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鼓足勇气问到

　　“唔、唔…”顾荇之被得没了魂，一向克制的人，发出自己都没能听过的低吼，意情，入得更狠了，她的几乎被迭起来，口完全暴。

　　顾荇之甚至用拇指掰开她已经红的花，出那个已经被他入到白沫泛起的口。火热的目光落在上面，他看着她是如何吐自己，也迫使她看着。

　　大股大股的水渍被他拍得飞溅，顺着两人的合处，她的、他的腿，淋淋漓漓地留了一地。今夜的顾荇之很不寻常，一遍遍地问花扬喜不喜欢，舒不舒服。

　　可花扬记得，他做这种事的时候，其实是不爱说话的。然无论花扬回答喜欢或不喜欢，他都只会越入越狠，越越深。执拗到疯魔。两人一路从地上做到桌上，从桌上又做到了椅子上。

　　顾荇之像是不知疲倦，得花扬了一次又一次。刑部厅室的地板上，到处都是黏腻的水渍，空气里弥漫着旎的气息。极致的刺与愉，花扬吻着顾荇之。

　　香舌清清浅浅地勾、碾磨，晶亮的口津顺着角缓缓往下淌。顾荇之伸手抚上她的侧颊，一遍又一遍地替她抹擦。

　　高来临的时候，花扬温柔地抚上他汗到发亮的膛，拇指寻着那一粒硬起的头轻轻地、慢慢地推。顾荇之再次难耐地低吼起来，那埋在她身体里的茎也开始微颤。

　　他又加快了速度，有难耐的息从两人的齿间溢出，仿佛海上狂风卷，一瞬间惊涛拍岸。

　　“别…”情之巅，花扬忽然想起来“别在唔…”顾荇之没让她把话说下去，再次封住她的，像海淹没一切声音。

　　“唔、唔…”有难耐的碎音从两人喉间溢出，他将她先送上愉悦的尖，继而咬住她的脖子，与她十指相扣。

　　在她内体了出来，时间并不久，可两人都觉得这个过程浓烈又漫长，像一息之间便历经沧海桑田。

　　身下的女人还在高的余韵中，泛着水与粉的身体在他怀里无助地颤抖。许是刚才的爱太过猛，情过去之后，顾荇之只觉困意瞬间袭来。蒙间，他看见自己把花扬架在刑部大牢里狠入的场景。

　　如同这次一样，他咬住她的脖子低吼，在她体内出了。阳光不知什么时候穿透大牢的天窗，从外面照进来，落到他身上就像铺落一层细纱，他睁开惺忪的睡眼，只见身处的审讯室空空如也…心中豁然一凛，像从悬崖跌落，顾荇之从梦里清醒过来。

　　天边泛出鱼肚白，已经是次清晨了。这里还是熟悉的刑部厅室，室烛火已燃尽，空余青烟淡而寂寥的味道。

　　他正愣片刻，觉得似乎哪里不太对劲，伸手去取外氅之时才发现，花扬已经不见了踪影。脑子倏地空白了。官场沉浮十载，顾荇之从未如此茫然过，他翻身坐起，一张轻而薄的宣纸从口悠然滑下。

　　清晨白辣辣的阳光透过茜纱窗，映出那纸条上两行娟秀的字迹：你的衣服我借走了。还有，昨晚是骗你的，我根本没用什么情药。

　　“…”顾荇之看着地狼藉和虚虚盖住他关键部位的亵衣，只觉自己浑身都在抖。厅室的门却在此刻被推开了。四目汇，秦澍看着半坐在地上，几乎全的顾荇之，一时间脸色比他还难看。

　　“你…”秦澍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踌躇半晌，终是颤着声音问到：“你、你不会是被她强上了吧…”＊＊＊此问一出，顾荇之觉得自己好像被人扇了一巴掌，整张脸都火辣辣地痛。第二次…这是他第二次被这个女人骗了。

　　若算上梦里的那次…顾荇之觉得口有点堵，伸手捂了捂，半晌才缓过来，瞪着秦澍低低地道：“去给我拿件衣裳来。”＊＊＊

　　今是休沐，刑部只留了几个值守的官员。故而当顾荇之穿着秦澍明显短了一截的衣裳，一头扎进马车的时候，也没有引起任何的人注意。

　　马车上，秦澍还兀自恍惚着。转头看向身边那个闭目倚靠在车壁上的人，只剩一脸撞了的表情。试问谁能想到有一天。

　　他竟然有幸得见号称百官楷模、世家典范的顾侍郎，一丝不挂地睡在刑部厅室地板上，而且…目光顺着顾荇之那张光风霁月的脸往下，秦澍回忆起他身上的那些抓痕、红印、喉结旁那个明晃晃的吻痕…

　　“看什么？”冷淡的声音突兀地响在耳边，暗藏杀意。秦澍赶紧移开目光，一双置于膝盖上的手紧紧拽起来，将外袍都揪出两团皱。“你…”秦澍清清嗓子，鼓足勇气问到“你昨夜不会是跟她…”

　　“秦侍郎来找我就是说这个？”顾荇之倒是比他淡定得多，一双墨瞳缓缓睁开，反倒瞧得秦澍心虚起来。“当然不是…”眼见也问不出什么来，秦澍干脆顺着顾荇之给的台阶下了。

　　“我来找你是说正事。”秦澍顿了顿，眼见顾荇之一脸“你也有正事”的表情来了气，从袖子里摸出一封文书递给他道：“之前你让我查的范萱的消息。”

　　那双深黑的瞳眸微震，顾荇之接过文书，一目十行地读起来“这人之所以刑部查了这么久，是因为无论朝廷的甲库、或者是易州的民录里都记载着。他在十六年前就死了。”秦澍淡淡地道，伸手往公文上一指，继续道：“死于北伐之战的粮草运送。”

　　车轮辘辘，有森白的光从时而飘忽的车幔外透进来，公文上的字像利刃一般割着眼睛：范萱，易州人士。十八岁从军，十六年前随燕王北伐，负责前线粮草运送。骨节分明的指在“粮草运送”四个字上点了点，顾荇之问秦澍道：“具体是哪一次的粮草运送你知道么？”

　　“就是出事被劫的那一次。”这句话像是一块巨石轰然砸落静池，起连绵水花。顾荇之豁然抬头看向秦澍，齿翕合间竟然一句话也说不来。当年北伐的时候。

　　他才是个十岁的孩子，可因着祖父在朝为官的原因，也断断续续地听过一些内情。据说是有人向北凉透了运粮路线，导致粮草被半路劫获。

　　北境的凛冬严寒异常，燕王率领的十万北伐军已然乘胜深入敌腹，却因军备不足受困月余，后来监军张宪贪生怕死，趁夜带人闯入燕王营帐，割下燕王头颅投诚北凉，导致十万北伐军群龙无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