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儿坑疤慔不到
一切都可以用那句老话来解释…没有体关系,就算最后仓促收场,将来再见,时隔多年也回味无穷。
可如果真的有了什么,那这段回忆就完全是烂泥一样的烂泥,比吃剩的芒果核还不如。若未听出妹妹话语中浓重的酸意,李承袂可能立刻就会说:“你觉得我可能和自己的亲妹妹恋爱吗?”那简直无异于自爆。
他的脸色一定很不好看,李承袂想,所以让裴音以为说中,这么蹬鼻子上脸。“我们之间有过这么多亲密的接触,我把手链送给哥哥的时候,哥哥不就已经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了吗?哥哥既然接受了。为什么不戴?为什么要戴着它做不忠的事?”
怕那个女孩子看到了生气吗?这句话说出口是双刃剑,裴音不想让自己伤心,所以勉强咽进了肚子里。李承袂怒极反笑。
他以为裴音会害怕,会说这是自己脑子一热做的蠢事,而后保证说绝不再犯,事实却是她不但理所应当,还质疑他有“不忠”这个词是能用在他们这种关系里的吗?!
“我知道什么?知道你想上我,想和亲哥哥伦,每天在记里意我你的姿势,还是知道你让我戴着这个东西,好自我足把我当成你的狗?”这是头一次李承袂讲这么重的话,裴音为“你想上我”四个字感到坐立难安。
但并不是因为愧疚,而是喜悦,他果然是知道的,且一清二楚,但还是容忍她一点一点从他这里讨慰藉,不断施舍给予她足。
裴音鼓起勇气凝望男人盛怒下的眼睛:“我不会改姓的,我只要哥哥就好了…我们可以离开这里,不说出来,没有人知道我们是兄妹。哥哥…如果哥哥愿意的话,我还可以…”她说着。
就开始解自己的衣服,像是迫不及待要让他看她,等李承袂意识到她想做什么的时候,面前的妹妹已经掉了袜,光着两条腿,伸手到背后拉裙子的拉链。
李承袂严厉喝住她的动作:“停下!”他快步捡起裴音落在地毯上的袜,起身到她面前,不顾她的抗拒,强行把衣服重新为她穿好。
“你这是想献身?”李承袂手上动作很快,话语出口却阴沉嘲讽:“给我献身?裴音,你把自己放在哪里,我告诉你,如果是献身的行列,你连前列都不算,更别说是所谓有特殊意义的第一个。”…但我只给你穿上衣服。
李承袂看着裴音受伤的眼神,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面前的少女是个小疯子,对他的占有像寄生的藤蔓一样。
他一旦有所退让,她就立刻忘记悔改,步步紧。李承袂不能那么理直气壮地呵责裴音是个狼子野心觊觎兄长的混账,他自身所想就已经足够下。没法责骂,也没法同情,因为他们共同有罪。所以他只能换一种方式。
衣服穿好,李承袂站起身居高临下看着裴音,做出好心被狗吃了的表情,漠然道:“你这个白眼狼。”
这个词最适合他用,她总会把它理解到李承袂想让她理解的方向上去。男人俯身,将手链取出来拍在桌子上,清脆的一声。李承袂心里知道手帕严实的包裹不会让那小玩意出任何问题。
但这声音却着实吓到了妹妹。余光里,裴音因为这清脆的金属碰撞声抖了一下,随着李承袂毫不犹豫离开的动作,她终于彻底慌了。半跪在沙发上,探身攥紧李承袂的手。
“你去哪?”她不断施力,想要让男人停下来。李承袂皮笑不笑:“我还敢住在这吗?我怕哪天醒过来,看见我被自己唯一的妹妹了。”裴音被他的眼神刺伤,那像是说,她是个饥不择食到意兄长的变态魔。
“求你,哥,求你了…别走…至少等到明天,好吗,哥哥?”她在叫他哥哥的时候,声音里已经有了哭腔。李承袂没有立刻回应。妹妹手心里全都是汗,又热又,纤细的手指头努力抓紧他,骨节泛白,不想让他走。
这种挽留的情意也是闷的,使皮肤发软,心尖发疼,几乎让李承袂立刻再度妥协,他甚至有那么一刻想:这一次继续原谅裴音,假装不知道,又能怎么样?一个小女孩而已,只要他不肯,她什么错事都做不成。过了很久,李承袂还是忍住了。
他狠下心,点头,随即把手从裴音手心里强硬出,指着桌子上的手链:“…把它收起来吧,不用再给我了。”
裴音无措地留在原地,看男人匆忙的身影消失在二楼。茶几另一头放着竹刀与剑道服的包,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送过来的。侧面绣着“金金”金色的,跟李承袂之前承诺的一模一样。是“金金”不是“承樱”
这一份才是她的。巨大的怅然若失袭击了裴音,她以为李承袂会是她的仙女教母,实际上他只是“父亲”而已。
对她的承诺看在李承袂眼中从来不是独一无二,只不过是折一挂住礼帽的廉价树枝,就像之前那几次一样,她仿佛已经看到李承袂指着“金金”这两个刺绣字的样子,男人姿态放松,漫不经心地问她:
“这又是你从哪儿捡来的垃圾,灰姑娘裴金金?”她还是在这一天失恋。给她家和安全感的人再一次放弃了她,还骂她是白眼狼。爱他,想要他,也算是白眼狼吗?裴音努力抹净脸上的泪水,把手链拿起来收进裙侧的小兜,她已经把她自己都给他了啊。裴音大口呼吸,不自觉把手贴在口。
她有些不舒服,只能这样慢慢着缓解。李承袂看起来完全、完全不愿意接受她。骂她是白眼狼,就还是说明,在哥哥看来,她只有被他抚养的资格。裴音盯着主卧的方向,心里生出一个非常疯狂的想法。
***李承袂睡前喝了咖啡,他定了二十五分钟的短钟,计划在短暂休息过后起来工作。最近为裴音的事情了太多心…尤其是今天…李承袂反而觉得工作是最好的减办法。没听到闹铃的声音,李承袂是被一种异样的感觉唤醒的。
他头痛裂,有种宿醉后的萎靡感,视线里出现的不只空旷的房间,还有凌乱的榻,裴音全身上下只穿了小小的吊带,在给他口。自己被妹妹握在手里。这句话传递到大脑,几乎让李承袂当场失去理智。
***时间回到一个半小时之前。裴音光着脚,谨慎地推开主卧室门,侧耳听了一会儿才走进,远远望着上正处在睡眠中的男人。
她给李承袂的咖啡里下了药,来源是最后一次去酒吧时,从林铭泽那顺来的泡腾片糖果。林铭泽说过这东西有问题,是大概类似于药的东西,他来给学校的狗吃方便晚上逃自习,让她不要去碰。
裴音顺手摸了一个,没想到自己也会有用它的一天。男人显然因为药效睡得不是很安稳,眉头一直紧皱着,额头垂下,平的严肃消退不少,看起来竟有种脆弱的温和。
裴音爬上,钻进被子,乖顺地跪坐在哥哥身边,小心翼翼摸着他的眼睛与睫,像家养的幼猫那样贴在李承袂颊边蹭了又蹭。“好爱你。”她喃喃道,闭眼吻他的脸。李承袂的皮肤很好,一点儿坑疤也摸不到,胡子也刮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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