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没把这放在心上
她其实是有些迷茫的,因为这个声音远不如她想象的那样血腥,仿佛李承袂腹下盛的,不是生物课本上描画的内脏组织,而是变质的香蕉,或是清水润的芦草团。
自杀的那天,裴音也曾困惑于人受伤血的普通与平凡。过往素质教育安全防范意识太好,导致她一直把受伤当作一件了不得的事情,几乎等同于某种本事,某种能力,所以会想要自残明志,想要通过伤哥哥来阻止他。
裙子被得七八糟,裴音仰面不停着气,神情茫然,还在回味血的味道。见哥哥伤口仍然有血溢出。
她才逐渐缓过了劲儿,惊恐地坐起来退后到尾,自觉冲动之下又犯了错。强烈的恐慌之外,裴音甚至感到一点儿微弱的快,她为李承袂在她之前血感到幸福。男人第一次不会血,不会痛。
只有哥哥会,他和她一样了。李承袂平淡望着妹妹,面上不显,心里稍有些失落,他们能这样安静躺在一起的机会其实并不多,他躺下得太迟,她又反应得太快。
“原来我们还没有和好吗?”男人轻轻叹气:“我以为从我那晚陈情开始…算了。裴音,放在十年前,哪怕是几年前,我也绝对想不到自己会是被妹妹‘破处’。”
“…这样也好。”他又道。看着裴音像是急于逃离犯罪现场那样,从上跌跌撞撞栽下去,慌忙收拾着自己的行李。少女脸上泪痕未干,手不停在抖,整理行头的速度却很快。李承袂想叫停她的行动要她过来,却又有些享受自己这种鲜少出现的被动状态。
他的小妹妹在意识到自己做了坏事之后,第一个反应永远是跑,好像是觉得无法承受比自己年长十几岁的长兄的怒火,所以远远躲开,等他消气后再来试探。
她为了方便,行李带的并不多,收拾好后就背靠着桌子气,而后朝他走过来。李承袂困惑地皱起眉。
“怎么?是要来把我也装进你那堆逃难用的布料堆里吗…”他问,看起来并不把裴音的逃亡放在眼里。裴音不说话,只是盯着哥哥的眼睛,着他傲慢的话语,爬到他身上分开腿骑上去,俯身抬手蒙住他的眼眉。
眼前李承袂原本放松的下颌突然绷紧了,在她来到他上,努力往下坐,吃他一直到小内里剧烈的撕裂感袭来之时。
哥哥比她看到的还要还要硬,裴音痛得直落泪,息和呜咽就响在李承袂耳畔,她不舒服,夹得他也很疼,膝盖抵着男人伤口的边缘,不断挤导致新的血和组织出。
“…”李承袂没有说话,他僵硬地由她骑在自己身上,哪里都在痛,脑袋是空白的,他可以开口问她痛不痛,但这是一句没有意义的废话,他也可以出言指出她行为的矛盾,但这并没有必要。
最终李承袂选择安静地接妹妹的给予,接充血腥气味和疼痛感的受洗。这是独独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初夜。
僵持片刻,裴音还是不肯说话,手指在结合的地方停留片刻,颤抖抚摸她没含进身体的那一截茎身,把润的痕迹反复抹到哥哥按在伤口上那只手的手背,才撑着他的肩头,勉力从茎上离开。
李承袂什么都看不到,视线内是妹妹热手心的粉红,以及一点点房间刺目的光线。紧致、热度和重量离开,双眼却仍被覆住。
李承袂几乎可以想象妹妹稚的腿如何在这个过程里受器的蹂躏,充血发粉,血丝粘连在的绒上,他干涩开口:“…也让我看一眼,好吗?”裴音的声音有点抖。
她低声说:“有什么好看的?都在你手上了。”眼睛上的手离开,李承袂适应了几秒,看到裴音正在低头擦她的尺子,他的手上血迹都重迭在一起,无法分辨哪里是他的,哪里是她的。
他认不出她的血,在他们两个人都为血兴奋的时刻。李承袂半坐起身,凝视着妹妹因为疼痛,避免下体与面接触的跪坐姿态:“你是故意的。”
“不同意我看你的血出现你身上是什么样,不给我看你因为我血的样子。”“可是裴金金,我很想要…”他轻声陈述,讲出要求,语气请求。
裴音用动作表达出自己的拒绝,手着裙摆,擦干净尺子后,就要起身。“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哥哥不就见过我身上有血的狼狈的样子了吗?”
李承袂用沾血的那只手拉住她。“你知道那两者的意义完全不同。”李承袂道:“你明明知道我为什么会想要看她。”
***“我偏不要给哥哥看,你刚才对我做了那么坏的事,还想看她吗?”裴音说着,抬手挣了一下,随即被李承袂更用力地抓住腕口。曾经为爱冲动的伤痕在精心调养下,几乎已经消失。
此时被李承袂的温度贴紧,好像要再次烧出个坑疤出来,你一惯会折磨我。我不想要的时候,拼命用那种表情惹我起反应。我想要的时候,却不愿意让我看你裙下哪怕一眼。
“没关系。”李承袂道:“别急着走,先去洗一下吧。”裴音勉强点了下头,起身时又被抓住。
“稍等,你觉得…如果我们是同父同母的兄妹,会怎么样?”李承袂的眼神很奇怪,裴音看久了才意识到,之所以会觉得奇怪,是因为哥哥从未出如此直白温柔的神情。
男人轻轻摩挲着少女细瘦的手腕,不着痕迹安抚她身体的不适,道:“如果我们的脐带在不同的时间里连接着同一个母亲…裴音,你会不会长得与我更加相似?”
李承袂眉头微动,突然直起上身,垂首吻了吻掌中妹妹的手腕。这看起来是相当绅士的动作,与宴会上的吻手礼也没什么不同。
他今过来本就穿得正式,此时身上虽然沾血,衬衫在纠的过程里被裴音揪出皱痕,链半开,也依旧气势慑人。这种气场有时会让李承袂予人高傲的错觉。
但偏偏男人身上气息稳重,故不显得轻佻。裴音觉得羞怯,缩着手想要躲,却被李承袂面色平静地牢牢攥在手里,好像她是坦然受了这个吻一样。
慌乱的心被哥哥的温柔对待稍稍安抚下来,很快又因他说的话感到不安。如果是同父同母的兄妹…“…你疯了?”她撇开脸,小声道:“如果哥哥的妈妈也是我的妈妈,我根本不会对你一见钟情。”
手背上有方才接吻时掉落的一头发,浅金色,发是黑的。李承袂闻言只是笑,慢慢把它拂掉,松开手,重新靠在头。一见钟情是女孩子的浪漫特权,男人只会见起意,或许他要庆幸她没有放弃行使权利,他也没有真的不堪至此。
“快去吧,记得再玩几天就回来,否则我就把你的大学志愿填到家门口来。”他耐心地吓唬她。
裴音怔了怔,也不理他后半句话中半真半假的威胁,起身拿了换洗的内衣,走进浴室。李承袂注意到小姑娘把手机也拿进去了。大概是怕他背着她做什么,他没把这放在心上,就靠在头看着卫生间的门,等妹妹换了新裙子从里面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