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才发动车子

　　“哐当”一声，把男人的烟头的烟灰震掉了。男人“啧”了一声，看着桌子的狼藉，站起身：“我可真是个劳苦命哟！”＊＊＊周哲一刚上了车，就给餐厅去了电话。

　　就一句话代，徐飒去了别给上酒。电话那头的火锅店经理一个劲地点头称是，保证完成任务。把车开了出去，周哲一脑子里一遍遍地，开始过着以前两人在这家火锅店的事情。

　　没有什么特别的，她总是一边喊着辣一边往嘴巴里着沾红油的鱼。辣的眼泪都呛出来，她就高兴了，然后强扒着他口袋里的方巾，擤一把的鼻涕。

　　“分手”半年，被叫过去收场的十次，她都在电话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谁叫她回家都没有用，不见到周哲一就趴在店里的桌子上，不走了。

　　而每一次，周哲一赶过去的时候，她都喝到神志不清，只是一个劲地抱住他，却一句话不说。安置到家后，第二天就是断片失忆，他没有办法，一次又一次，听着她的哭声，难受得不行。

　　就算在临市第二天有活动，他都能驱车赶回来，安顿好她，自己再赶回去。谁叫他甘之如饴呢。

　　火锅店的经理，站在包间里，左右为难。“就一瓶就行…”徐飒伸出手指，眨着眼睛，嘴角的弧度牵起老高。经理抓了抓头发，女神笑得这么甜，就想和他要瓶酒喝，他不给于心不忍，他给了。老板的话不就白待了？

　　“真的没有了…”经理笑着。“您慢慢吃着哈…我就先走了。”“不行！”徐飒笑嘻嘻地“不给我拿酒，你就在这站着吧！”

　　“也成！我陪您吃。”说着，那经理就要坐了下来。“让你站着呢！”徐飒夹了一口鲜，沾酱汁，直接进嘴里面，就这样，经理愣生生站在包间二十分钟，看着徐飒大口吃。女神形象就这样在他心中毁了，可是却又让人更加喜欢了。

　　营救经理的还得是老板。周哲一推门而入，一手提着一打啤酒“你要喝，我陪你。”话落，酒瓶被放在了桌上。徐飒见着来人，蹭着站了起来，指着周哲一：“你、你怎么来了…”瞬间没了一点气势。

　　经理鬼机灵地溜了出去，把门妥善关好。周哲一看她吃得嘴是油，那张小脸上是不可思议，勾笑笑：“怎么？我的火锅店，我还不能来了？”徐飒耷拉着头：“那…来就来呗。”

　　周哲一拉开椅子，长腿分开，落坐在椅子上。徐飒看他黑色运动，灰色衣，悠闲地坐在椅子上，自己倒是局促了起来。

　　上次见面是洗手间里偷情，上次说话是电话里…这次，火锅店？太刺了吧。徐飒想着想着就不受控制了。站在原地一动没动，倒先羞红了脸。

　　好像进火锅店前，心底的悲怆和委屈，都不曾存在过了。见到人自行痊愈。“你坐下啊。”周哲一拿了筷子，朝她看过去。

　　徐飒正了正神色，把脑子里不干净的东西甩掉，坐过去：“你怎么就穿个衣啊…”周哲一这才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出门太急，给忘了。

　　“衣服在外面。”徐飒点点头，拿着筷子，准备再吃几口，却没想到，他开了一瓶酒，放到了自己面前。扭头看他：“我…酒量不好啊…”周哲一点头：“你刚才不是要喝吗？”徐飒咬着筷子。

　　她知道自己酒后容易失态，身边人告诉过她几百遍，所以她从来没尝试过在周哲一面前喝酒。怕自己喝多了。撒起酒疯，那多不好看呀…

　　“不喝了吧…？”徐飒想了想，还是拒绝。她喝酒是为了什么？为了他，现如今他一个大活人在自己面前，还喝什么？不如抓紧时间看看他，如果有机会再…

　　“真不喝吗？”周哲一敛着眉眼看她无辜地闪着眼睫。徐飒点头再点头，坚决不喝。“你喝吧，一边吃一边喝。”周哲一倒了一罐香油，回她：“我得开车。”

　　“也对，那不喝了。我们都不喝。”徐飒把酒推到一边“周哲一。”想了又想，她决定把话说开。

　　“上次发生的事情，实属意外，反正我们两个都到了，就当那事情没有发生过，而且你有女朋友的，被她知道了不好。”

　　徐飒眼神瞄了他一眼。周哲一挑挑眉毛：“你继续。”“童绯姐…又漂亮又气质，人也很好，你不要让她伤心呀…”

　　“嗯，她的确很不错。”徐飒咬咬，听他的话，就又觉得委屈了。童绯在洗手间里那种唯我独尊的气场，让她想想就压抑。

　　“是的，我们之间，反正曾经也是假的，虽然…虽然我真的喜欢你，但是我觉得也抢不回来你…”徐飒说着，就红了眼圈。

　　周哲一深了口气：“你…没喝酒？”徐飒摇头：“所以，你就和你女朋友好好在一起吧，我们就不要再联系了吧。之前半年不也好的么…”

　　话说完，徐飒捞了一口青菜，是红油汁的进了嘴里。咽下去之后，辣劲开始往上返。周哲一看着她拉的张开嘴，一个劲哈气，整张脸都在泛红，端起酒倒了一杯酒灌了下去。

　　酒的刺和辣椒的刺冲撞，缓了一会后，整个味觉神经都在叫嚣。徐飒眯着眼，被呛出来了眼泪，她又喝了一口酒，索不遮掩了。眼泪的更凶。酒之于人是个好东西，让你释放一切。

　　周哲一拿过她手里的酒杯和酒瓶，倒了一杯，仰头灌了进去。徐飒愣住，眼泪挂在脸上，鼻子：“你、不是还要开车…”她看起来委屈极了。

　　眼镜红红的，脸蛋红红的，嘴巴也红红的。周哲一走到她身前，两手捧着她的脸，笑：“你又开始哭了…”徐飒想缩回来，他却死死地按住。

　　然后低下头亲上了她红红的嘴。舌头在她都是辣味的口腔里搅动，搅的她舌痛。周哲一亲了半晌，亲到她开始大口息，才放开，他笑着刮了刮她脸上的泪：“你还喜欢我就行。”＊＊＊

　　从火锅店出去，徐飒便跟着周哲一上了车。一路迷糊糊地走，全靠周哲一带着路，这种酒量俗称一杯倒。周哲一上车俯身给她扣好安全带，刚要回身就被她一把拽住。

　　“你再亲我一下。”周哲一低头看她，双眼亮晶晶的盯着自己，完全看不出什么醉意，他却莫名想笑。

　　“亲了有用吗？你明天还记得住？”徐飒闻言歪歪头，撅着嘴：“你亲一下嘛…”见状。他低头顺从，双贴着她的，呆了两秒钟。徐飒松了手，缩在座椅里眯起眼笑着。出两排整齐的牙齿。坐回位置，他给自己系上安全带，才发动车子，扫一眼傻笑的徐飒，他也忍不住笑起来。

　　车子驶出去不过十米，徐飒喃喃自语：“你、你不是喝酒了吗？”周哲一眨眨眼：“没事儿。”他的这句没事儿，让迷糊糊的徐飒放下心来，眼睛盯着他就不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