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一直好奇问题
她妈妈在各种饭馆给人洗碗的时候,她放了学,会去找妈妈,妈妈给她一点零用钱,让她买晚餐和明天的早午餐吃。
饭馆的营业时间很长又很晚,她几乎没时间跟妈妈一起吃饭,她也必须省吃俭用,洗碗的活不是天天有,有时别人抢先上工就轮不到她妈妈了。
而且发的工资又少,没营业的时候她们就没收入,而她妈妈还得存她的学费、制服费、买书的钱,后来小康家庭变多了。买宅子成家的年轻小夫也变多了。
装修房子的需求蹭蹭上涨,装修后的打扫更是一门新生意,她的妈妈跟认识的几个姐妹开始接这种打扫活。
奉霜瑶大了之后,只要不是面临大考,假也偶尔会去帮妈妈的忙。有一年暑假,奉霜瑶碰到焦头烂额的业主,再过三天他们就要搬进来了。
但房屋的水管出了大纰漏,无水可用,水电师傅收了钱就不见人影。奉霜瑶她们做清洁做久了。难免会在末段时遇见来收尾的工班师傅们,看着她年轻,也会跟她多聊两句,久了她就认识了很多师傅,她看着那业主急到快哭出来了。
她打电话问认识的水电师傅,大致说明了情况,对方说可以来看看,只是可能会再花多少钱,要业主同意,他们可以去帮忙收烂摊子。奉霜瑶就这样对业主说,而业主宛若溺水的人抓住浮木,二话不说就答应。
后来水电师傅帮业主解决了大麻烦,也赚了一笔钱,还分了一点给奉霜瑶,这是她第一次不靠劳力赚的钱。
从此她就趁着清洁打扫的时候观察:这家业主冷气买了没、窗帘选好了没,然后介绍认识的厂商给业主认识,成后那厂商会包一点小红包给她。
然而这种机会可遇不可求,轮到她们打扫往往是万事俱备、尘埃落定之时,她开始观察刚屋的整批建案中,有哪几户人家还没开始装修的,试着接洽,开始承包局部的小工程。
后来她发现还蛮好赚的,便不想升学,母亲为此还跟她大吵一架,说她父亲为人师表,她怎么可以不顾父母的栽培,不好好读书,跑去做这种下等生计。奉霜瑶也不甘示弱。
她说:“你们生我的时候也没问我同不同意做你们的孩子,别的孩子小时候出去玩,而我都是陪你们去医院、看你照顾别人家的孩子。
书读得高又怎么样,老爸还不是穷得半死,死前都还没钱买药吃。”奉霜瑶的母亲长年劳累,又被她气得不轻,加上早就一把年纪,身体越来越虚弱,好在奉霜瑶的生意渐渐上了轨道。
她能拿钱给母亲买好的药,能请认识的阿姨到家里煮饭给母亲吃,只是她自己能陪伴母亲的时间越来越少。一转眼,她跟母亲相处最多时间的那天。
就是母亲丧礼的时候,但是奉霜瑶手上的工作停不下来,她没多少时间悲伤,每个项目都有时效急迫,她必须一个一个如期完成。
后来她开了公司、请了员工,接的案场渐大,她也开始感觉到自己学历给她的局限和瓶颈,她把接的项目控制在一定规模以下,让员工能上手又不太需要她事必躬亲的程度,然后报名了夜间部,花了几年,取得了专业文凭。
这个行业平忙着确认材料、订单、施工,假或晚上就跟业主开会、画图、改图、改估价单、做合约,她没什么空间时间,年轻的时候也曾谈过几场恋爱,但有了一次不好的经验后。
就不敢再让男友见到自己家的父母,所以总是不了了之。日子一长,她也就忘记了自己的事,毕竟员工的薪水可是每个月都要付的。
后来她在一个下雨的初,遇到了一只被车子溅起的冰水泼的落汤猫,那只猫发稀疏、瑟瑟发抖,奉霜瑶看着可怜,就捞回家帮他洗澡,希望他快点暖起来,所以就随意叫着他暖暖。
后来这猫没走,她就养着了。养了几个月,营养跟上了。长出来了。才知道是一只波斯猫,那只猫陪了她几年的岁月,捡来时已经不知道是几岁,最后是肾病走的。奉霜瑶的事业蒸蒸上,住的地方高级了。吃穿用度上了档次。
但也不是一帆风顺。金额大的项目,时间通常也拉得越长,需要周转的资金也会越大,在公司赚钱的时候,每个人都吵着要奖金、要加薪,但公司周转不灵时,还是得她自己一个去跟银行斡旋借贷,只有少数一两个老干部跟她说可以慢点发薪水。
只是若延迟三个月他们还是得走人,毕竟家有老小要养活。又是一个寻常的日子,甲业主允诺要付款说了第七次了。若是这笔钱没进帐,公司前半年赚的都打水漂了。
乙业主刚签约,爽快的付了订金,心血来去房子里看一眼,发现合同上签的是一级木材,现场存放的却是三级木材,认为奉霜瑶他们偷工减料,气得要解除合约。
其实那是新进员工下错订单,但业主不听这样的解释,认为要是他没亲自去现场发现就吃大亏了。这笔订金若被撤回,下下个月的薪资就发不出来了。
丙业主为了省钱,透过奉霜瑶认识了净水设备的厂商,自行向厂商采购了橱柜下的饮水设备,用了两三个月,不知是杂物在水槽柜内越堆越多还是怎么地,水管落,水了出来。
待丙业主回家时,家里已经淹了5公分高。丙业主认为这是奉霜瑶的厂商不靠谱,要她给个代,除了赔偿十几万的进口木地板之外,连他们搬出去住旅店、等待修缮的住房费,都要奉霜瑶负责。除此之外,奉霜瑶后天还有一份图面要出去,与难得回国一趟的新业主开会讨论。
而今晚她必须出席一个业界的重要餐会,她还得上台领奖。疲惫的应酬结束,回家路上,奉霜瑶蹬着高站在路口等红绿灯,思忖着这些事情孰先孰后、哪些事情要交给谁去处理、如何应对。一辆大型的联结车正好右转,技术不佳,车头过去了。
后半截的货柜却驶上人行道,辗了奉霜瑶。再度有意识时,奉霜瑶以为碰到鬼了。眼睛睁不开、身体不能动,却听到有人在旁边说话,后来记忆逐渐回笼,她意识到自己是出了车祸,以为自己成了植物人。
但旁人的对话却不像医院里面,巡房医生与护士间的例行公事,而是:凤君、侍寝、养胎、奴家、圣水等一些奇奇怪怪的名词,她穿越到了尊弼国。
***折柳院的惩罚场面终于结束,女客陆续散去。那些在桌下的犬儿一个个爬回后台窄门,前衣襟内都了沉甸甸的几把铜钱。姚双凤趁着散场的空档:“景姐,我一直好奇一个问题,就是…这里都有哪些病?”夏景:“杏饼?
杏饼就杏仁味的呀!而且得去沉家舖子买才好吃呢!这儿的不好吃。”“不,我说的是病…也就是花柳病。”夏景愣了一下,道:“花柳病吗…?几百年前的老黄历呢!现在没有这种病了。”
“没有?怎么可能没有?”“姚妹呀!要不是知道你伤过脑子,还以为你是哪个墙旮旯儿蹦出来的呢!这花柳病在男人掌权的时代还有的,后来好像是…花翎宗那时,就绝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