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撩起眼皮子睨着
原本没有波澜的情绪好像浮动很大,又好像很安静,又像是很…不过她唯一肯定的一点,那就是再也没有那种火烧火燎的激动,小心翼翼的忐忑不安了。
原来心中那块腐被剜去的感觉是那么的轻松,曾经腐烂生蛆的沉疴已经焕发出新的芽,治愈了那种久痛心的心痛,只有那属于牧清的丝丝绵绵的心痛还一直萦绕在心头。
林鹿打了个浅浅的哈欠,扯过被子蒙住头继续睡,将他无视的很彻底。十三一直保持着递睡裙的姿势,英俊的面容没有任何表情,唯有眼神是那么的温柔且充了爱意。
“小鹿,怒先生对你没有任何好处,别忘了。你已经离婚了,就等于是你自己打破了那条规则…”
“不用你提醒我。”林鹿在被子里恹恹地打断了十三的话。规则打破了,并且忍了她一年多没有回京,某人大概是耐心用尽了吧!居然肯离京来逮她回去。
林鹿不知道是该受宠若惊还是该惊惶失措。问题是她就没想回京,不想受控于人。林鹿唰的一下坐起身,绵软的空调被瞬间滑落到她的间堆了起来。
白皙鼓涨的双翘,樱粉的尖立,还有那出来的、紫红色的斑斑点点,全都呈现在十三面前。这个性事少得可怜的青年,气血方刚。
看到眼前这一幕,全身的血脉都冲击到小腹下的这二两上,原本就有本钱的孽立时就热血沸腾,咆哮澎湃起来,将黑西门襟那处撑得鼓鼓囊囊的。
林鹿接过睡裙就朝身上套。十三收回手放在腿侧,蜷缩了下手指,虔诚的描绘林鹿秀美的面容,一股酸涩的情绪涌了上来。
他关掉战术耳麦,鼓起勇气低声表白“小鹿,我想照顾你一辈子可以吗?”“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林鹿诧异地抬头看十三。
这个英俊帅气的男人已经离了早期的青涩,脸部骨骼线条畅,浓黑眉毛下的那双英气十足的大眼莫名给人一种可怜巴巴的感觉。
乌黑的瞳孔透着点小心翼翼的眼神,怀着爱意注视着她,看她的眼神就像是看这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最值得珍惜的宝贝,浓郁而又炽热,简直要灼烫人心。
此时热烈的阳光恰巧折到青年的脖颈处,衬衫纽扣扣到顶端的白色贝母纽扣在金红的光线下,反出闪眼的光芒。
林鹿微微一眯眼,冷漠的眼神染上一丝漫不经心的讥诮“你在可怜我?”十三黑色纯棉衬衫的袖口朝上折了两折,在外面的肌线条紧实畅,青紫鼓起的经脉从折迭的袖子内蜒蜒延伸到糙的手背,能明显看出攥紧的手背上的皮肤绷得极紧,几近发白。
他认真的回答“小鹿,我不会为了可怜一个人而搭进自己的后半身。”十三微微停顿了一秒“我喜欢你!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喜欢上你了。”
“难怪呀!”林鹿冷笑道“难怪那个时候其他安保都在犹豫的时候你首先站出来,原来如此呀!”痛苦的表情爬上了这个爱而不得的男人的脸上,眼眸中涌动出晦涩深暗的心痛,口腔内被苦涩了,他艰难干涩的解释“不是我就会是别人,我改变不了这个现况,只能把这个人变成自己。
对不起,小鹿,我知道你恨我,可是我又能如何呢?难道眼睁睁地看着你被别的男人…”“哼。”林鹿从上下来,光着脚朝洗手间走去。喜欢?可笑!
若是牧清,他现在肯定就是训斥自己又光脚走路,然后把她抱起来,给她穿上拖鞋…一想到牧清,林鹿的心就像针扎般的痛,眼眶情不自的酸涩想落泪。
十三的嘴翕动了几下,垂下眼睑失落地看着自己的脚尖,开启战术耳麦,低落地问“哥哥们,先生到了吗?”
“就要到了。”“她在洗漱,一会就下来。”另一边,车厢内的叶弘盛发现汽车行驶的路线很不对劲,特别是现在,汽车右转到一条双车道的马路上,这条路中间没有任何岔路口,尽头是上茶林山的公路,而他们安置林鹿的别墅就在半山。
叶弘盛的眸光暗暗沉沉,难道是政敌发现了。想借此事打击他?可林鹿又不是间谍…而政治处的人说他有间谍嫌疑…难道是白堰?叶弘盛想的头都痛了。汽车果然停在了别墅不远处,叶弘盛被人用下了车,朝别墅走去。
叶弘盛四处张望了下,敏锐且察力强的他发现了更远处分散隐藏着一些人,并且前面别墅门口已经被一群手持械的人包围住,一看其气质就知道绝对是军人。军人?
叶弘盛心里一咯噔,他的政敌没有军方势力,立时有种不详的预感,可他还是搞不懂为什么会有军方的人介入。
他原本就属于军方的人,军方抱团,按道理说有什么事情都会通知一声,不会像现在这样被打个措手不及。叶弘盛被进别墅客厅内,这时。
他看到白堰和程安歌跪在地上,身后有两个年青人用对着他们的后脑勺。白堰看到叶弘盛后,希盼发光的眼神从看到叶弘盛身后抵着他的手就熄灭了。苦笑,扭回头,看地板。
程安歌还是一副呆滞的模样,任谁都拉不出他所沉浸的状态。这是要一网打尽?叶弘盛疑惑不解,他们与政界毫无关联,连带?他们不该够档次吧!
一会儿,李嘉良也被了进来,他与叶弘盛换了眼神,叶弘盛轻微地摇摇头,表示不清楚。四个男人跪在地板,全都不明所以然。
***整齐一致的脚步声传了进来,门外走进一群人。走在前面的两个首先站到了窗口容易被狙击的地方,拉上窗帘,正中c位气势冷峻的老男人龙骧虎步地走到坐沙发前坐下。
身侧两个青年人走到沙发后侧,虽然站姿笔直,但防守的态势还是看的出来,尾随的两个男人一左一右守在大门内,可以说是把这间客厅严防死守。
这位老男人看上去大约六十多岁左右,三七分的碎黑短发下那张刚毅的脸,虽然经历岁月打磨,爬上一些皱纹,反而比成稳重更多了几分雍容睿智。
虽然五官不算精致,保养得当的面容精神矍铄。浓密的黑眉上点缀着几纯白的眉毛,一双深邃的眼睛乍一看很温和,可你要朝细里观察,就会发现这双睿智温和的眸子里没有一丝温度,冷酷蔑视地看着地上跪着的四个男人。
老男人身穿一件暗灰色的纯棉短袖衬衫和深灰色的西,款式看似简单大方,实则暗藏顶奢精致的做工,完美修饰出老男人的身型。
只见他姿态放松地靠在沙发靠背上,右腿散漫的上左腿。左手小臂搭在扶手上,中指轻轻敲动几下,起眼皮子睨着他们,就这样漫不经心地动作。
那种身居高位的、强势迫的气场就无形的散开,特别是老男人的眼神,有着睥睨众生的高高在上,仿似眼前跪的不是一群人,而是一群蝼蚁。叶弘盛看清这个老男人的面容后,整个人都惊呆了。瞳孔中像是十级地震般的惊讶,嘴不自觉的张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