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就是一愣

　　在华莘吃到了第八家店，她照例传了张食物出浴照，那香的起司薯条每都有她食指，上头浇淋的金黄起司酱为这份餐点多添了分人的色彩，一口一声清脆的喀滋，她吃得腮帮鼓鼓，小嘴油润。待薯条被吃得见底，程淮的消息适时传来。

　　程淮：别吃太多，晚上不好消化。华莘看了眼屏幕显示的时间，唔…快八点了。摸摸圆鼓鼓的肚子。

　　她有些意犹未尽，却也知道男人说得在理，在现实世界她肯定是不敢这么吃的，倒不是怕不好消化，主要还是怕胖。

　　她并非易胖体质，身材偏纤细，骨架小，但也不住这样大吃大喝，一顿吃个超过一天建议摄取的卡路里，她有些吃撑的小腹，心想这虚拟技术如果和著名小吃合作，那该造福多少怕长的姐妹啊。

　　想着事，华莘张开嘴，毫无形象地打了个大大的嗝。唔…有点腻，再去买一杯水果茶吧。传过去最后一张照片后，华莘敬业地了下屏幕对面的老板。心花朵朵开：没事，晚上不是还要运动吗？

　　心花朵朵开：我这叫养蓄锐（叉）程淮的消息比任何一次都快传来，回覆内容依旧遵循以往的风格。程淮：好。

　　华莘用手背按住嘴巴，遮住上扬的角，过了片刻，若无其事地按熄屏幕，起身拍了拍股上的灰，朝出租车走去，她朝司机报了住址，坐在后座闭眼假寐，手指哒哒哒地敲击着手臂，谱出愉悦的节奏。

　　出租车很快抵达了住处，华莘踏着轻松的步伐返回家中，不出意外，又是一室的黑暗，她哼着不成调的小曲，拢了拢披在身后的长发，回到了客卧。

　　准备洗澡前，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要去完成。华莘肃正了面容，往掌心呵两口气，摩拳擦掌地打开面前的衣柜。嘿嘿，挑战袍啦！

　　在一堆五颜六的布料堆里挑挑拣拣，昨晚前看来差距不大的单薄布料，在此时的华莘眼中，各有各的优缺点，她一件件拿出。

　　在身上比划着，拿出剪辑视频的认真态度，逐一分析不同睡裙的优劣，经过一番挑细选，华莘最终挑中一件大红色的睡裙，不仔细看会以为只是件背的小短裙，实则内有干坤。

　　她原先还嘀咕前边的剪裁设计过于保守，完全不像一件情趣睡衣，没承想，随意拨几下，倒是看出了些苗头，表面上仅用于装饰的两条细蕾丝，实际是做固定用，轻轻一拉，前边立时大敞，开礼物的快乐这不就能享受到了吗？

　　华莘只拿红睡裙，连个内衣都不带，径直进入浴室洗漱冲澡，她的想法很朴素，迟早要的东西，干啥要多此一举穿在身上，一不小心被甩落在地，还要拿件新的换上，虚拟世界不怕费水费钱，但折腾啊！距离程老板拆礼物只剩一两个小时，这么短的时间她自己克服一下就行，说不定对方还会得到额外的惊喜呢，嘻嘻。

　　一直被忽略的瓶瓶罐罐也终于有了用武之地，洗涮完毕后，华莘趁着老板还没回家，每一瓶都打开来嗅闻，找到瓶最符合她喜好的甜桃味霜，挖出一小坨，均匀涂抹在脖颈四肢处。做完一切，她真觉着自己差不多是颗透的水桃了。

　　全身散发着引人犯罪的气息。打理完衣着发型，华莘坐回客厅的沙发上，拿起手机，百无聊赖地滑着，没有发讯息催促老板回家。

　　毕竟程淮这人有数的，如果公事处理完，不大可能赖在办公室不走，如若没处理完，自己怎么叫都没用，白白惹人厌烦，她也不着急，反正迟早会吃进肚里，早吃晚吃的区别罢了。

　　感受着股下柔软的触感，华莘忽地忆起第一投放到虚拟世界的场景，明明才过去几，却如同过了好几个世纪，现在回想起当时的所作所为，她都想扶额长叹，实在是太羞了。

　　活像采花贼调戏冰清玉洁的小姑娘，还上赶着鸟的那种，学长没把自己打出家门，确实算得上涵养不凡了。思及此。

　　她开始反省工作的方式方法，考虑如果节目组不解雇自己的话，下个世界的工作开展，是否要委婉含蓄些，至少…先给个预告？

　　华莘在心中做了会儿工作总结报告，时不时蹙眉沉思，进行着烈的头脑风暴，连握住的手机发出轻微的震动都没察觉，一心沉浸在工作大业中，不可自拔。

　　直至一声喀哒从门口处传来，她才回过神，下意识往发出声响的地方望去。程淮站在玄关处，正清凌凌地望来，两人对视了片刻，华莘不明所以，挑了挑眉，用眼神无声说了句，你瞅啥？

　　程淮叹了口气，缓步走至女孩跟前，手指在对方额头轻点两下，沉声说道：“又不回讯息？”而后目光投向被华莘紧攥在手里的手机，面色不由得带上了无奈。

　　＊＊＊听见男人的话，华莘下意识点开屏幕查看，果不其然，通知栏上挂着十多分钟前对方传来的讯息，无甚重要的事，单纯告知预估抵达时间罢了。

　　她心虚地转了转黑黝黝的眼珠，嘿嘿笑了两声，见程淮仍盯着自己，想了想，她决定移花接木，把思考工作内容的行为适当修饰一下。

　　“唔…老板，我在想之后的工作内容，想得太入神，一不小心就忽略了讯息，这样低级的错误，我保证下次不会再犯。”语毕，华莘朝面前人敬了个礼，态度很端正，面容很严肃，任谁来看都挑不出错处。

　　更何况她话里话外都是为了今晚更好地开展工作，彷佛程淮的责备有多么的不近人情。程淮当然不是有心要责备华莘，只不过现在临近深夜。

　　他怕她玩心重，趁着自己没回家，在外头多晃悠几圈，那该有多危险？在返回家中，看见稳稳当当坐在沙发上的女孩，他提起的心早已放下大半。

　　只是安全问题不容轻忽，多提一嘴罢了。见华莘开始走程卖乖，他说不出其他念叨，叮嘱了句“以后回家发消息和我说下。”

　　这时，程淮已经开始考虑起，带着华莘一同留公司加班的可能了，当然，是他一人处理公务，女孩在旁玩玩手机，打打电脑什么的，不过想到对方不太爱受拘束的子。

　　他还是按耐下这不太成的想法。华莘不知她差点被安排得明明白白，以为自己已然萌混过关，非常甜地回道：“好的鸭！”

　　说完关于讯息回覆的话题，气氛一时间安静下来，两人面面相觑，华莘眨巴着大眼，角微勾，程淮则是抿起瓣，表情有些窘迫。好半晌。

　　他轻咳一声，以询问的语气说道：“不然…我先去洗个澡？”办事前先把自己整干净算是江湖规矩，程淮虽是新手司机上路，可人际交往间需要注意的小细节，他也是明了的，他只是冷淡，不是缺心眼。

　　听见男人的问话，华莘向前迈进一步，半贴在对方身上，鼻尖耸动，像只狗崽似的嗅闻面前人身上的味道。

　　面对这如同投怀送抱般的举动，程淮反地伸手搂住，大掌贴在华莘背上，甫碰触到时，他就是一愣，掌心下的并非预想中的布料触感，而是整片细腻柔软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