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瞬间明白

　　她上次就是将要逃出宫去，结果被裴深堵在宫门口，这次又是如此吗？难道裴深就是她命中的劫数？

　　裴深皱眉看着眼前的妇人，妇人相貌平常，眼惊恐，浑身还飘着一股难闻的恶臭，怎么看怎么都跟印象中的临安公主相差甚大，可他看着那双眸子，却隐隐在其中找到了一丝熟悉。

　　他的大手握着女子的肩膀，心里烈地天人战起来，若说他心中对她没有怜意那是不可能的，可若是陛下知晓他放走了她。

　　他的功名前途从此无望裴深紧紧盯着李棠溪，眼中风云变幻捉摸不定，李棠溪心里越来越怕，但看向裴深的眼神依旧带着一种普通人害怕朝廷官员的惶恐。

　　只是眼底却悄悄染上了凄切的恳求。裴深心中一痛，突然若无其事地松开手，面无表情地看向李棠溪：“没什么问题，走吧。”李棠溪知道裴深认出了她，朝他投去了一记感激的眼神。

　　而后捂着嘴轻咳着和小安子一起转身离去，可她还没走了两步，身后突然传来一阵的马蹄声，李棠溪还没来得及走出城门。

　　就被人猛地扯住了胳膊，扯住她的那只大手宛若铁箍将她攥紧，李棠溪已猜到了是谁，她面惊恐，不敢回头。

　　那人却攥着她的胳膊大力她回身。眼前的人俊容含怒，一双浅色的熟悉眼眸赤红，里面正翻卷着无边怒气，见她回头，卫烨角咧出残酷的笑意：“娘子这是要去哪里？”李棠溪张了张口，出口的声音喑哑难听，一点都不似平常的娇美甘甜。

　　“敢问郎君郎君是谁？”卫烨朝身后随从伸手，随从立马恭恭敬敬地递过用木桶装着的清水。

　　他面无表情地抬首，将水毫不怜惜倾倒在了李棠溪脸上，清水顺着女子的脖颈染了大片大片的衣裳，李棠溪被水呛得重重咳了两声，闭着眼睛胡乱抗拒抓挠着。卫烨伸手在她脸上摸了两下，重彩层层退去，出女子原本美丽娇的面容。

　　“主子！”小安子猛地扑过来，想解救李棠溪，却被卫烨猛地一脚踹倒，卫烨眸冷冷的，抬手就想一个耳光朝李棠溪扇过去，可那手停在半空中怎么也下不去。

　　他转而愤似的将小安子瘦弱的身躯踩在地上，两眼通红地盯着李棠溪骂道。“你这个人！”如今到了这个地步，李棠溪已经万念俱灰。

　　她闭上眼睛不愿再看眼前这个令她万般痛恨的男人，却听得一声惨叫声从旁边传来，李棠溪猛地睁开眼睛，见卫烨面无表情地将长剑从小安子口出来，长剑上染鲜血。

　　而躺在地上的小安子两眼圆睁，口溢出的鲜血染红了口的衣裳，小安子双手依旧直直地伸着。是不甘地看向李棠溪。“主主子”李棠溪爆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

　　她挣扎着要朝小安子扑过去，却被卫烨狠狠攥紧肢，李棠溪脸都是泪，胡乱着在卫烨怀里抓挠扑腾着。

　　她尖利的指甲将卫烨胳膊上划出一道道刺目的血痕，侍卫在旁边胆战心惊地看着。卫烨眉头紧锁，却不论她怎么挣扎就是不肯放手。“为什么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你若再逃，身边的人就是这个下场。”

　　卫烨一颗心早已堕入深渊，胳膊手背上被她挠的鲜血淋漓，他像是早已痛得麻木一般，双手掐紧她的肢，眼神冷冽地望着悲观绝望的她。既然宁可冒着生命危险逃走也不愿和他在一起，那他就废掉她的手脚，将她囚一辈子。生前抵死纠，若他死了。死前也一定要带走她。

　　“现在是这个狗奴才，还有云琅，卫霁，你生的那个野种，若再忤逆朕，他们统统都是这个下场。”

　　看着小安子倒在血泊里，李棠溪心痛如绞，小安子自从她沦为宫奴后就一直陪伴着她，不论她做什么他永远在身后无条件地支持她，她却…始终没有能力护住他。

　　李棠溪揪住卫烨的衣襟，苦苦哀求着看向他：“求你，救救小安子，他还有救，我跟你走…”

　　“你以为自己是谁，可以和我谈条件？”卫烨角溢出冷笑“李棠溪，你每次都为了别人跟我妥协，下次还是照样惹我不快，不过一个奴才罢了。死了便死了。”他说罢抓起李棠溪就走，他身姿修长高大。

　　她在他手下根本没有什么还手之力，像小崽一样在他手里挣扎着却始终被困在他的掌控之下。

　　他见她挣扎，猛地撕去她身上的外裳，出女子月白色的里衣，因为扯得太用力，雪白玲珑的肩头了一截，卫烨冷冷地看着挣扎不休的女子，声音冷漠若冰。

　　“再挣扎就把你全部扒光，反正你也不要脸了。你是怎么勾引云琅帮你的，是不是和他睡过了。”

　　卫烨见她不说话愈加气恨，任她着半副雪白的香肩攥紧她就走，李棠溪感觉肩头一阵刺寒。

　　她被卫烨紧搂在怀里看着小安子越来越远，眼角落下一滴豆大的眼泪…这受尽屈辱的一生还有什么意思，如今她衣衫不整地被紧锁在男人怀里，以后不知还要经历什么…她看着卫烨间雕龙头的剑鞘。

　　突然抬手将长剑猛地拔了出来！卫烨察觉到不对已经晚了。电光火石间他只来得及伸手握住刺向她口的剑刃，刺骨的疼痛瞬间从手上传来，潺潺鲜血顿时顺着雪亮的剑刃滑落下来。身后的侍卫忙围拥上来，在卫烨身后跪了一地。卫烨缓缓动动手。

　　感觉还有知觉，他猛地夺过李棠溪手里的剑刃扔到地上，裴深大着胆子上前：“陛下，您的手…”卫烨没理随从，染着血的手慢慢抚过女子颤抖的脸颊，鲜红的血染白了她细的小脸。

　　他慢慢偏过头，看向躺在血泊里徒自挣扎的小安子，一字一字地艰涩出声：“带回宫，救他。”裴深看着卫烨血不止的手，颤抖着嘴接着进言：“陛下，您的手若不及时处理…”

　　卫烨回身看了裴深一眼，裴深浑身一冷，瞬间明白，卫烨已经知道了他是故意放走的临安公主。卫烨撕下衣裳胡乱在手上，抱着李棠溪就翻身上马。

　　他染血的手将女子染红了女子间的衣裳，因为未曾好好处理过，血不断从伤口处渗下来，这画面看起来既血腥又恐怖。他却像是没感觉，将她搂在前用力掐着她的肢，眼眸猩红地靠在她耳边沉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