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会是塾客指定

　　想到这里，她轻叹了一口气，至少，不是完全没有选择，放学走出校门，学生们往往都是兴奋而快的。

　　毕竟在学校里待了一整天，下课许多人会去冰室，撞球室，电玩游戏厅，又或者是逛街玩乐，田宁听着周围同学唧唧喳喳的声音，不有些羡慕，然而才刚走出校门，便看见一个有些意想不到的画面。

　　黑色的宝马跑车旁是一个正靠着车抽烟的男人，令所有经过的学生们都投以好奇的目光，不过他似乎并不在意这些，一见到田宁，他便熄了烟。

　　“太，太子哥？你怎么会在这里？”她确实非常意外，这两周已经不再去金星，一开始，脑中也偶尔浮现过这个男人，但，最终她还是丢开不想了。只没想到他会出现在这里。

　　“我来看看上次那些仆街仔有没有欺负你。”他自然地摸了摸她的头，这一次，田宁竟没有直觉反应地躲开，感觉他的大手滑落自己的发梢，愣了一下她才道“我没事。”

　　“上车，我带你去吃饭。”男人看着她，眼神忽然令她有些心慌“我…”不知道该不该答应，总觉得又和他去吃饭有些奇怪，两人，以前是骨女与客人的关系，但现在。

　　“又要回家复习功课？不会吃太久的。”他直接拉起她的手，走近车旁，不管周围充八卦的目光，他的手糙宽大，包覆着她，让她一下子脸涨得通红，想放开。

　　但他已经先放了手，直接拉开副驾座的车门，下心中略微慌乱的心跳，面对他的眼神迫，田宁只能抱着书包坐上车。

　　“金星的人，说你不做了。”车行一会，他才打破沉默，这两周因为观塘区话事人的事情，又开了几次会，最后决定由大天二与生番同时竞争，他因为陈浩南的原因便也支持大天二，最近帮衬他不少。

　　然而上次送她回观塘之后，似乎就有些烦躁的感觉无法厘清，他一个大男人，向来没有什么细腻的心思，但这次，好像有些奇怪。

　　以往，喜欢哪个小姐就多捧捧场，多做几次，自然也就没了新鲜感，他从没与哪个女人固定过关系，也不耐烦应付这些。一开始，对她似乎是有些异样的感觉，遇上了。会有些冲动，但过后也不会再想，毕竟是场里的人。

　　即使她再清纯，也是下了海，他对这些并没有什么老派的想法，但不知道为什么，当他终于决定再去金星找她时，他们竟说她不做了。其余便没有多讲。

　　这两周，每次提到观塘，脑海中便偶尔会出现她，因为大天二的事，自己也来过好几次，但直到今才来找她，原想先在学校碰碰运气，不然就去她家楼下，而对于自己这种行径。

　　他也有些莫名其妙。田宁听见他的话，沉默了几秒才道“嗯…不做了。”不知道为什么，她没有说出虽不在骨场，但还是在夜总会里，好像，直觉便不想让他觉得自己还在做这些事，不想让他觉得自己很。

　　“就上学？”他转过来看她“嗯。”她轻声点头，心中讨厌自己这样的不诚实，但是…男人的左手忽然伸了过来，握住她有些冰凉的右手，田宁吓了一跳，想挣开，但才稍微一动，他便转了一个方向，五指紧紧扣进她的五指之中，令她无法放开“想吃什么？胃好些了吗？”

　　他没有转头看她，但声音似乎颇为轻松，田宁不知道该怎么反应，该挣脱，不该挣脱？他是什么意思？犹豫间，总觉得掌中好像有一股暖，淡淡的，蔓延开来。

　　＊＊＊晚上八点，田宁已经换了夜总会上班穿的衣服。在更衣室的镜子前，涂上膏，镜子里的女孩有一些别样的成，到现在，还无法适应这样的打扮，并不喜欢自己在这里的样子，她转开视线不想再看。已经开始正式在夜总会上班一周，不过。

　　她虽然有吸引男人的外貌，每次进包房，十之八九，总会被选中留下来，但也许是她木讷的子和不懂知情知趣的奉承拨，一两节后，往往就会被换出包房。

　　所以到目前为止，也没人想带她出场，这让田宁松了一口气，看来在夜总会真的能自由一点，又或者，是因为她的心理根本不想被任何人看中，包房里总是音乐喧嚣，酒气熏天，烟雾缭绕，男人可以任意对她们上下其手，这些，她都强忍着。

　　但是也许是为了自己，又或许是为了自己心里那份幽微的变化，不自觉地，刻意让自己隐身在那样的纸醉金之中，显得无趣又格格不入。太子又来找过她一次，同样是在学校等她，带她吃饭。

　　最后送她回家，而他，总在最后下车前吻她，田宁依然没有说出口自己还在夜总会工作的事情，好像，不懂自己的心，便越发无法开口。不知道这些代表什么，但，她似乎并不讨厌那个男人，只不过…想起自己这样的情况。

　　她心中叹了一口气，自己根本就没有资格想这些吧，也不想给他带来麻烦。“咦？怪了。不是听说某个女人是耀扬哥的新吗？怎么一次都没见过耀扬哥来找她呢？”一个高挑火辣的女子笑着。

　　而与她一起进更衣室的另一个短发女人则是瞄了一眼田宁“误传吧？耀扬哥怎么会喜欢骨女？成天按摩手都了。要我说，cathy咧还说得过去。

　　毕竟人家有大学毕业文凭的嘛，可惜，哈哈…还不是不到一个月就被甩…”语气颇有些幸灾乐祸。话还没说完，一阵咳嗽声突兀地传来，又是俩个女人进来，田宁早已离开化妆区，躲在自己的更衣柜前整理衣服。

　　只见其中一个女子脸寒霜，她一头波长发，白的瓜子脸上一双会说话的杏眼，气质极佳，然而此时她狠狠瞪了那个短发女子一眼，令她呐呐地了声。

　　第一个女人倒是热情地喊了声“cathy姐。”随即走了过来“你这件洋装真好看阿。”不过那个叫cathy的女人眼睛一转，忽然又笑了。

　　“耀扬哥挑的当然好看。”眼风扫向角落的田宁“没事欺负小妹妹做什么？骨女的本事也就是那样，长得确实不错，不过放在我们这种高档的地方，自然一下子就无趣了。”

　　田宁自打在学校起，早就练就了充耳不闻的能力，无论她们爱说什么，和自己也没有关系，见她依然是那副木讷样，cathy似乎更为不快，然而此时已经到了集合时间。

　　基本上还没有进包房，或是进了包房又出来的小姐，便会在一间等候厅里准备，若有新来的客人，就站出来让他们选。

　　或者是被带到其他包房里供选择，因为夜总会每间包房以20分钟一节来计价，看房间里留下的小姐数量，以及每个小姐待的时间来计费，红牌的价格不同，不过田宁只算是最基本的那种。

　　cathy就是红牌的价格了。像她这样的已经不用出去包房轮转，供客人挑选，而会是客指定，有时候没有预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