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不太可能

　　确实是第一次迟到，向寒觉得昨天故意装出一副喝得要死要活的样子还是有用的，她毕竟是新人，装得弱一点没什么不好的，会显得菜但是努力。

　　这回报不是马上就来了嘛。从姚澜办公室出来，同事a马上问她：“没挨骂吧？”向寒很天真地答道：“为什么要骂？”同事b:“拜托。那可是姚澜。”

　　同事们私下里会叫姚澜女魔头，但在公司还是比较警惕不会直接说出来，向寒：“姚总监人还好的，毕竟昨天晚上我帮她挡酒了嘛，偶尔迟到一次也不至于挨骂。”

　　“上次我迟到就被骂了。向寒你运气可真好。”说话的人是路芸，姚澜的学妹，听上好像酸酸的。十分钟后，姚澜办公室。手下人眼中不可一世的女魔头，正低声下气地哄着另一个女人：“不生气了。嗯？”

　　路芸恨自己太爱姚澜了，她一服软自己就气消了，之前姚澜说骂自己只是装装样子她要一视同仁，不能被别人发现对自己特殊，她也认了。

　　毕竟职场如战场，被人发现了她和总监在一起少不了风言风语。可现在呢？怎么就对别人那么好脾气了？虽然姚澜已经解释过了。向寒只是她助理，而且为了挡酒昨天晚上太累了。所以来晚了也情有可原，但是路芸就是不，就是想让姚澜哄她。

　　眼下气消了点，路芸依旧傲娇道：“那你让我今天晚上去你家，我就不生气了。”嘿嘿。路芸心里打的那点小算盘姚澜怎么会不知道，把路芸的小一搂。

　　低下头轻声说道：“上礼拜你来了四次，我都差点得腱鞘炎了。”路芸小拳拳一下子锤到姚澜口：“讨厌。”…向寒站在门口睁大眼睛捂着嘴，她真不是故意的，但她真的吃到大瓜了。

　　＊＊＊向寒趁中午没人，忍不住打电话马上和沉浴之分享这个八卦，沉浴之用开玩笑的语气说道：“听上司墙角，小心被杀人灭口。”向寒咧了咧嘴角回道：“放心，我做事绝不留痕迹，而且我也不是故意的，我身为助理自然是要时刻关注总监的。”

　　这话说出来好像有点不对味。“你啊…”不知道为什么，向寒似乎从沉浴之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宠溺？“我家里有点事，需要回去几天，跟老板请个假可以吗？”沉浴之转变话题说道。据沉浴之说的。

　　她家在上海不在杭州，是一个人出来工作的，想必是有什么急事，向寒没理由不让，语气有些失落：“可以，有需要我帮忙的说嗷。”

　　“小事，放心。”沉浴之挂了电话之后，对着手机浅浅一笑，然后就拉着行李箱出了门。在这莫名其妙待了三四天，沉浴之公司手头上好多活都撂下了。

　　虽然也带了电脑，白天在家也会赶一赶，但是很多地方都需要当面对接，那边已经催死了，她不得不回去一趟。向寒下班回到公寓没见到沉浴之，倒觉得有些不习惯了。

　　明明也才认识没多少天，打开手机看，沉浴之给自己发给微信了。刚刚开车没看到。“到家了。”沉浴之报了个平安。向寒回道：“嗯…早点休息。”沉浴之回了个点头的表情包。

　　这样好的，互相问候互相关心，看不出其中其实掺杂着金钱关系。向寒有时候也怀疑过，沉浴之的打扮还有品味看上去也不像缺钱的样子。算了，本来也没想过多问。

　　在一起开心就好了。躺在上身边没人的这一刻，孤独感又袭来。向寒不停得安慰自己，本来一个人习惯了也没什么，关键是得到过陪伴，一下子空空的，真的很不舒服。

　　由奢入俭难，向寒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想起昨晚的画面，心跳空了一拍。沉浸的亲吻，柔软的触摸，向寒越想越渴望，手竟不自觉地向下伸去。

　　她以前也干过这事，也只是偶尔，因为太懒了。到高要费很大的力气，得不偿失，但是今天向寒一边幻想着沉浴之，幻想着是沉浴之在对自己做这些事。

　　她慢慢起自己衣服，尝试触碰自己，由上而下，像沉浴之那样缓慢捏着。另一只手伸进了短，触碰到了那脆弱感之地，轻捻着。

　　房间本就昏暗，向寒一向不喜欢开大灯她蜷曲着腿，闭上眼睛，幻想着自己正在被沉浴之以下又一下进入，直到自己溃不成军开始求饶…但沉浴之不打算轻易放过她，只停了一会儿又开始冲撞，一边含住了自己的耳朵着，时不时说些昏话。

　　向寒开始出汗，额头上渗出一滴滴小汗珠，不断地加快手上的动作，不一会儿就到了，即便只有自己一个人，向寒也是含蓄的，稍微“闷哼”了两声，没有发出多余的声音。

　　余韵尚在，向寒望着天空微着气，她惊觉，为什么以前觉得自没什么意思，原来是少了幻想对象。

　　向寒猛得一个缩进被窝里，竟然觉得现在肖想沉浴之比昨天晚上做的事更让人害羞，毕竟沉浴之昨天还没有进来，只是在外面试探了一下。不行，下次得让她…向寒光是一想就激动得睡不着，差点失眠。

　　沉浴之不在，向寒倍感无聊，这天下班后朋友叫她去喝酒她立马就去了。酒吧里，陈央看向寒坐在沙发上魂不守舍的，一点也不像她，直接一个枕头砸了过去，把向寒吓了一跳。

　　“你干嘛！”向寒觉得莫名其妙。“想什么呢一个人，说出来听听。”向寒也不是不想说，要是她是正经谈恋爱肯定恨不得昭告天下，但是现在她和沉浴之算什么，自己包养她吗？本来还说得清的只是陪着睡觉，但是沉浴之太热心了服务过于周到。

　　就让这事蒙上了一层不明的意味。“假如，我是说假如。我给一个女孩子钱，然后她陪我睡觉…”

　　话还没说完陈央直接兴奋地跳了起来，一股坐到向寒身边挽着她的胳膊说道：“我靠向寒你出息了。你都会拿钱去…啧啧啧…”

　　“不是，我就知道你要误会我才不和你说，就是单纯地睡在一起，人家喜不喜欢女的我也不知道。”话一出口就没有“假如”的事了，就是在说自己。

　　最后一句话倒是真的，向寒确实不敢确认。陈央直截了当问：“那你喜欢她吗？”向寒如实答道：“我喜欢她的脸，长太好看了。”陈央哈哈大笑起来。

　　她从高中就知道向寒的取向，也知道向寒一直没机会谈恋爱，现在有点苗头了她怎么样都要极力促成。

　　“近水楼台先得月啊…你们都睡一起了你有的是机会试探她和她发生点什么，上啊不要怂。”向寒装得一脸单纯，殊不知沉浴之已经和自己深度交流过了。

　　还是等真正有进展了再说吧，现在也不清不楚的。被陈央这么一说，向寒也思考起来，沉浴之亲自己，只是想回报自己？还是说有没有可能，她也有点喜欢自己呢？

　　猛得回想起来，沉浴之走了也有三四天了。两人也只是简单地聊着天，她也没提什么时候回来。向寒瞬间心慌了起来。

　　她是爱患得患失的，虽然不太可能，但是也不排除这种可能。沉浴之还会回来吗？她不会真拿钱就跑路了吧，同时又安慰着自己，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