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缓了口气
她触到了他的,鼻尖窜起一阵奇异的香味,脑中是过电般地空白。妙寂眸一沉,直接将她双手捆缚在身后,使她只能倒在榻上无助地动。
“你竟敢推我…唔!”他将水碗抵在她边,捏着她的下巴灌了进去。芙姝无处可躲,只能仰头承受着,眼角浮现出脆弱润红意,生理性泪水自眼眶中出,两眼蒙,如同那天自渎般…妙寂执着碗的手一颤,水碗破碎四散在地。哐当一声,两个人都静了。
芙姝拼命地咳嗽起来,妙寂见状,又无奈地将她扶起,使她能倚靠在榻上。芙姝着鼻子,仔细闻了闻空气:“方才是什么味道?”
她狐疑的眼神在他身上滚了两圈,确定方才是扒他带时闻到的。莫非…可男人的都是腥臭的,更何况像妙寂这种苦修的和尚,怎么会香!
适才妙寂不知用了什么绳子,捆得她的手腕热辣辣地疼,她低低着气:“我的手好痛,你帮我松绑好不好,我保证不摸。”
妙寂冷眼瞧着芙姝,确定她不再动心思后,才一挥袖,替她解了绑,他神魂初愈,对这一世的芙姝并不了解,不知道她坏心眼就像绵密的针,一动起来便让人无法招架。
***芙姝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转。正想开点民间听到的玩笑,可转眼便见到他异常严肃的模样。“明过后,太华山多数内门子弟都会下山降妖,在此期间或有妖魔趁虚而入,这几我教你淬体,每寅时起来上早课,锻炼体魄…”
芙姝越听脸色越白,到最后身形一个不稳,搀住了墙:“等,等等!”她皱眉:“寅时?”“是。”“六个时辰?”“是。”“…”漫长的沉默震耳聋,芙姝再也笑不出来了。
她抿了抿僵硬的嘴,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我佛慈悲,能不能…四个时辰?”妙寂眼里出了少见的欣慰:“施主勤奋,若是想再加四个时辰也是可…”芙姝捂住他的嘴“你别说了!”
妙寂凝着她,这大概是她头一次对自己出这等小女儿才有的情态,他拉开芙姝的手腕,又继续正道:“修真界生死无常,比凡间残忍数千倍,若再不淬炼体魄,后被恶鬼分食,莫说投胎往生。那便是连魂魄都不能重塑了。”
“我会有被恶鬼分食的那一吗?”他呼吸几许,淡淡启道:“你我夫一,贫僧便有责任护你一。”“若…”“若你我夫情份已尽,你作为天下人,贫僧也自有护天下人无恙的职责。”被子从她身上滑落。
她紧紧揽住妙寂,墨发泻而下,漂亮脆弱的蝴蝶骨自她背后展开,她的头搁在他的膛蹭了蹭,甜甜道:“和尚你真好。”他微不可闻地轻叹一声,轻拍着她的背道:“起来穿衣。”
即便是这样亲密,两个人的心却都是冷的,之后的几,妙寂似乎都非常忙,芙姝见不到他的人影,每一到寅时,都是弥空来喊她。
她要起得比早,睡得比狗晚。若她赖,来喊她的佛修会越来越多,坐成一圈在外头诵经,念得她是一个头两个大!因为起得早,她也没心思精心打扮了。每都是蓬头垢面,将头发一束,鞋一穿,那背影倒清瘦得像个小子。
复一笨拙地扎着马步,笨拙地扛起十几斤重的大石,笨拙地跟着弥空绕着净空山跑圈,芙姝每是累得倒头就睡,也没心思去招惹什么妙寂了。
就这样过了半个月,弥空又开始教她引气入体,妙寂大致与他讲过芙姝的身体状况,芙姝是半人半仙,很特殊的体质。“小师父,妙寂什么时候回来呀?”弥空怒目道:“直唤尊者法名是大不敬。”
“…”忽然被凶,芙姝朝那耀武扬威的小光头呲呲牙,转过身子自己入定了。腹部升腾起融融暖意。
她说不出那是什么感觉,只觉得浑身力量充盈。每个人悟的道都不同,她潜心去探究那股暖意,双手掐了个诀,想将那股暖意引出来,可是引了半天。
她也只凝聚出一团微小柔和的白光,捧在手心,似乎极其脆弱,心头升起一阵怜爱,她将那小小光团捧至面前,闭上眼,小心翼翼地亲了亲自己这几的劳动成果。
弥空见了。却是哑然,她不是做了许多秽恶事么?为何所悟之道竟然这般纯净?毫无攻击力。
甚至温和得令人眼眶酸涩…莫非是仙骨所致?可仙骨是仙骨,悟道是悟道,分明是两回事…再次抬目,弥空对芙姝的想法悄然发生了变化。
他抿抿,勉强开口道:“师尊明便回来了。你好自为之罢。”“哦…你还没说我这个道怎么样呢?是不是很厉害?”弥空才不肯说实话,将头撇向一边:“…太过微弱,暂时看不出来。”
“哈?什么意思,太过微弱?你再仔细瞧瞧,小小的不是很可爱嘛!”没得到想像中的夸赞,芙姝恶向胆边生,趁弥空不注意,捏住了他的面颊,狠狠地了两。“你真是我见过最没眼力见的和尚!”
“唔!”好生孟的女子!“弥空!”身后忽然传来一道严厉的声音,打闹的二人俱是一颤,弥空马上推开芙姝,慌忙作了一揖:“尊…师,师尊!”妙寂眼一瞥,目光落在二人心虚的脸上。
“玩得这么开心,看来还不累,晚上加练。”芙姝应声倒下。妙寂见她还在演,剑眉倒竖,声音染上一层冷霜:“莫要再嬉闹!”芙姝并不是演的,方才引气入体她便觉得不对劲,如今腹部忽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绞痛,绞得她说不出话。
她单手撑在地上,弱弱地抓住妙寂的袍角:“我…我来葵水了。”半刻的静默后,芙姝只觉得身体一轻,再睁眼,便回到了自己房间里。芙姝躺在榻上,身上忽然变得很热很热,腹部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
她难受地扭了扭身子:“先前葵水都不会这么疼的…”她解开了几颗口子,喉咙却像被灌了一斤沙子:“好,好渴啊。”妙寂沉默地替她把脉,发现她体内竟然被种下了“魃”
想来先前她一直喊渴的那天,魃就已经被种入体内了。恰巧她今来了葵水,魃便盘踞着她的子以血为食。
但凡他再发现得晚些,那喝了血的魃便要破开胃脏而出了。必须要将那魃赶出来,芙姝紧紧抱住他,闻着他发间的檀香,口渴缓解了些许,可腹部依旧剧痛。
她一口咬上他的肩胛,他的手臂动了动,开始解她的扣子。芙姝头晕晕的,心跳也跳得极快,一手按在他的腕上:“你,你做什么?”坚定的声音自耳畔传入心底:“除魃。”
芙姝浑身又一阵发冷,捂着肚子,呜咽几声,彻底晕在他身上。***明月仍然高悬,芙姝身上的衣衫被妙寂如云烟一般拂开。
他手上蕴了些真气,缓缓抚上她的腹部。芙姝惊起一声呢喃,妙寂停了动作,她半醒的眸间一片雾霭,嘴微张,似乎在说着什么,他缓了口气,俯身去听。
“渴…”芙姝细细的娇如猫轻挠在心底,轻而易举地便能引出人心中无数恶念。妙寂才定定听了几息,一双手便幽幽绕至他的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