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意思很明显
“认识,也不认识。”迟芋前后矛盾,淡淡回应“那个女人我不认识,但我见过。”在陵和市见到鹤城的旧人,迟芋高兴不起来,那个男人是迟颂,她没看错。幼时零星的记忆告诉她,那个女人她不仅见过,还是在鹤城见过。
她母亲姜文毓和迟颂之所以会闹到离婚那一步,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刚刚浓妆抹的女人。周棠再八卦也没有在这种事情上刨问底的望,一个迟芋认识的男人,看上去和她父亲相似的年龄,副驾带着女人,还能是什么情况?
“我先送你回家。”周棠递过去一瓶矿泉水。迟芋伸手接过,点点头,对着她努力笑出来“没关系的,我好多了。”
周棠后知后觉,迟芋闯红灯原来是看到了熟悉的人。司机把车停在小区门口,迟芋拿着水瓶和她挥手“你一个人可以吧?回到家报个平安。”
“这话应该我问你吧?”周棠活跃气氛,霸道要求“没剩几天假期了。记得天天给我发消息,分享你在做什么?上厕所也是。”等迟芋点头说好,周棠才和司机报了另一个地名。从门口走到楼下,迟芋有些疲惫。
“迟芋。”不远处蒋淮则站在路灯下,影子只有半个人长。风吹得他的发丝稍稍挡住额角,就站在那儿,纯黑色T恤衬得人落拓不羁,不管是哪一种风格,他都驾驭得很好,就如同他的人生,他想要的全都掌握在他自己手里。
那她的呢?她想要的,生活总会给她重击。小时候不懂父母为什么在屋檐下吵架,时间久了。迟芋自然就知道的,姜文毓和迟颂要离婚,对于她的归属问题也无人在意。迟芋是羡慕蒋淮则的,从他第一次搬家到她隔壁的那天开始。
虽然叔叔阿姨也鲜少有空在家,但夫和睦,家庭氛围也好,就是不知道怎么养出他这样一个清清冷冷,在陌生人面前不太爱说话的模样。
想到这里,迟芋再抬头,边漾着笑,走过去把喝完的塑料瓶丢进垃圾桶。“怎么出去这么久,现在很晚了。”蒋淮则语气里没有任何责怪,更多的是对她的关心。迟芋没说话,就这样看着他的眼睛,瞳孔底柔和深邃。
她估量的没错,是她的心理出现了问题。“和周棠。”迟芋轻声问他“我以为你不会再主动和我说话了?”
“下午我有给你发消息。”蒋淮则仔细看着迟芋,觉得她现在平静的样子才不正常“气生完了。有心情听我解释吗?”
迟芋耷拉着脑袋,经他这么一提醒又想起红绿灯场景,女人涂着鲜的指甲,挽着迟颂的手臂,身子软的没边儿,靠在男人身上。和姜文毓是完全不同的类型,她骄傲独立。
即使离婚后生活也依旧有声有,对迟颂最初的感情也消失殆尽,前些年还会偶尔联系迟芋,现在连偶尔也没有了。
“没心情。”迟芋三个字把蒋淮则重新堵了回去。迟芋上楼,蒋淮则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趋,门打开再关上的时间不到几秒,他捏着她的肩膀在墙上,瓣离脖颈只有几厘米,声音磁沉“三天了。你闹够了没有?你知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言语并不锋利,但迟芋莫名觉得后背都是寒意,仿佛她给出的答案如果不能令他满意,他的牙齿定会咬伤她细的颈子,然后任由带着铁锈味的血出来,咂。这种疯狂本不该与他挂钩,但迟芋铁了心要知道。
很轻很淡的声音“蒋淮则,你凭什么?”凭什么来质问我?下颌被扣住,迟芋感觉到牙龈和腮帮上的挤在一起,顺势撬开牙关,温热带着少年荷尔蒙的气息灌进来,她的脸皱成一团。
“唔…疼,蒋淮则,你是不是疯了?”刚碰到舌尖,蒋淮则身形后退几步远,是迟芋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脸上。
他体会左半张微微发麻的脸,不怒反笑,在迟芋发抖错愕中拽着她的手腕问“要是这一巴掌你的气就消了。我无所谓。”预想中的腥风血雨还没到来。
他的表现就像个谜团呈在她面前,她这一刻突然就想知道,迟颂和那个女人要是发生争执,会不会也笑着哄她各退一步。烦躁感升腾,迟芋蹙眉“我说过了。蒋淮则,我们已经结束了。让事情回到原来的样子,回到正轨。”
“没结束,回不到。”蒋淮则眼神受伤,身上带着前所未有的破碎感,试图把面前的人抱进怀里“迟芋,你也在乎我一下好不好?我承认,她抱上来的时候我是可以拒绝。
可是我看到靳谈和你走得那么近,我就无时无刻不反思自己,我…”迟芋蓦地打断他“我都说了我和他根本没什么,要我说几遍啊?”
“那我和她就有什么吗?”哑口无言。迟芋靠着墙,良久,又抬头,水眸盈盈道:“我们谈恋爱吧,蒋淮则。”不是畸形的同居关系,不是什么旁的。是我们谈恋爱吧。是给彼此正式开始的机会。
***迟芋刚说完,就有点儿后悔了。心里知道自己不是意气用事,又马上释怀。蒋淮则嘴动了动,嗓子里没发出声音,看到迟芋坦然的眼神,才要求“迟芋,再说一遍。”
“我说,我们谈恋爱吧,蒋淮则。”再次得到肯定的答案,蒋淮则内心的暴躁因子就在这舒缓的语气里慢慢褪去,凝固的空气重新通,他的心脏忽地柔软起来,真的没办法了,他没救了。
可以因为她发脾气,也可以在她干净的目光里缴械投降,把所有的底牌都亮给她。得失与否,尽由她做主。“好。”蒋淮则自以为他答应的时候很平静,可身侧微微颤抖的手不自觉地握紧。迟芋伸手想抚上他的脸颊。
他偏头躲过,又触到她眼底的怜惜,轻声安慰道“不疼。”下巴再次被抬起,脖颈里蓬松的发丝戳得她浑身酥麻,是蒋淮则低头亲吻着她的皮肤,没有刚才的暴,享受中带着点妥协意味。
听到迟芋在怀中哼,蒋淮则吻得更加卖力,可不管再怎么隐忍,他的动作还是带着些怒气,嗓子里发出浑浊不清的声,他的暴纠葛着理智快要濒临的弦。
他很想掐上她的脖颈质问“迟芋,为什么就不能对我更好些,为什么得到了就要把我丢在旁边?”
也许那些都不算质问,是他狂肆却没有得到对等回答的爱意。一想到这些,蒋淮则牙尖咬上她的舌头,迫使迟芋尽力仰着头合,他喜欢她这样,喜欢她由他带领,由他掌控。
唾在口腔里混合,迟芋感觉嘴擦破了皮,疼得发肿,她不再想要接吻,手自然地摸到他身下,前得起伏。蒋淮则钳制着她的手腕,故意不让她碰,鼻尖擦过她的锁骨,那里纤瘦且有美感,低哑嗓音展现出一些无赖劲。
“不想让你和别人说话,尤其是靳谈。”迟芋想问为什么,可他的拇指按住她的嘴,意思很明显,不要听任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