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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但伤势都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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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以前觉得,人有生死,这即是天命了,但师父既然已经知晓长生不死之秘,其武功高深又无人能敌,为什么会死?为什么求死?陪了师父这么多年。

  他们对师父的过往和心思却并不了解。眼下王书钧攻来,四个不成器的徒弟真的能挡得住吗?想到这儿玉竹让开了去路:“算我求你,你走吧。”曾韫刚才还叫她“让开”

  这会儿真让开了路反而不走了:“你记不记得我答应与你同行时说的话?”玉竹苦笑:“我们既不再同行,记不记得又如何呢?”曾韫垂眸道:“那看来是忘了。”玉竹涩声道:“我不想同你讲这些。

  我只求你这一件事,便是离我越远越好,你能不能应了我?”曾韫平静地看了她一眼,道:“不能。”玉竹觉得这样扯下去没完没了。

  索道:“那你告诉我,要怎么你才肯走?”曾韫别过头,一双狭长的桃花眼里的情绪难以捉摸,反问她:“若是我说…怎么样都不肯呢?”

  敢情说了这么半天,完全是白费口舌,玉竹不由有些气恼,沉声正道:“曾韫,因为是对你,我才必须把话说明白:王书钧要杀的是我。

  你自己明白他手下那群人的实力,我们豁出去了半条命才逃出生天,可后面还有多少杀手等在前路?”看曾韫仍旧不为所动。

  她有些急了:“你再跟着我,就是找死!”她是真的不想让他跟来,素昧平生,被他偶然救下,又连累他受伤,眼前的路几乎是死路,她已经欠他太多,再这样下去,她还不起,尽管她现在已经还不起了。

  只听曾韫不紧不慢地回道:“我说过,你的命是我救的,”讲这话时他伸过了修长的手,扣起玉竹尖俏的下巴,她直视自己的眼睛,眼里的神色忽而变得危险而极具侵略“既然是我救的,送死的事就没有道理让你一个人去做。”

  ***曾韫的手平时就有些凉,昨晚他搂着玉竹过了一夜,这只手一直在外面,经了晨雾此时更是冰的刺骨,犹如一把利剑抵在下颚。玉竹没有推开,长叹了口气,定定地看他,过了好一会儿,脸上出了些许嫣然的笑意“曾公子。”

  “我第一次见你,便觉得你是个聪明谨慎的人…在那山里,你度给我的真气只够让我抑制毒,却不肯帮我恢复功力,因为你当时拿不清我的来头。

  后来和你过招,你出手的时候看似只攻不防,招招都有破绽,实际上出的每个破绽都是精心设计的圈套,我上钩。

  你的暗器所淬的毒每都要更换,可是我们相处这些天以来,你却一次都没有让我看到过你所用的药剂。曾公子啊…你比我见过的任何人都要审慎,我夸你一句精明,可是肺腑之言。”说到这儿。

  她忽然话锋一转,淡淡地讥讽道:“所以我就不明白了。何必放着精明人不做偏要做糊涂蛋。

  为了一个上过几次的女人,舍了自己的命?”曾韫神情冷漠:“你若这么说,看来我应多和你上几次才能为你舍命了?”玉竹本想再嘲他一番,最好浇灭了这人滚烫的心,但搜肠刮肚也不知该如何回应这话。还未编排好说辞。

  她发觉此时的曾韫眼里似有失落一闪而过,虽然转瞬没了踪影,再看那张脸却感受到了一种难掩的疲惫。

  心中不忍,边那些讥讽的话便一句也说不出口了。只好匆匆转开了视线。山间的清晨,太阳已经升起来了。东边天色从火红变得水蓝,缀着几片云絮。晨雾渐消,但四周空气却比升前更冷。玉竹收回视线,顺着曾韫的手看过去,轻扫过他优雅的颈、角和鼻尖,却不敢再往上,她怕撞上那双眼。

  两人就这么无声地站着。四周的树木千篇一律,令人乏味,眼前的人她不敢去看,但更不敢闭上眼。闭上眼,会看到肢体的夜晚。沉默的时间总是分外漫长。

  不知过了多久,她动了动,平静地说了句话:“阿韫…我…”我有意中人。后面那句话声音很轻,以至于似乎来不及传入谁的耳中,便被犀利的山风裹挟着。很快飘往了远方,悄然坠入了某个深不见底的悬崖。

  但她知道曾韫听到了,那只扣在她下巴的手一滞,无力地垂落了下来。昨晚他半夜惊醒,忽然发觉玉竹不在,昏昏沉沉地赶马追来,赶上了玉竹和段青山手。药劲头未消,他透支了全部的体力,强撑着身子和段青山过了数招,最后用扇刺中了段青山。

  但身上也被对方伤了好几处,内伤加外伤,此时已经是伤痕累累,呼吸间口都会觉得刺痛,几乎连说话都是勉强。

  可这所有的伤痛加起来,却都不及这句话让他痛的厉害。早不该假装什么郎中的。过了一会儿,曾韫像是没听到那句话,强打起精神,脸上浮现出一抹惨淡的笑意:“不必争执了。我只把你安全送回去,然后就此别过,王书钧的事我不会再手,如何?”玉竹见他执拗,沉默着算是应了。

  曾韫又道:“我知道你急于回去,但你我伤势都不轻,现在就算回去恐怕也帮不了忙,我们就近找地方疗伤,隔两再动身吧。”玉竹想了想,承认他说的都是实情。

  他们两个现在都身负重伤,显然抵挡不住王书钧的悍杀手,好在仇鹤生前在山下布有石阵和机关,尽管对方是“三奇八怪”这样的厉害人物,想必一时也不能找到入口,奈何不得师兄师姐,回去倒也不急这一时,便点头同意了。

  ***人迹罕至的山林,没有什么像样的客栈,他们就近找了一处废弃的农舍,用随身带的旧衣铺了褥。

  在屋里升起了一簇篝火,打算就在此打坐调息,待养好身上的伤再出发。晚上的时候,玉竹的毒再次发作。曾韫和她又合一次。从那天清晨之后,他们很少说话。

  甚至连做的时候都是沉默的。山里的夜晚很冷,能做披盖的东西很少,两个人心照不宣地睡在了一起。起初他们只是背对背躺着。

  后来曾韫发觉玉竹在打颤,知道又是毒发作,无声地转过身抱住了她,他对这具身体已经很熟悉了,即便房间一片黑暗。

  他还是熟练地除去了她身上的衣物,把她剥成了一只没壳的虾,准确地含住了她的尖,舌在她柔的躯体上连,任由玉竹抱着他在耳边疯狂的息。

  也许是因为白天得到了充足的休息,玉竹的身体意外地感,没有很多前戏就成了一池泥,腿沟一片温润滑腻。

  黑暗中的玉竹比平时更加大胆,无需曾韫循循善,自己扶着他的茎刺入了幽,她把腿紧紧在他的间,肢像水草般灵活地摆动,伴着陈旧木的声响,风情柔媚撒了一室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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