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仿佛古时候少女

　　那会你估计在工作，别赶回来送我，也别内疚】【搁霸总文学，别人看我还得叫声纵少，纵少阔绰，不缺那点打车钱】

　　【ps：你要实在内疚，纵少不介意收个小几百的打车红包】时间隔了五分钟，久到微信的时间提示重新出现，他发了一句…【工作顺利：3】破案了。是给她的消息。夜间残留的点点阴郁，一扫而空。

　　叶雾初往他的方向扫了一眼。李纵睡得依然很死，长长的睫在眼底投出两片浓密的阴影。很乖。

　　很容易就被他的睡脸治愈。叶雾初低头，看了看自己带的行李箱。行李箱里装了两套自己的私服…挑细选搭配好的。怕的就是忙完李纵还在，要换一身干净的衣服，送他去机场。有点可惜。

　　话都说到这里，她那套衣服…白准备了。叶雾初清出衣服，大喇喇摆在上。收拾好的拍照设备放在箱子，拖拽着走。轮子轱辘，发出声音，他依旧在睡梦中。门外传来“嘭…”一声闷响。李纵睁开眼睛，结束了装睡的一生。

　　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叶雾初的红包，嘴角微勾，没第一时间收。红包留言写：女票次贝。嫖资的拆分。

　　“看来我还有被睡的价值。”他洋洋得意。程姐在工作群里连李纵七八条，骂他又发疯，提前一个月订好的行程又改签，赶不上明天的走秀，就卷铺盖滚蛋。整得还严重。

　　偏偏一整个团伙，云密布，没一个敢私聊李纵询问细节…问就是卷铺盖也无所谓，不走秀，做个卖衣服的平面模特也够纵哥吃饭。再不济吃软饭，把房租的价格提高到能cover他日常开支的水平，让富裕的小主人养他。成人世界需要一点体面都伪装。

　　李纵在群里回。【liz：赶得上的】【liz：赶不上罚我没老婆】【liz：这个誓够毒吗？】

　　【小方：哥…大可不必】【程姐：行，今晚小方没见到你，明天你所有摆烂罢工的口嗨都被我截图发给小叶】【liz：…】谁看了不说一句，最毒妇人心？要是被她知道。

　　他背地引导自己团队的人误会她是他女朋友…画面太美，不敢细想。“不然怎么说资本家呢？”李纵耸了耸肩。程姐业绩不错。

　　除了他爱摆烂，带的别人都很有事业心。因而拿了点公司的股份，工作更有动力，好在她不是什么强迫人上进的魔鬼，知道他扶不上墙，也将就让他混。不时威胁一下，找存在感。李纵换了叶雾初扔在上的套装，她对他的刻板印象很刻板，花衬衫配沙滩…像来度假的。

　　尽管事实也差不了多少。时间充足，他约了辆网约车，一小时候到酒店楼下。助理小方发来私聊。【小方：哥，你怎么从成汉机场去我们订的酒店？要我约车嘛？】

　　【liz：你到那边等一会我，我的航班就比你晚半个小时】【小方：好嘞】时机很巧，李纵视线一顿，停在叶雾初扔在上的红色吊带上。红色的，大背。每一part都在他的喜好上踩。

　　“嘶…”他倒一口凉气“有时候真觉得她是故意吊着我，很清楚嘛不是。”…“咳咳咳…”李纵咳了一声，双手兜，拿着多要的那张房卡，下楼续房。人总对帅哥怜爱。前台小姐姐好心提醒“一个人住的话，不续套间，改标间会划算一点，”

　　现在是旅游旺季，溢价很严重，他长着一张男大学生的脸，看着很。“不用，就原来的那个房间。今天也不用客房清扫。明天再扫。”吩咐完一切，摇摇头“受不了。”还说祁新霁。祁新霁比他强多了。

　　起码祁新霁敢表白。拉踩完，李纵也不忘掏出手机拍了身上的衣服…只搜到花衬衫的，某宝的价格低得刺眼，看着大咧咧的“35”

　　他嫌弃地扯了扯袖子“不是她买了不想穿扔给我…纵哥哪会穿那么便宜的衣服？”扔在她那边的衣服，李纵的都有个app记着，问就是方便云搭配，体现他名模的气质…顺带勾引一下。

　　花衬衫是某宝买的，沙滩搜不到价格，布料和她某一条穿去遛弯的子类似…难道是自己做的？去年她似乎就在沉踩纫机，再加上他的围很久没变。

　　“嘶…”李纵又了一口凉气“她超爱还是我超爱想？”＊＊＊俞意和李纵有些渊源。知道叶雾初是他的朋友，对她的态度，不如对陌生人拘谨。俞意带了一个助理，锻炼的痕迹明显。

　　“这是怕你忙不过来的工具人！小蔡！”小蔡腼腆一笑“有需要我帮你拿的器材吗姐？或者举反光板也行，大学生主打一个无脑听令。”叶雾初微微一笑“谢谢，辛苦你了。”

　　跟女明星共事，比较轻松。俞意不需要叶雾初绞尽脑汁引导，她自己有一套被拍的模式，甚至分出几分闲心，跟她八卦。

　　“其实我最开始知道你，是在李纵的微博里。”她很坦“不怕你笑话，我是演员出身，公司对谈恋爱没什么约束，反而很提倡我体验。用我经纪人的话，就是，‘谈得越多，越有利于角色塑造’。”

　　“当年跟李纵拍戏的时候，我对他很有好感。”说这些的时候，俞意笑得甜蜜。“没办法，谁让他是我们剧组最帅的一个，喜欢他的脸，人之常情好吧？”叶雾初“嗯”一声，敏锐地捕捉了好几张笑容明的特写。俞意一袭白裙，活像歌里唱的。白月光，心里某个地方。醋意尚未翻涌。女明星笑得无奈“但是我好像没办法接受一个专业比自己差的人。

　　在监视器后盯了一段他念数字的片段就火速下头了。”叶雾初：“…”“他演戏是真没天赋。”俞意说。叶雾初迟疑了一秒，赞同地点头。

　　“还好他演完那一部就放弃了。”女明星松了一口气“不然老在片场看见他，像个赛博案底。”她失笑“不至于。”“至于！”俞意疯狂点头“拿不出手的都叫案底。”又继续道“人在情绪上头的时候，会做出很多让人难以置信的事。”

　　“比如…”“比如李纵的微博，我翻到了七年前，发现他第一条微博。就开始你。”叶雾初被噎了一下。俞意朗一笑“我分得很开的，单纯觉得你的风格很贴合我的审美，才想约你的。”

　　“本来排上你的档期，我还有点不安。”“…为什么？”“说不清，总之就是不安。”她笑意更深“后来你给齐玟拍的那组图出圈了。我才确定，那就是我想要的。”那一组图，也被称为“齐玟的出圈神图”在她口碑最差的时候发布，挽救了一眯眯路人缘。让齐珉好歹有个“美貌”营销，那一组写真，在雪山取景。

　　细碎的阳光洒在少女的发丝上，红色的汉服拖着长长的裙摆，孑然立于雪中，被胶片记录，仿佛古时候的少女，短暂地跟现代文明，产生集。

　　“我比较擅长拍女孩子。”叶雾初说“李纵是我、最方便拍的模特。”“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俞意捂嘴，惊慌失措的表情很是灵动。叶雾初又抓拍了好几张“字面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