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已经被幸福填満

　　他的表情转为严肃，叫了手下的人代：“去查查宁家家主现在如何。”初四的眼珠向下扫视了两下，似乎是想到什么。

　　但他并不发言。权王暧昧地看向奉霜瑶，然后让人把她们分开关押。初四很明显不愿跟奉霜瑶分开，权王也发现初四对奉霜瑶异常地关心。

　　但并没有收回成命。把她们分开关押只是关在相邻的牢房而已。约莫过了半天，有人来把初四带走。又过了不到一个时辰，奉霜瑶也被放出来。

　　被带往初四在的地方。初四屏退旁人，小声地与她说悄悄话，重要的地方用纸笔写字传达…权王自称是他的父亲，因为见到初四返祖，以为初四杀了自己的母亲。初四不确定自己的母亲是谁，权王斩钉截铁跟他说就是宁家家主。

　　初四对奉霜瑶说自己有记忆起就是宁家的狗，宁家家主时常出现在他面前，但都是为了责打他，每个月至少有一次到受到宁家家主的鞭笞，她说是为了让初四赎罪，他活在这个世界上就是一种罪恶。

　　后来宁家家主说初四身上中毒，需要每天饮用童女才能解毒，至此初四每天都会饮下童女的，在宁家主生下女嗣之后，初四就成为宁家少主专用的便器。如果说宁家家主是他母亲。

　　那宁家少主就是他的妹妹…初四对这一切感到莫名其妙，但权王说初四没有杀死宁家主就得到返祖之力，必定是血脉纯厚之子，只要初四能对权族效忠，可将王位传给他。

　　并且也能将奉霜瑶赏赐给他。初四虽然觉得很荒谬，但听说可以把奉霜瑶送到自己身边，马上就答应了，他舍不得主人在牢狱里受苦。

　　得先把主人救出来，再计画其他事情。奉霜瑶也觉得先暂时虚以尾蛇比较好，之后他们过了一阵子男尊女卑的日子，奉霜瑶还得学会如何像侍女一样侍奉初四。

　　北辽的权族一样是女少男多，但女人几乎都是脔，没有自由，命好点的就做掌权者家族的生育者，一个家庭无论父子或兄弟共同拥有一个子是常见的事情，而用女人当侍女是贵族才能拥有的资源。

　　女人里地位最高的是王族的女，然后才是同族的女人，最差的就是权族从外掳来的女奴隶。

　　但权族男丁兴旺，女人远远不够纾解他们的需求，一些比较低阶的士兵或男子就会与母狗配，虽然那样生不出子嗣。奉霜瑶作为外族女奴隶，地位仅次于母狗，但因为有初四的保护，所以吃穿物质上与王族女差不多。

　　只是身份上仍旧是奴隶，在王族面前是不能抬头的。初四也装作很认真地融入权族王室的生活。

　　当然也有其他王子对初四不，但北辽崇尚武力，谁的拳头大谁就能占据高位。其他王子与初四单挑，没有一个能赢过他。

　　比其他王子更加优异的返祖能力，让权王非常重视初四，等初四摸清了权族的兵力结构、配置、规模，还有北辽地形、守备时间等等资讯。

　　就带着奉霜瑶逃往尊弼国在边境的驻营地。也正因此，奉霜瑶后来才能带队偷袭北辽的士兵、屡战屡胜，直到她在冰川下失去意识。回想到此，奉霜瑶跟龙莳玖问了：“边境的宁家…我记得是外使臣？”

　　“是的，宁家世代均有在鸿胪寺任职，由于其家族势力与北辽相近，当尊弼国与北辽议事时，常派任宁家人前往处理。”姚双凤现在恢复记忆了。

　　她想先查清楚初四的身世问题：“尊弼历九百六十年至九百七十五年间，宁家与北辽的往来纪录，你明天能整理好向我汇报吗？”龙莳玖应承后告退了。

　　＊＊＊隔天，奉霜瑶收到了她想要的情报，宁家家主的确有出使过北辽权族，但宁家并无初四的出生纪录。

　　初四一直都是随时侍奉在奉霜姚身侧的，奉霜瑶看文件的时候也没避开初四，她直接问了初四的想法。初四表示对宁家家主没什么感情，他记忆中的母亲就是宁家畜栏中的一条母狗而已。

　　宁家与北辽都处于北边极寒之地，他们都饲养许多狗来拉雪橇。姚双凤还是看见初四的完全兽型之后，才发现初四跟那些雪橇犬长得一一样，只是体型大上很多，在北辽的时候，奉霜瑶也曾经问过初四的身世问题，只是当时比较零碎。现在到了关键时刻。

　　她必须确定初四的意向。如果权王是初四的父亲，她们现在可是要把权王杀掉的。初四从有记忆起就是住在畜栏里。据其他下人说，那是在农历新年的初四，下人们在畜栏里发现跟其他犬只一起喝狗的初四，所以就称他初四。

　　尊弼国是世家产业传女不传男的社会，男婴生下后被抛弃时有所闻，所以其他下人本来也没当回事，母狗爱就吧！

　　直到初四会走路之后，宁家发生了一起在食物中下毒害主家的事件，宁家人查询剩余食物中是否有毒的时候，查到给狗吃的剩食泔水上，才发现吃到毒物中毒的初四。

　　此毒需长期饮用童女才能逐渐排除体外，宁家主因此让人每给初四喂食童女。自从初四出现在宁家主的视野里之后，每个月都会有固定的体罚，被打完之后能得到一点好的食物…

　　宁家主吃过丢在地上的东西，而每年的大年初四，会有特别严重的处罚，往往打的不只是手或小腿或脚底板。

　　而是全身，几乎打得体无完肤。初四当时不懂，以为这就是奴隶该有的生活，奴隶就该随主人的心意打骂，而当时他的身体性命还掌握在宁家主手中，如果没有定期饮用女童，就会身躯颤抖、四肢搐、口吐白沫。童女是解药。

　　但他必须表现良好才能得到赏赐，随着年纪的增长，毒素会随着饮用而慢慢排出，发作时的痛苦也会减轻，此时宁家主总有办法找到初四犯错之处。

　　然后再给他吃下毒药，后来宁家主生了女嗣，就把初四调来做她的玩物，让他做女儿的壶。

　　但不能接触女儿的身体，往往被水淋了身，每当初四被淋，宁家主就会要他去清洁自己的身体，保持成一个干净的便器，就算是冬天，也只能用冰冷的水自洁身躯。

　　初四本来不肯相信宁家主是他的母亲，哪有母亲会对孩子这样的？但在跟奉霜姚讨论的过程里。

　　他们发现一件以前没想过的事情…宁家主不是自愿生下初四的，很可能是被权王强迫，所以把对权王的恨灌注到初四身上，毕竟初四有着跟权王一模一样的眼睛。一个关键想通后，其他事情就容易懂了。

　　话说初四对宁家主和权王都没什么感情，但要说恨宁家主也不至于，因为他小时候被责打时固然痛苦，但在他生活的世界里那就是“正常”别的奴隶也会被责打的。

　　后来跟着宁家家主和少主到云都参加端午节庆典，遇到了凰太女，被奉霜姚要了过去，他才知道什么是快乐、什么是舒服、什么是喜欢、什么是幸福。有了对比才知道以前的自己多么可悲，但知晓这些的时候，他已经被幸福填，根本空不出时间去想那些不好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