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想看可以直接看

　　再看她不堪一握的纤细身，被裙子收的设计展示得淋漓尽致，仿佛是为秦莞打造的。确实很好看。

　　“等会儿下了楼，可别喊冷。”秦莞深呼吸“不怕，我有一身正气。”南城的冬天最多也就刮刮风下下雨，又不下雪，再冷能到哪里去？才刚出门，秦母就打来问人到哪里了。显然是不放心。

　　秦莞挂了电话直叹气，他们看上去那么像鸽子么？两人到了小区地下车库，秦莞晃了晃她的车钥匙，说车停在另一边。

　　“我开了车过来。”秦莞一听有人当司机，乐得将钥匙收起来“早说嘛。”蒋放迈开长腿，领着她在一辆黑色Panamera面前停了下来。秦莞对车没什么研究，但依稀记得这个牌子的车最低配置要近百万。

　　“你的车？”秦莞语气略带惊讶。倒不是因为车，而是她一直以为蒋放还在创业阶段，没想到如今看着家底还厚的样子。

　　“平时停在车库，不常开。”蒋放不是那种爱炫富的人，平时光看他的穿着打扮，一直是低调且朴实无华。秦莞在副驾驶落座，她小心翼翼地瞄了他一眼。所以他特地开了辆这么惹眼的豪车，是为了更合她爸妈对好女婿的标准么？＊＊＊

　　餐厅开在市中心最繁华的路段，有专属电梯可以直达大厦顶楼，从落地窗外看出去可以将南城大半的夜景尽收眼底。一顿家宴而已，其实不用那么隆重，可秦母就喜欢搞这一套。

　　秦莞委婉地提过建议，还被母亲数落太笨，说什么娘家的底子就是她在丈夫面前的底气。可那些虚的实的，秦莞搞不明白。侍者在前头领着路，穿过走廊，最后推开了餐厅包厢的门。秦莞懵了两秒，发现不只是简单的家庭聚餐。

　　但人已经迅速切换状态，嘴甜的吹着彩虹：“妈，你这身旗袍真好看。”秦母穿了身墨绿色淡雅的改良版旗袍，盘着头发，虽年过半百，但包养得当的脸上不见一丝疲态。

　　“嘴这么甜做什么，我可没东西给你。”“爸你听听，我成什么人了，说实话还要被怀疑是有居心。”秦莞嗔闹着，在父母面前又回到小女孩的姿态。

　　“还不是你太久没回家了。”“我回家了又要天天念叨我，老话说，吃不到的葡萄才最甜。”“一肚子歪道理。”秦父也被女儿逗笑，随即又肃起脸，看向门口。蒋放上岳父的目光，不卑不亢，竟没怯场。

　　秦莞心里悄悄替他捏了把汗，要知道秦父作为一名小有成就的企业家，在商界摸爬滚打多年，最擅长的就是喜怒不形于，他正经板起脸，连她都害怕。

　　“爸，妈。”蒋放一一打过招呼，应对张弛有度，倒不用秦莞替他心。秦莞平时不爱组局聚会，但今天情况不同，她竟然主动活跃起气氛“老公，我跟你介绍一下，那位是我表妹林晓柔，另一位是她的先生陈年。”

　　她这一声老公叫得十足自然，听不出丝毫演戏的成分。蒋放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表姐，表姐夫。”林晓柔比她小两岁，但前年就结了婚，那会儿秦母天天催婚，就是拿林晓柔给秦莞当范本。

　　说人家一个月相十个，最后相亲相到合适的，谈不到两个月就结婚了。陈年跟在子身后，怀里还抱着孩子，让他喊表姑表姑父。

　　表姑表姑父…秦莞身子一僵，这个称呼让她有些难以接受，显然，她还没做好身份升级的心里准备。

　　怀里的小家伙不知情况，也学着大人说话，但又并不标准，咿咿呀呀。还未岁的娃娃很是可爱，眼睛水灵，浑身的都软嘟嘟的。秦莞的手刚伸过去就被他一把握住，她的心也跟着软了。

　　“小旭旭，几个月不见，都长这么大啦？”陈年见她喜欢孩子，便想让秦莞抱一抱，她忙说不会，可孩子已经主动往她怀里扑了过来，她只好手忙脚地接住。秦莞是真的不会抱孩子，接过来没一会儿，小旭就开始瘪嘴想找爸妈了。

　　“哎呀，小旭要哭了要哭了。怎么办？快快快…”蒋放正好站在她旁边，见状伸出手，将孩子抱在了怀里，也不知他怎么托的，同样是抱孩子，但小旭很快就在他怀里安静下来。

　　“…”秦莞是生气了。还有些吃醋。这个小崽子，怎么跟刚见面的人比她还亲。＊＊＊小家伙倒是一点不怕蒋放，小手抓着他的领带就往嘴里。陈年哎了声，忙制止他不可以这么做，蒋放笑着说没事，任由小家伙的口水将他的领带濡了一角。秦莞看得眼红。

　　在一旁嘟囔：“奇怪，怎么在你怀里就这么老实？”又哼哼说下次她要多买两套玩具，小旭会知道谁才是对他好的。蒋放勾起角“你连小孩子的醋也吃？”

　　林晓柔见状，干脆过来手把手地教她怎么用更舒服的姿势抱孩子，可秦莞不敢再试了。怕把小家伙给哭。秦母笑道：“不用教，等她自己也去生一个，就知道孩子要怎么带了。”

　　“…”秦莞听到这句，默默缩回了手。进来的时候，她就猜到母亲会提这茬，但没想到饭还没吃就开始说了。

　　“说起来，你们结婚也有小半年了。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秦母见女儿没搭话，似不经意，顺着又问道。这话题便不声不响地转到了秦莞和蒋放身上。

　　秦莞嘴干涩，这问题对她来说有些棘手，她和蒋放之间连婚姻关系都是假的，怎么可能会考虑过要孩子这种事…正发愁时，蒋放已替她开了口：“妈，我和莞莞暂时还没有这方面的考虑。”秦莞的耳朵有些发。

　　她克制住想抬手挠的冲动，这大概是因为蒋放刚才第一次喊了她的小名，莞莞。由小到大只有身边最亲近的人会这么喊她。

　　而男人的嗓音就像是声音醇厚优雅的大提琴，念出她的小名时，似乎赋予了别样的韵味。“莞莞的想法，还是你的想法？”

　　“主要还是在我。事务所刚成立没几年，需要我付出更多的时间和精力维护。”蒋放淡声道，神色如常，看不穿他内心的所思所想。秦莞心里直打鼓。

　　他说这种话无异于是在把锅往自己身上堆，所以急忙接了句：“是我们共同商量后决定的。”

　　还没怎么，女儿就开始袒护起来了。生怕蒋放会吃亏。秦父脸色有些沉，好在服务员适时敲开了包厢房门，推进餐车开始上菜。秦母知道自家女儿子，不好得太紧，又主动问了蒋放最近的工作，关心几句。

　　气氛这才缓和下来，仿佛刚才那段小小的曲并不存在。玻璃窗外，城市灯火辉煌，却又渐渐离得远了。让一切都归于平静祥和。秦莞注意到蒋放的姿态，原本高大的身形。

　　在西服的映衬下更显笔，就连嘴嚼食物的动作都斯文许多，不像中午他在家里大快朵颐，两分钟就能干掉一碗饭的模样。

　　她之前的担心确实是多余了。蒋放好像比她还能装，想起他刚才还身而出的仗义之举，秦莞抿偷偷笑了下，谁料被他当场抓包。蒋放将手半撑在她椅背上，倾身过来与她咬耳朵：“秦莞，想看你可以直接看，不用偷偷摸摸。”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