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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心一软原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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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聊到周从嘉任职地区和京市的一些人事安排,方正德感慨都是些新面孔,布皱纹的脸上是落寞。赵煜的父亲也长叹了一声,接话道:“爸,别说你认不得。

  就连我,才退休几年,位子上的人已经换了不知道几茬儿咯!”随即瞪了赵煜一眼:“让你小子沉不下心,下基层跟杀了你似的,不是同群众吵就是同领导杠,但凡沉稳点儿,你现在高低也能给小周搭把手。”

  “这都多少年了您还记着那碴子呢!我是真没耐伺候刁民和狗官,我这子在体制内不捅篓子就谢天谢地了。您还指望我飞黄腾达?”

  赵煜仍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他喝了口酒,拍拍他老子的肩膀:“爸,您这是受不了人走茶凉,拿我撒气来了。我懂!我懂!来,咱爷俩走一个。”

  “你!”气归气,酒还是要喝的。一口酒下肚,赵煜继续怼他老子:“不用可惜您积攒的人脉,妹夫和我用得好着呢!背靠大树好乘凉,再说家里现在不还得靠我先富带后富嘛。”

  方正德听闻此话,立马转向周从嘉:“有什么困难尽管向家里开口,活动经费从佳佳的嫁妆里拿,不够了找煜儿商量。切莫起贪,收不该收的钱。”

  “嗯…您放心。打铁还须自身硬,我肯定是按您说的做。”“哎,一个金钱一个美,世间多少人栽在这上面,糊涂哇!”

  陈佳辰听得只想笑,外公在任时糖衣炮弹确实摧不垮战火淬炼的身躯,谁料到一退休手上没权力了。反而同护士、秘书、家政搞在一起,真是老当益壮。

  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陈佳辰想起刚结婚时,趁着周从嘉喝醉问过为什么会娶自己,当时他是怎么回答的呢?那个场景陈佳辰一辈子忘不了。周从嘉面若桃花盯着自己傻笑,眼里的深情浓得化不开。

  在自己的再三追问下,周从嘉才断断续续说出几个字:好看…温柔…有钱…当时的陈佳辰感动得热泪盈眶,以为这么多年周从嘉终于发现自己的好,甚至产生了拿不上台面的“雌竞”成功的小骄傲:一定是我有什么特殊的地方让他罢不能。

  他才会在这么多女人中选择了我!后来啊…漫长的婚姻生活,年复一年复一,陈佳辰渐渐品味出周从嘉是怎么个意思。岳丈家有钱,周从嘉便不必为人情往来发愁,尤其在基层的那几年,工资少得可怜,别说养陈佳辰这种养尊处优惯了的大小姐,连个寻常人家的老婆都养不起。

  自打18岁认识周从嘉,金钱上陈佳辰就一直在倒贴,婚后整个陈家在经济上更是大力支援小两口儿,从不吝啬。士农工商,这个时代商人再怎么有钱,社会地位也不过官。

  “中等家庭”培养不出血亲的权力继承人,就靠姻亲笼络掌权者,况且周从嘉这种万里挑一的人中龙凤,可遇不可求。

  这一点儿上陈佳辰心知肚明,全家人靠着周从嘉捞了多少好处,有形的无形的,数也数不清。陈佳辰不在乎金钱上的倒贴,她不傻,陈家人更不傻。她难受的是所谓的“好看”

  之于周从嘉的意义,与她自认为的意义,差了十万八千里。好看,漂亮,感…本该是最纯粹的两情相悦的基础。

  在周从嘉的择偶观中似乎被赋予功能的意涵。家中有个美的老婆,不敢说能百分百抵御外界惑,起码大大降低中“美人计”翻车的可能。

  花花世界,位高权重,全靠“廉政建设”自我约束也不现实。周从嘉这类生命力和精力都极其旺盛的人,自然不是一般的强。

  长期生活在备受压抑的体制内,周从嘉内心的火总要找个发的出口,除了阅读、下棋、写书法等等高雅的爱好,自然少不了不可告人的下爱好。可怜的陈佳辰,顶着正的名号,干的全是侍妾的活儿。

  她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谁敢相信道貌岸然的人民公仆,私底下竟是这副德。周从嘉口中的“温柔”是陈佳辰最恨的评价,说好听点儿叫温柔,说难听点儿叫子软、好拿捏。

  经过这么些年的规训,陈佳辰也只剩外人面前所谓的“官太太”尊严。只要周从嘉一回家,她就跟没了骨头似的,提供全身心、全方位的服务,十分“敬业”被折腾得狠了。

  她不是没想过像死鱼一样麻木。偏偏周从嘉就是不顺她的意,就喜欢看她委委屈屈、嘴上叫着不要身体很诚实的样子。陈佳辰越是感到羞,周从嘉就越是兴奋,恨不得把挣扎哭叫的美人儿死在上,自己再在她身上尽人亡。

  事后陈佳辰哭诉着自己像个娼,质问周从嘉到底把她当什么了?发完的周从嘉难得有耐心与她一本正经的探讨,得出的结论竟然是男人能对女做的事不见得敢对他们的女朋友、子做,所以嫖娼更

  “那,那你呢?”陈佳辰嗓子都哭哑了。“我什么,我对自己老婆有什么不敢的,想做就做了。反正你也的。”

  周从嘉的嗓音有着尚未从情身的低沉。陈佳辰受不了了。着眼泪求他去找别人吧,出轨也行嫖娼也行,她让位。

  或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都行,随便吧。结果周从嘉大发雷霆,指责她不负责任、不尽义务,胆敢鼓励他去犯“原则错误”陈佳辰光着身子吓得浑身发抖,被周从嘉着又“教训”了两次,她身心俱疲。

  接了个电话后,周从嘉下穿衣。陈佳辰心有不甘,还是问出了口:“为什么这么对我?我们不能平起平坐吗?”不知是不是太累了脑子短路,陈佳辰原本想说“互相尊重”、说出口的却是“平起平坐”

  周从嘉停下扣扣子的手,脸诧异:“平起平坐?你会干什么,我现在要处理紧急事务,你能帮我出谋划策?你自己不愿意学习不追求进步,一问三不知,你怎么同我平起平坐?”

  瞅一眼时间,周从嘉快速穿好衣物,掀开被子盖在陈佳辰瘫软的身体上,离开前他留下一句话:“我想干成点儿事,如履薄冰的,天天面对那么些难的人。

  而你只须岔开双腿就应有尽有就,还有什么不足的,哪天我对你身体没兴趣了你才该着急,别不知好歹。”陈佳辰没见识过太多男人,她不清楚男人都这么恶劣,还是就周从嘉这么恶劣。自己到底哪里惹到他了,如此嫌弃干嘛不离婚。

  以周从嘉的身份地位,什么女人玩儿不到,逮着她一个人使劲儿折腾,图什么啊?心理变态吗?搞不好就是有病,陈佳辰从来没听周从嘉叫过她“宝贝”、“宝宝”、“小乖”之类的昵称,更没提过“喜欢”与“爱”

  除了上自己不配合,急了他会讲几句甜言语哄哄,次数仍少得可怜。联想到新闻曝光过的一些领导干部与情妇麻的对话,陈佳辰总怀疑周从嘉不是不会讲甜言语,而是讲的对象不是她。第二天,忙了通宵的周从嘉环抱着做早餐的陈佳辰道歉,说自己不该那样说话,听到老婆劝自己出轨嫖娼。

  就控制不住脾气,下次会注意的,请她原谅。陈佳辰望向周从嘉猩红的眼睛和凌乱的胡茬,心一软原谅了他,一面说自己没生气,一面服侍着周从嘉洗澡休息。盯着男人的睡颜,陈佳辰隔空戳了一下他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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