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员工自愿加班

　　她想不清亦摸不透，人是很复杂的生物，失忆状态下的程淮和回归现实的程淮想法不一定一致，她可以有片刻的动摇，也能在虚拟世界期间，和程老板发展不太纯粹的关系。

　　但登出后，她就会收起所有念想。说到底，她并非恋综嘉宾，观察员定位特殊，是游离于故事之外的一双眼，登入虚拟世界时，两人所处的状态迥异，身为一个带着记忆的人，在相处中天然带着优势，不算纯粹地、重新地和一个全然陌生的男人开始一段亲密关系。

　　华莘十分理智地梳理昨晚团成码的心绪，将之一缕缕地归回原位，再次睁眼，双眼只剩全然的清明。待华莘推开住处大门，入目的是凝固的黑暗，只有从门间隙泻而入的走廊亮光，在其破开了一道小小的口子，接晚归的归客，她随手打开玄关的小灯。

　　在一片万籁具寂中，再次确认程淮尚未回来，说不上庆幸或是失落，只能说在她的预料之中，毕竟工作机器这绰号可不是叫着玩的。

　　华莘了紧绷的后颈，自顾自宣布延长了假期，今晚不做贴心金丝雀，还是先养蓄锐，以图用更好的状态接之后的工作。

　　身周是浅淡的薄荷香气，和男人身上的味道同出一源，暗赞一声节目组的细节处理得不错，只是不知现实世界中，程淮身上的气味是否同现在一样。

　　华莘随意发散下思维，径直走向所住的客卧，打算先冲个澡，洗去一身的粘腻，然而，方才夸赞节目组细节控的华莘恨不得收回说过的话。

　　到底为什么衣柜里的睡裙都是感暴款的？全是低背短裙摆的排列组合，怕不是自己睡觉翻个身，大半个部都要出来打招呼。昨天翻衣柜时，看见有正常便服，错以为第一的睡衣只是特例，看来还是自己天真了。

　　无奈，她只能从中挑选一件最保守的，除了上缘会出大半外，其余都平平无奇的一件睡裙，倒不是她不能穿便服睡觉，主要是衣柜里的衣服大多是修身款，她个人偏好穿着宽松的衣物就寝，不然会有自身被束缚在一个壳里的错觉。

　　之后她迅速冲了个澡，原身设定留下的瓶瓶罐罐她全部忽略了。只简单抹个，就清清地躺回上，每个孔都透着惬意。

　　华莘正准备给手机充上电，进行例行的睡前滑手机环节，就听房外传来开门声，瞥了下时间，发现现在才十点出头，意外地挑挑眉毛。要说一般人天天加班到十点。

　　那肯定要公司是黑心资本家，可程淮不同，人家是自主加班，且作为自己给自己发薪水的大老板，还一副卷生卷死的劲头，这就让人不得不怀疑他对工作是真爱了。华莘刚躺上，实在懒得再次进入工作状态。

　　正准备装睡含混过去，就听门外传来微弱的敲门声响，似是不确定里头的人是否醒着，只尝试地敲敲门板。

　　想了想，华莘觉着此时装死不太妥当，还是给金主老爷问个安，表示加班一夜的苦员工仍然壮实得很，目前没有过劳猝死的危机。是以，她哒哒哒地爬下，小跑至门口，将门打开一个隙，钻出脑袋，抬眼看向风尘仆仆的男人。

　　程淮站在门前，身上仍是板正的衬衫西，手臂挂着西服外套，周身散发着成男人的魅力。华莘忍不住咽了下口水，忆起昨晚男人下衣物后的画面。

　　那那那股，嘶…说一句仙品丝毫不为过，她看得双眼发直，原先想说的话全都忘在脑后，只傻愣愣地瞅着面前人瞧，表情很呆很单纯，可灵动的双眼完全暴了脑内的黄废料。

　　程淮大约猜到华莘在觊觎自己的体，倒也不恼，反正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通通发生了。如果他的体对对方没有吸引力，才该反省自身的失败。

　　他只抬手点点女孩的脑门，轻声询问：“怎么不回讯息？”＊＊＊听见男人的问话，华莘立马回过神来，擦擦嘴边不存在的口水，将身前的门板拉开，指向放头柜充电的手机，解释道：“手机没电了。才刚上充电线。”

　　闻言，程淮颔首表示知晓，踟蹰片刻，继续问道：“你…身体还好吗？”他问得认真，目光专注地凝视着女孩的面容，似是怕对方害羞敷衍自己。

　　不过在这点上，他确实多虑了。华莘听此，神色不见丝毫窘迫，只笑咪咪地回答：“没事，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我好得很。”语毕。

　　她还做出一个秀肌的动作，表示自己觉得没有问题，可此时男人的注意力完全不在她略显滑稽的举动上，华莘发现男人目光焦距稍微偏下，显然不在自己脸上和举起的手上。

　　她的视线随着对方的视线落点望去，察觉身上的睡裙因方才的举动，领口敞开颇大一片，大多在外，若仅是如此，那便罢了。偏偏在雪白上遍布深浅不一的掌痕和草莓印，暧昧极了。

　　此情此景下，很难不让人联想到是在刻意勾引，加上这次的身分设定，猜想几乎可以盖棺定论，没什么悬念。华莘偷觑程淮愈发深沉的眸，亡羊补牢地拉高下坠的领口，装作无事发生，心里其实慌得要命。

　　所幸程淮也不是真的想当禽兽，见女孩一副慌张却假装镇定的表情，微不可察地笑了笑，往后退一步，用距离来换取对方的安全感，果不其然，此招立即生效，知晓今夜不会再进行体力劳动，华莘紧绷的肩膀一松，小手扒在门板上。

　　等待金主发话解散，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谁知程淮一直杵在门口不动，两人大眼瞪小眼了好半晌，他才憋出一句“明早不用起来做早餐。”

　　闻言，华莘顿时大惊，以为对方要当拔无情的渣男，一双杏眼瞪得圆溜溜的，表情看起来蠢蠢动，似要复刻前早晨的摇腿求饶。不待她付诸行动，察觉到危险的程淮立马开口“没有要解雇你。”

　　哦，那没事了。华莘一秒变脸，笑得十分喜庆，从向无良包工头讨薪的农民工，丝滑地转变成上台赞颂公司的年度最佳员工，她抬起右手，做一个敬礼的姿势，声音脆生生的。

　　“多谢老板体谅，您的信任是我工作的动力。”然后，拢起来的领口再度下坠，前风光一览无遗。两人皆是一顿，还是华莘脸皮厚，若无其事收回手，顺手拉上领口，一派从容自然。做完一切后。

　　她见程淮下身似是起了反应，眼睛滴溜溜转，心里狂冒坏水，想起自己要验证的事，心一横，直接开口问道：“老板，要不要我帮你解决？”

　　听到这充暗示的话语，程淮呼吸一滞，侧头吐了口气，嗓音暗哑：“昨晚才刚做过，现在不合适。”华莘眨巴眨巴眼。

　　心想现在不合适，以后就合适了吗？老板这话信息量还大啊，她没吐自己的心声，沉半晌，说出自己原本的打算。

　　“可以用手或是腿，办法总比困难多，所以…老板，需要服务吗？”＊＊＊要不要？那必然是要的。程淮几乎没做任何思考，直接点头应下，他正想抱起面前人，转移到合适的阵地，就听华莘再次开口“员工自愿加班，是不是能获取一些微不足道的奖励。”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