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秦澍见到花扬
她檀口一张,他便长驱直入。瓣被他辗转在齿间,重重地。津和舌,犹如一场短兵相接、硝烟弥漫。
他不待邀请地长驱直入,仿佛一匹无人可挡的战马,驰骋在她的疆域与领地,肆无忌惮。舌往来试探,他的舌头紧紧卷着她的,在汲取芬芳的同时留下自己的痕迹,像一头要标记领地归属的雄兽。
耳边不时响起啧啧水声,在黑暗中旎。只两三息,花扬便被他猛烈的攻势击得丢盔卸甲,一败如水。周身起了微微的颤栗,她在他的桎梏下瑟瑟,如一片风雨中的落花轻颤,而这一颤,这个无比火热的吻便像呈燎原之势,漾开去,将这无边的暗夜都点燃。
心跳股股,震在耳边,花扬被吻得瘫软,堪堪滑倒之际伸手搂住了顾荇之的脖子,这一搂,顾荇之当真是要气死了,他本是想等鱼上钩、速战速决的。
可无奈夜让人头脑发热,当他远远地看着那个朝思暮想、在无数个深夜里让他辗转难眠的身影,他突然很想抱抱她。这么想,也就这么做了。发乎情,止乎礼。可是那句“宋毓”
却像是一块从山顶上滚下的岩石,让他尝到了怒火中烧、理智一溃千里的滋味,他突然不想再放开她了。
他想在她身上的每一寸皮肤都留下自己的印迹,用每一下抚摸、每一次亲吻告诉她,他究竟是谁。
谁知这女人主动对他上下其手不说,如今似乎被吻得有了感觉,便也就顺水推舟、大大方方地搂上了,她好像一直都是这样。从两人相识起,她便有意无意地拨,为了取得他的信任可以与他同。
为了逃跑可以无所不用其极。顾荇之心头浮起一丝从未有过的挫败,他与她爱,是因为控制不住的喜欢,而她呢?有多少是因为喜欢,又有多少是逢场作戏、随而为。
偏生他知道自己又什么都问不出,因从那张嘴里说出来的话,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他从来都分不清楚。
本该意情的火热里,倏尔落进了一块冰。顾荇之觉得自己要被这无边的猜测疯了,那一点不甘和愤懑霎时如芒草滋长,在心中铺成接天一片,她既猜不出,他便也没有死揪着要解释的道理。
心头那点怒气烧起来,顾荇之再次加深了这个强势的吻,大掌来到花扬的襟口处,熟练地扯开,轻车路地探了进去。
前骤然漫起的凉意让花扬本能地颤了颤,身体像是泡在无边温水之中,有什么东西在一簇簇地涌,将人漾得起起伏伏。
男人火热的膛贴上来,细细地摩擦,接触的肌肤上像是有电光穿越,酥麻而漾,她已经抑制不住地轻轻了起来。
前娇感的珠也因为这突然的刺而紧缩硬,腿间热涌动,她下意识地想夹,然而却被他微屈的膝盖给顶开了。
酥的感觉从前和腿间传来,顾荇之还是那么贴心地记着她感的地方,三两下就能将她拨得了身子,他又向前贴近了一些。
那蓬的玉茎硬在她的小腹上,她甚至能感觉到它有力的脉动和暴的青筋。花扬伸出手,在他硕大的冠上轻轻刮了刮。
“唔、唔…”耳边是男人低沉沙哑的闷哼…充危险的情,像蛰伏在暗处的野兽低吼,仿佛下一秒便会扑杀而出,撕咬猎物,她轻声笑了笑,不动声地开打自己,准备接那凶狠又令人血脉贲张的一击。
***然而预想中的一切却没有发生。桎梏着她身的大掌颤了颤,他忽然将自己从她身上拉离开。颈边一热,是他漉漉的呼吸,下一刻,一个微微起伏的膛贴了上来,他将自己的下巴搁在了她的肩头,似乎疲累至极。
呼吸灼热而急促,心跳怦然未有平复,是隐忍的辛苦。花扬愣了愣,不明白他要做什么,只是依稀能从他这样反常的举动里读出些许失落。
失落,因为她方才那过于主动的合。骄傲自持的顾侍郎,到底是做不出这样冒名顶替、自降身份的举动。固然不甘、固然不忿、固然被情噬得几乎失去理智。
但只要一想到她当下的息、轻和主动,都是因为将他当作了另一个人。顾荇之就觉得有把刀顺着喉咙,一路滑到了胃腹里去。
他似叹似哂地摇头,站起身,于暗夜中形成一道修长的剪影,温热的大掌抚上襟口被扯开的衣衫,似乎是打算替她理好。
花扬被他这套强势之后的急刹举动懵了,当下也不明白这人究竟要做什么,只抓住他覆在她襟口的手,轻声唤了句“顾…”
“啊!”话音戛然而止,黑暗中的两人都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女子惨叫而震了震,那个没来得及喊完的名字起了个头,便化成边的一声轻叹,前的那只大掌很快便收了回去,顾荇之似乎是认得那声音。
花扬来不及抓住他,只觉手上一滑,他的腿在地上重重地一点,那道颀长的影便倏地退出老远。继而撑臂一跃,在半掩的窗上留下一抹惊鸿的剪影。
“公主!”又是一声惨叫从附近一间卷宗室传来,这一次,花扬倒是听明白了。这是个男人的声音,似乎还格外耳,只是这夜黑风高的,她认识的什么人会来太医院?花扬虽心中腹诽。
但也知道今夜暗伏在此处的怕是不止她和顾荇之两个,若是被撞破行踪,只怕又是一场生死搏杀。思及此,她也顾不得找什么病例记录了。只快速整理好衣衫,顺着方才顾荇之离开的窗户翻了出去。
这一翻,花扬便与一个浑身是血的人撞了个正着。隐匿的月不知什么时候从乌云里探出个头,清冷冷地照着。
不显亮,却是森森然的白。照在面前人的脸上,是一层苍白的死。花扬怔忡,低头却见他捂在腹上的手鲜血淋漓。
“花…”四目相对,两人都愣了愣,虽然许久未见,但眼前的这张脸花扬不会认不出来,竟然是秦澍。然当下情景容不得她怔愣,秦澍见到花扬,下意识便挥起手中匕首向她刺来。
冷光一闪,手臂上已经留下一道火辣辣的伤口。“你…跟他们是一起的?”秦澍退出几步,咬牙问出了这句话。
先是被划伤、又是一顿劈头盖脸地质问,换做任何人都不会和颜悦,更别说是脾气本来就不好的花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