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两人一起哀嚎

　　声音越来越远，消失在走廊的另一端，屋里又恢复了安静。茗果待在温暖的被窝里轻轻呼出气，被卡斯柏睡过的那一侧更温暖，她忍不住伸出手摁在了上面，心思却更复杂了。

　　＊＊＊卡斯柏醒来的时候，他看着熟悉的吊灯还有一阵恍惚。昨天发生的事情就像是在做梦一样，他的手不由自主的伸到了睡里，那第一次使用竟没给他掉面子的兄弟正昂首，坚异常。

　　卡斯柏褒奖似的了两下，然后从上坐了起来…他的屋子和离开时一样，衣柜里挂着茗果给他买的衣物，前几年长身体的时候几乎几个月就要换一批。

　　上是茗果特意给他新铺的单和被褥，墙角的书桌上还有他几年前中考的复习资料，墙上贴着茗果画的数学公式和化学反应图…卡斯柏心里慢涨温暖，这里比他现在住的青训营宿舍要好很多，因为这里，是他的的家。

　　卡斯柏特意去卫生间洗漱了一番才下楼，只是餐桌上只有被罩起来的饭菜，茗果已经离开了。卡斯柏看着桌上的纸条，上面写着热菜的时间和方法，这么多年了。

　　茗果还当他是小孩子，卡斯柏笑了一下，正端着盘子送进微波炉里时，手机就响起来，特殊的铃声，是他教练的电话。

　　“知道了。我现在回去。”卡斯柏心里有些不太开心，明明说好了3天假，这才一半都不到就叫他回训练基地。早去早回吧，卡斯柏从沙发上拿起外套穿上，希望晚上回来的时候不会堵车。

　　另一边，茗果兴奋地来回踱步，她好几个月前私人订制的车今天终于送到了。硬朗的外形与漆黑的颜色，深的内饰更显得稳重。

　　只是茗果又想到了卡斯柏墙上贴的那些花花绿绿的海报，心里突然一慌。卡斯柏不喜欢可怎么办？早知道应该叫马库斯过来参谋一下。马库斯是卡斯柏的朋友，两人一起上中学。

　　后来卡斯柏进入了足球青训营，马库斯继续在茗果教的学校就读，今年刚参加高考上了大学。茗果连忙掏出手机给马库斯打了一个电话。“对，车到了。我还要在装扮一下。”“什么，气球都已经充好气了？那你方便拿吗？”

　　“好，那我先回家看看，然后给你信号再来。”茗果放下电话，才想起来自己忘记咨询卡斯柏的喜好了。

　　一边心里担心着一边还是快的签了字，提了车。茗果到家的时候看到窗户紧闭，心里突然有些疑惑，卡斯柏不在家能去哪里？

　　只是看着桌上还没有来得及吃完的早饭，茗果竟然有些不是滋味…明明说好了能在家呆三天，怎么第二天就走了呢？茗果像是了气的皮球，身子一歪坐在了沙发上。

　　“叮铃铃。”是卡斯柏的电话。茗果刚接起来，卡斯柏就气吁吁的说道：“赶上公车了。离得远，要两个小时才能到家！”茗果心里又快起来：“那你路上注意安全。”

　　电话刚撂下，茗果蹭的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一边手忙脚的给马库斯打电话，一边收拾屋子。

　　“对，两个小时就到，你们快来！”另一边公车上的卡斯柏拉开了羽绒服的拉锁。他着气，还好赶上了车…还好买到了它。卡斯柏握着衣兜里的避孕套，有着止不住的激动与兴奋。

　　＊＊＊初冬，天色总是黑的极快。茗果摆好桌上的蛋糕后抬起头，看到窗外已经漆黑一片，路灯亮着微弱的光芒，壁炉里的火焰印在玻璃上，明明不在一个空间，两团光亮却在玻璃的倒影下融合在一起。

　　茗果一瞬间看的有些出神，直到看到路灯下走过那个熟悉的人影。“快，卡斯柏回来了。”屋里十几个人东奔西跑，像极了水里被炸的活蹦跳的鱼…茗果脑子里想着，没忍住笑了出来。

　　只是她的笑还没有收回去，就见那个身影极快的跑了过来，茗果一慌，一把拉住窗帘，盖弥彰的拉上窗帘关了夜灯。

　　屋子里漆黑一片，茗果趴在沙发后面心跳的极快，这种隐秘又期待的感觉，就像昨天在学校的卫生间里一样，茗果身体不自觉的发抖，她的汗竖了起来，像是回忆起了卡斯柏有力的臂膀箍住自己身的时刻。

　　“咔嚓。”是开门的声音，茗果摇了摇头，连忙放平了呼吸，等待给卡斯柏一个惊喜。门外的卡斯柏早就看到了窗户边有人影，正是他想了一天的女人。卡斯柏放在兜里的手上是汗。

　　他握着那盒避孕套坐了一路的公，就怕一不小心把他第一次买的东西丢了，那份激动与迫不及待已经持续了整整一路，像是蓄势待发的弓箭，连下身都有些坚硬起来，卡斯柏伸手拿着钥匙将门打开，他想好了。

　　今晚要在上与茗果胡闹一整晚，他明天就要回训练营，今天势必要把那些刻在脑子里的姿势都尝试一个遍！门开了。卡斯柏一边推门，一边迫不及待的解开了子皮带。

　　“我回来了！？宝…啊！”卡斯柏刚一进门，屋内顿时冒出十几个半大的小伙子，他们欢呼着像一群兴奋的猩猩，一起扑了上来要抓住卡斯柏，马库斯手上还拿着泡泡机器，一边跑一边吐泡泡。

　　卡斯柏解带的动作一顿，迅速拿外套挡住了下身。“不是…怎么回事？”卡斯柏一边躲着众人的围堵，一边看着被卡在沙发后面的茗果。

　　“惊喜。”茗果费力的推开沙发爬了出来，尴尬的拍了拍裙子。“给你的生日惊喜。”你他妈管这叫惊喜？我子里已经蓄势待发的兄弟都萎了好吗？你洗干净躺上等我那才叫惊喜！

　　卡斯柏内心狂喊着，可是就算敏捷如他，也躲不了十几个人的同时围攻，很快他就被摁在地上，脸上身上都抹上了蛋糕。“十八岁生日快乐！卡斯柏！”众人心满意足。而马库斯还在卡斯柏的头顶上放泡泡，显得他躺在地上又蠢又憨。

　　“谢谢你们。”卡斯柏毕竟是刚成年的少年，虽然两年没见自己的同学和朋友，此时却依然快速的和他们打成了一片。

　　不一会，屋里蛋糕和油齐飞，嚎叫声不断。茗果看着屋内吵闹的模样，十分识趣的悄然退下，她看到马库斯摁着卡斯柏的脑袋进了蛋糕里。

　　看着卡斯柏反手掏了马库斯的下，两人一起哀嚎，她看着青春洋溢的学生们快的笑在一起，为刚刚自己脑海中产生的念感到了羞愧。茗果离开的静悄悄，她提着裙摆上了最顶层的阁楼，门一关，隔绝了楼下玩闹的声音。

　　阁楼是茗果的工作室，角落里堆了她画的作品，墙上摆着着各的颜料与画笔，中间有一张巨大的桌子，上面有一副她最近在绘制的作品。

　　“画画吧，专心画画就不会有那些七八糟的想法了。”茗果深深呼了一口气，很快便投入其中。＊＊＊茗果聚会神。她仔细的描着边缘，连呼吸都轻的听不见，却恍然间听见了拧动门把手的声音。

　　“老师，你怎么在这里？”卡斯柏的声音很轻，像是怕吓到茗果一样。茗果放下笔，将手套摘了下来：“怕打扰你们，就上楼来画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