总量上看起来是一样的，但对于塑造人来说。

　　可是会产生不一样的结果，那么，被现实世界接连毒打的艾琳娜，大概率会保不会最初的赤子之心，明白地说就是中二之气。人一旦和现实融合在一起，眼神里的光死掉以后，想找到看某个东西替原本的自己打动世界，那就难上加难了。

　　＊＊＊时间好像过了很久，或者也就两三个月而已，他们走走停停。冬季可食用的野兽都冬眠了。山上的厚厚积雪也加大了捕猎的难度，艾琳娜和卢修斯这对新世界的入门玩家每天都在大量阅读，他们抛弃了再买马车的想法，也不再非必要的情况下使用传送卷轴，不想错过每一处的故事，不管好坏。

　　虽然艾琳娜一路上进步神速，从山里揪出一只又一只的稀有野兽售卖也小有积蓄。偶尔救下几个被困的旅人，运气好的话也能达到一笔报酬，由于这些人的传播。

　　他们的队伍开始小有名气。人的复杂像是一副被摊平的画，在艾琳娜一步一步走过去时，让她可以仔细看得清楚。

　　饥荒之下，又为了一口吃的出卖自己孩子的父母，有贪婪懒惰的亡命之徒逃亡路过，杀害可能只是抓紧回家的不起眼居民，也有难得一见的真情。艾琳娜还是那样热心。

　　不过已经套上保护壳了，她学会了旁观某些人的苦难，学会三思而后行，学会不轻易开口，因为有些事并不简单，说也说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