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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算有些进帐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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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就朝蓝篷马车走去,她一个夫郎留下结帐和打包吃剩的,另一个跟着她回马车上,又拿着一些东西朝姚双凤走来。

  那白面书生拿来的是奴隶的竹牌和卖身契,契书在买主那处写上姚双凤的名字,收了三两后,就将竹牌、文书和钥匙交给姚双凤。

  “你们到县衙后即可更改竹牌上的家主姓名,若要直接转卖也可不办手续。”白面书生随便代两句就走了。姚双凤接过这些东西,心情复杂,这是她第一次将人当物品买卖…而且还有那钥匙…应该是那奴隶贞环的钥匙吧?

  “这里还真是异世界啊…”她看着竹牌上写着[萧奴-陆武]心里对那奴隶又多了一分期待,搞不好真的会武功,到时候还能当护院用呢?***

  苏碧痕赶紧过来,检查一下陆武的伤势后施了几针,只见陆武的呼吸逐渐和缓下来,但仍是一副虚弱痛苦的样子。苏碧痕想跟面摊老板买些煮过面的水,面摊老板好心的没收钱。

  就这样咕噜咕噜灌了陆武两碗热面汤,他也似乎饥渴许久,一边顺气一边尽快的喝下那些面汤。

  然后苏碧痕下外袍为他穿上,将他搀扶起搭在自己肩膀,丝毫不嫌弃他身上难以言喻的臭味,三人一起走回今晚投宿的客栈。

  哪知才走到门口,小二就出来阻挡,说下奴隶只能宿在兽棚,不可进房,接着引他们到客栈后方的兽棚处,指着一稻草堆说“一宿二枚铜钱”苏碧痕爽快地给了小二,并商量若将他打理干净是否就可进房同榻?

  小二说如果可以打理到其他客人看不出、不抱怨的程度,他也是可以通融的,但这奴隶红发显眼又那么短,其他客人怕是不会允许与奴隶同房。

  小二离开后,姚双凤问苏碧痕:“短发怎么了吗?”他边检视陆武的伤口边答道:“虽然没有明文规定。

  但一般来说可以透过头发长短判断男子的身分位阶,通常越是高位者发便越长,越是低者发则越短,像这样短的通常是未开灵智的器物用奴…”说着说着,他停下动作。

  看着姚双凤:“主,你之前没看过这样的奴隶吗?”姚双凤心中喊糟,这应该也算这世界的常识,她不小心出马脚了。便撒谎道:“我不确定,其实以前的事情…有些记得,有些不记得。”

  失忆这个大绝必须拿出来使,当作人设好了。“虽然我对主的过去很好奇…但主不想说,碧痕就不问。”他顺从的朝姚双凤一笑,反倒让她生出了几分心虚。

  苏碧痕继续说:“有些贵族的家奴,在外替主经营生财时,虽然身份是奴籍,也是可以蓄长发的,使其他人不因看出他的身分而轻他,不过即使他本身是奴籍。

  看到陆武这样的奴隶,仍然不屑与之相提并论。”“灵智未开的器物用奴…是像夜壶那样的吗?”见苏碧痕没有继续起疑,姚双凤大着胆追问。

  “嗯…夜壶、椅凳、痰盂、餐盘、饰物、衣架等等皆有可能,这些东西都有器物可使用,却偏偏要花钱养活,真是无法理解富贵人家的想法。”苏碧痕难得表达自己的见解。

  姚双凤看着陆武,又问:“陆武,你会说话吗?”她不知道短发是器物用奴的意思,买的时候还想着能帮忙苏碧痕分担背药草呢!若是灵智未开该怎么办?陆武的头发遮住了双眼。

  他脸朝姚双凤,正张口,却又开始剧烈小气,苏碧痕连忙点了几个道为他顺气,待他缓和一些,才朝着姚双凤点了头。

  “看来并不是灵智未开的呢?”姚双凤说。“他伤及肺腑,光呼吸就很费劲,而且…沦为奴隶的经历想必不是很美好…给他一段时间缓缓吧!”苏碧痕果然对人都很温柔,即使这世界对奴隶充歧视,他也没有轻视陆武。

  驿站旁的客栈只是供旅人临时过夜的处所,大部分商队都有自己的马车或会自行扎营,因此简陋客栈的住处仅是一间大通铺,姚双凤与苏碧痕的位就在靠墙的角落。

  苏碧痕背上大篓子,说要去旁边林中找寻几味药草,让姚双凤先去榻上休憩,但姚双凤还很有精神。

  就跟小二借了水桶与布巾,到兽棚那,为陆武简单擦拭脸部与双手。陆武相当乖巧柔顺,碧绿的眸子微眯,虚弱又茫然,看不出心情如何,虽然天已经黑了,但苏碧痕快速顺利的回来了。又花了点钱向小二借了钵杵、油灯等物什,就在兽棚中捣鼓起药草来。

  兽棚内的气味并不令人愉悦,一只牛、几匹马在另一侧静静的看着这边的人们忙碌。苏碧痕回来后,姚双凤就靠着柱子。

  看着他,不知不觉打起瞌睡了。姚双凤再睁开眼时,是躺在通舖上,她被苏碧痕侧身挡在靠墙处,脸上还盖着斗笠。墙上开了扇窗,金色的阳光洒进室内,姚双凤坐起身,大通铺只剩他们,其他人可能都上路了。苏碧痕也醒了过来,转身看了一下房内,便捧着姚双凤的脸,印上一吻道:“主早。”

  伴着尚未清醒但足的笑,俊脸刚、表情稚,含羞带怯献吻的同时也是骄傲自的。“主,陆武的伤势严重,若要带他上路,最快也要七后,得委屈主在这多住几了。”苏碧痕一脸歉意地说。

  “没关系的,反正我们又不赶时间,相逢即是有缘,而且这儿看起来还颇安全的。”二人用完早餐,带了一碗鸡蛋粥去看陆武,只见他侧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直到他们走到他身边,闻到了食物的香气,他才缓缓坐起,光这样的动作就让他了一会儿,然后接过那碗粥,喝着喝着,就看见遮眼浏海下方的脸颊,默默挂上了两行清泪。

  姚双凤看向穿着苏碧痕外衣的陆武,衣袍下有伤口的地方都已被苏碧痕敷药包扎,但背上还凸着那截箭头。

  陆武喝完粥,放下碗,苏碧痕就上前要解他的衣袍,手触及带时停顿了下,看向姚双凤,见姚双凤一脸莫名盯着他,他便继续动作,将陆武的衣袍剥除,为他处理背上的箭伤。

  “为什么不拔起来呀?”姚双凤问。“这种伤必须慢慢治,不可一次拔起,否则可能危及性命。

  就是得慢慢拔,里面癒合一点便要拔出一点…”姚双凤猜测应该是气吧?陆武几乎没什么,这箭恐怕是破肺脏了。没有高氧和真空设备抗生素等等,多亏苏碧痕说他有八成把握呢?姚双凤其实本来也不太相信能治好的。

  但感觉苏碧痕好像真的很神啊?这几,苏碧痕每天往树林里跑,姚双凤就像条小尾巴似的跟着,累了就窝进大篓子里,增加苏碧痕的负担。

  苏碧痕又花了几文钱向面摊老板借炉灶,每天熬药给陆武喝,也将适合姚双凤的几味药材熬给她补身体。给陆武外敷的伤药他多制了些,路过驿站的旅客似乎多少有此需要,就顺便卖了些药,也算有些进帐。

  终于,箭头快要可以完全拔除了。这晚刚好有一老翁驾着牛车投宿,双方聊起得知老翁的目的也是平川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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