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让哅腔发痒

　　奥莉安娜温软的声音像是刚制作出来的油，不太甜不太腻，一切都是刚刚好。凯特琳只要听到奥莉安娜温柔的声音，整个人就从繁琐的工作中解放出来。

　　变得放松，心绪都舒张了。凯特琳叫住正离去的奥莉安娜，奥莉安娜转过身看着她，眸中仍旧温柔。

　　我，我…凯特琳支吾着。攥住手心，那句话在喉咙着。不肯出来，嗯？怎么了呢？奥莉安娜执起她的手，温声询问她。

　　凯特琳看定她清澈的眸子，在里面看见自己微小的倒影，头皮一麻，大脑经过短暂的空白后，那句话就口而出了。我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多恶俗的表白啊…凯特琳在心里哀叹。

　　她赶紧用另一只手挡住自己的眼睛，企图逃避她告白了这个事实。算了。反正都已经说出口，等着安娜决定发落好了，她这样想着。心却吊得越来越高。安娜她会怎样决定会说什么呢？

　　迷糊糊想着。却感觉嘴角一热，有温软的东西掠过。奥莉安娜吻了她，她将凯特琳用手做的乌壳拿下来，温柔看定。笨蛋，终于舍得说出口了呢。

　　凯特琳记得那时的奥莉安娜背着灯光，面容是看不清明的，可却实实在在记得那温情的目光，像是雾中清明的灯塔，那抹温暖，足以弥散天光，那样的温暖。

　　＊＊＊凯特琳做了一个梦，梦里她的稚的不谙世事的小女生模样。也许那个时候的自己变得强势霸道些，就可以站在奥莉安娜身边，保护好她了吧。

　　奥莉安娜那样脆弱，纯良天真，仿佛一掐就会断的花茎。可偏偏造化人，一个本应该被捧在手心用心呵护的女子，如花瓣凋零，如流星陨落。

　　安娜，今天我们去十二街区的那家餐馆，口味非常，你一定会喜欢的。好呀，我的小警官介绍的，那么就不会错了，那抹温柔独到笑意，如酒香醇，凯特琳每次见到，人便醉了。画面转换的有些快，让人措手不及。

　　一个晴朗的月夜，她独自在街道上走着。当时轻松的心情仍旧能感觉到，让她从里到外的舒服。

　　转而便是早上，朝阳有些残忍，凯特琳看着那轮红，觉得诡异的让她作呕。沉重的呼吸声，心跳声织，她沿着无人的街道奔跑，直至大汗淋漓，最终累倒跪下，跪在路边泪不止。

　　撕心裂肺让她窒息。这段时间凯特琳总被七八糟的事务身，回到家里休息时，亦被各陆离的梦纠。

　　她已经被折磨得只想在上发呆放空，什么也不去管不去想，最终朽化腐烂。奥莉安娜在她家中倒是安分，原本血腥的杀人机器人到了这儿，简直是务实的居家专用。凯特琳看着它叹了一口气，昨晚的梦境从脑海里被翻找出来播放。

　　凯特琳，那样熟悉的呼唤，穿透多年的风雨，划过时光的浓雾，入她的脑海，迷糊中她看见奥莉安娜温柔熟悉的笑颜。奥莉安娜走近了些，笑如暖。

　　凯特琳朝她伸出手，拥她入怀，寻着熟悉的体温熟悉的角度，掠过她的嘴角吻上那张。

　　奥莉安娜，奥莉安娜，她这样唤着。声音越来越模糊，呼吸被吻噬。

　　凯特琳被美好的梦境惑，梦里只有她思夜想的她爱的人，她猛然醒来，却发现自己紧攀着的，是机器人的躯壳，她痴亲吻着的，是它冰冷僵硬的外壳。不是肤如凝脂，不是暖玉温香。

　　只是冰冷僵硬的金属质感，有种淡淡的金属气味，润滑油的气味，似乎还有一股细微的铁锈味，仿若鲜红的血淌，散发的血腥味。

　　＊＊＊凯特琳感觉喉咙一紧，好像有什么东西要跑出来。她颤抖着下，赤脚跑过冰凉的地板，那些凉意从脚底钻进身体，像蚂蚁爬过她的骨骼。

　　她趴在洗手台，意料之中的吐不出东西，捧起一捧冷水，扑到脸上去，打了她凌乱的发。水珠沿着发际低落。凯特琳睁眼，用眼角往卧室看，看见奥莉安娜静静地坐在头，而后它的轮廓愈来愈模糊，最后演变成另一个模样，那是奥莉安娜。

　　那个人，她带着温柔笑意望着她，凯特琳睁大眼睛，而后用力闭上，晃晃头让自己清醒些。再次去看时，已不再了，只是看见奥莉安娜脸上用作眼睛的感应器极有规律的闪烁，光亮在头灯厚重的灯罩上晕开同样青绿色的微光。

　　＊＊＊“凯特琳警长！小心！”这声呼唤传来时，一个本应该倒地不起的歹徒猛然跃起，提起手中的钢管朝凯特琳击去。凯特琳回头。

　　正是看见那锈迹斑斑的钢管直奔自己的脑门而来。条件发端起她手中唯一可以依仗的狙击，已经来不及，没有办法去阻止了。气体爆开的声音响起，那人便直得倒下了。

　　没有血淌，这人似乎在一瞬间被夺去生命，的肌肤看起来已经被灼烧溃烂。这个人是她这次行动中需要歼灭的歹徒中的一员。

　　他们作恶多端，原本这些不法分子应当是已经被击杀，只需要他们整理报备便好。不曾想有了这个漏网之鱼，险些搭上我们凯特琳警长的性命。

　　奥莉安娜用僵硬的步伐走近，方才那颗作了凶器的金属球摇摇晃晃地飞回它的头顶。凯特琳曲起食指，用指节抵住太阳。

　　她蓦地感觉到头昏，恍惚间，奥莉安娜又出现了。带着初升的暖，带着清新香醇的情意。凯特琳猛然抓住机器人的手臂，用着极大的手劲，金属躯壳被敲击出沉闷的声响。

　　“跟我回去！”凯特琳抓起她的狙击，拉着奥莉安娜往住处赶。＊＊＊十二街区…那边的蛋糕凯特琳很爱吃。今天回去比较早呢，那就去那边带上蛋糕去慰劳慰劳为工作劳累的小警官，她一定会相当开心。

　　奥莉安娜坐在宽大的，装饰华丽的椅子上，面对着一整块的镜子，镜子里映出她美好的容颜，她边卸妆，边这样想着。嗯…蛋糕，芝士味的。奥莉安娜微笑着说。

　　在等候蛋糕的时间里，她的目光被店门旁挂着的一串挂饰吸引住，那是许许多多的小物件。风吹过来的时候有独特的金属敲击的声音传出。

　　她走近，看中了一个钥匙链，那是一把狙击的平面模型，她对也不了解，只是觉得这个和凯特琳用的那把很是相像。

　　您要的蛋糕。服务员将打包好的盒子递给她。谢谢。奥莉安娜接过来，随后指着那串挂饰，问道，请问，你们那个是…赠品么？喔！是的小姐，您需要一个吗？奥莉安娜笑着点头。眼底有初月温柔的光。

　　亲爱的小警官，你就忍心把我关在门外？真是不温柔的死小孩。奥莉安娜眯起眼睛看了看下午的太阳，阳光还是有些毒了，可是大门紧闭，她好笑地唤了一声。屋子里仍旧没动静。奥莉安娜叹了口气，懒洋洋地靠在墙上。

　　这个点应当是已经回来了才是，她想。似乎听到奥莉安娜的声音了？凯特琳顿了顿，将身上的泡沫冲干净，裹上浴袍。是她吧？这个念想像蚂蚁一般在她心脏上噬咬，让她腔发，她迫不及待出门去验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