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花花世界美丽
他斟酌着语句,歉疚地说:“小芙,阿星不会再去你房里,她只在观里的公共区域活动,不会影响大家起居。”徐云书如此担保,小芙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她越品师兄的话越觉得奇怪,那女鬼不会去大家房中,难道待在师兄房里吗?
在宁钦禾和小师弟都以为是师兄心善收留可怜失忆女鬼时,女生敏锐的第六感让小芙先一步读出了什么,她看着徐云书耳垂的一抹薄晕,惊得后背一僵。
阿星隔空摸摸小芙的头,念叨说:“之前是姐姐做得不好,不该吓唬你,以后不会了。我烦你师兄一个人就够啦。”
阿星被小九传染,一口一个“姐姐”自称,对徐云书说:“你的师弟师妹都怪招人喜欢的。”顿了顿,又自言自语:“不过你放心,我最喜欢的还是你。”
喝汤中的徐云书被呛到,咳嗽了几声。-晚饭结束,徐云书留下清洗碗筷,放师弟师妹们休息。阿星帮不上忙,无所事事地在他周围转悠。
“明明后半场出力的是你,为什么你还醒这么早?”聊起昨晚,徐云书一声不吭低头洗碗。阿星仍记得最后一次,他按着她要求抱着她进入,上翘的茎直到最里,顶得她腿软到夹不住他的。光是想想,阿星又要馋了。
“徐云书,今晚还双修吗?”她两眼放光。“在你桌边好不好,你从后面…”“阿星…”徐云书红着脸打断“要节制。”知道道士讲究,忌讳多,阿星很好说话“那后天吧。
正好,我去姐那看看有没有好看的内衣。”徐云书话没说完,阿星风风火火赶去鬼市了。徐云书无奈目送她远去。
从厨房洗完碗出来,一轮弯月已悄悄爬上光秃枝头。几盏房间里透出的光照在冷寂的院中,映出朦胧的光晕。徐云书缓步慢行,碰上了刚收拾房间出来的小芙,他叮嘱小芙晚经时间,便准备离去。小芙犹豫片刻,还是叫住了徐云书:“师兄。”徐云书扭头:“嗯?”
他的身形落在半明半暗的光影中模糊不清,唯有一双眼清澈如水。小芙心头一跳,脑中猛然蹦出一句:举头三尺有神明,她感觉师兄就像天上清幽的月,不刺眼。
但能为失的人与鬼引路。师兄情温和,待师兄弟们好,对来观里祈福的香客耐心,只要是他力所能及的事,他都不会推。哪怕是一只失忆的鬼,他也如此上心。可在她去上学前。
那鬼分明在观里干了许多坏事,她被吓得做了好几晚噩梦,想到师兄耳的红,小芙惴惴不安,害怕师兄受鬼蒙骗,她轻声地说:“师兄,我有事和你说。”她打开房门邀徐云书进来,因为他说阿星允诺不去他们屋内。
徐云书并不进门,站在门框边询问:“怎么了?”小芙一脸凝重,不知如何开口,纠结思量后,委婉地开口道:“师兄,人鬼殊途。”
一缕风吹起道袍一角,那藏蓝色的衣摆似水起伏,连带投在地上的人影也微微漾。徐云书神色未变,呼吸在风里安静绵长,他不否认小芙话中的猜测,淡淡笑了笑:“你看出来了。”小芙抠着手:“师兄,我第一次见你对一只鬼这样…”
不只是鬼,就算是人,师兄也没有过。只要提到,就会认真慎重,眼含温柔,周身气息骤暖。像此刻,她那么冒昧地点出了他的心思。
他也只是平静地笑,并无责怪。徐云书没有立刻接话,望向遥远夜幕,静默良久,在他目光所视的夜空里,有月一轮,疏星点点。小芙继续说:“师兄,你修道久,我相信你做的决定。但我担心你…”徐云书从她话里想到走上奈何桥的师娘,闭关的师父,他们相隔,可能永远没法有集,但他不是徐秋山,阿星也不是许云萍,他不会让他们走到那一步。小芙还在说,徐云书静静听完,低声开口:“小芙…”
风停了。道袍归于平整,地上人影端正拔。徐云书告诉年轻的小师妹:“人鬼殊途,但,殊途同归。”声音浅而轻,即刻在安静的夜里散去。小芙愣住,迟缓地抬头,他浅色的瞳孔中映出点点星光,比夜空浪漫。
***徐云书说要节制,阿星便顺道士的话,盖上棉被单纯睡觉,安分地过了一晚。可显然,两人对“节制”的定义不同。一晚过去,阿星的“节制”结束了。又要和徐云书双修。
徐云书不肯,说不能纵,需适宜有度,他修道多年,许多戒律都刻进骨髓。阿星只好从他身上翻下,躺他身边,脑袋枕在他臂弯。
“你给我个准数,还要等几天。”徐云书抬手盖好她那一侧的被子,算了算,一周一次最合适,他小声回答:“五天。”
“好。”阿星住在道观,也愿意守道士的规矩“听你的,五天就五天。”她抱着徐云书,仰起脸蹭他“亲一下,总不算纵吧。”
徐云书低下头贴了下她的,轻声说:“晚安。”阿星满意地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窝在他怀里迷糊入睡。一连闻了五天香甜气,终于等来第六天。
阿星急不可耐,从一早就盼着落,却被徐云书告知,明是祖师爷忌,所以今晚不宜双修。道士忌讳多,祖师爷最大,她忍了。
继续等。观里为祖师爷烧了七天香,念了七天经,又里外大扫除了一遍,期间,下了一场雪。阿星半夜跑到山上看雪景,回来时,徐云书还在祖师爷像前彻夜打坐。
她不敢打扰,远远看他一眼,等到冰雪融化,祭拜仪式终于结束。距离阿星和徐云书的初夜已过去小半个月,她想他们足够节制,也没有祭拜活动,这样总能够双修了吧。
当晚,阿星美滋滋穿着漂亮内衣上小道士,又被徐云书提着放在上,盖好棉被。“月虚夜,不宜双修。”也许怕她不高兴,徐云书声音很低。
阿星瞥向窗外,月牙被层云遮蔽,只剩尖细的一角。这么多天都忍了,也不差这一天,阿星憋着气狠狠咬了徐云书一口。
徐云书不喊疼,亲亲她的嘴角。又一,徐云书去隔壁山上驱了只常祸害村民的恶鬼,他说:“请符后三内不宜双修。”再过三,徐云书下山帮一位老人送灵做法。他说:“做法后不宜双修。”
后一天“斋戒,不宜双修。”再后一天,他被邀请去武当和道友们一同听道论道,在武当山居住了几,在别人的道观,更不宜双修。
等回到清云观,阿星真的生气了,她觉得徐云书是故意的,不想和她做,也根本不喜欢她。喜欢一个人。
难道不该像她这样,夜夜都想将他吃掉吗?她看到他就欢喜,嗅着他气便心,喜欢摸他亲他,恨不得遍他全身每一寸肌肤,而他呢,说好的五,一拖拖了一个月,让她吃了上顿没下顿。
这也不宜,那也不宜,要她说,哪是不宜双修,是她这只鬼不宜和他在一起。越想越气,阿星不想和徐云书说话了。趁徐云书忙碌,独自跑到了山下,反正今晚他又有新的不宜理由,她要去看演唱会,去游乐场,去泡吧,看男人跳衣舞,花花世界那么美丽,她干嘛要跟一个臭道士整月吃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