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菗揷进出

　　“谁说不好了。”兰煜观赏着和以往又大不同的画像，顺势将她抱起来，自己坐下去，让她坐在腿上。

　　“一一为我做的画，每一幅都是最好的。”夏一的耿直至今仍不能全识他风情：“才不是这样的，你眼睛的颜色我就一直调配不出对的色彩。”自和兰煜在一起，兰煜就是夏一唯一的模特。

　　六年来，她画过他太多的画像了。兰煜是中法混血，他的蓝眼睛完全继承自欧洲法国的母亲，美得炫目。夏一每一次画他，都能得出新的角度和感悟。兰煜叹息，握着她的手，一一地抚她的手指。子不解风情，他一直很头疼。

　　他转话题：“慕柏说你晚饭没吃多少，胃口不好吗？还是饭菜不合口？”她让他头疼的地方太多了。吃食上，但凡涉及荤类，基本无法让她乖乖吃下一半。夏一回身抱住他脖颈：“你不在家，我一个人吃饭。”

　　心跳，一瞬烟花绽放，绚烂多彩。兰煜轻笑出声，不介意她前一刻的不解风情了，他抱着她起身：“别画了。这段时间画那么多，别累着。”夏一靠在他肩膀，柔软地笑：“不累的。”

　　转眼看见桌上散开的画纸，便要从他怀里下来“我先收好画纸…”“明天再管。”夏一不喜人动她的东西，兰煜从不让佣人手画室。回到卧房，他直接抱她进大浴池泡澡。天冻的时候，夏一特别爱泡澡。

　　俩人赤条条光泡在热水里，兰煜心无旁骛地帮她擦洗，他安分守己，夏一这个情感上的榆木脑袋自然一心一意享受他的伺候。泡了快一个小时，兰煜将乐不思蜀的她从水里捞起来，抱出去，擦身，擦头发。

　　穿好睡袍，又拿来风筒给她吹发。夏一坐在天鹅绒的沙发椅上，乌亮的眼睛骨碌碌地看着自己的脚丫，直到兰煜说“好了”她回身很自然地接过风筒，站起来，拉兰煜坐下，她站着给他吹头发。

　　兰煜又把她抱回来坐他腿上，单手扶着她，一手支颚，盈盈笑看她。夏一瘪瘪嘴巴：“你每次都这样，我不好帮你吹头发。”兰煜只笑不说话。夏一知道是白说，但每次还是免不了要废话这么一句。

　　卧室只剩下风筒吹发的声响。给他吹发要比他给她吹发容易。吹好后，夏一放下风筒，用手稍稍给他整理整理。珍端着热牛进来了，她把杯搁在兰煜手边的小桌，然后拿起旁边的风筒去放好。

　　兰煜伸手拿过来，举到夏一嘴边。“先喝了。”夏一两手连同他手背将杯子握住，低头，一口一口地喝着。直至喝完。兰煜用手帕巾给她擦嘴，夏一等他完，从他腿上下来，进去刷牙。刷完牙出来。

　　慢爬上大中央，拥着被子靠坐在头，拿过柜台的书翻开看。兰煜出去了。没多久进来。坐到沿，问她：“十点了。要睡了吗？”夏一睡眠固执而堕懒，睡得早起得迟。六年了。

　　兰煜在她不少的坏习上被闹得没脾气，不过好歹改了不少，只要不会影响身体健康，兰煜多肯放纵着她。当年她初到兰家大宅，陌生的环境得她整个人异常暴躁。

　　晚上她睡不着觉，最严重的时候失常发火，一声一声的向他尖吼：“我要回去！我要回去！”必须给她打镇静剂才能将她安抚下来。

　　＊＊＊夏一放下书本，想了想，有点累，但又不是太累，她又看看兰煜，后知后觉的突然觉得今晚有点反常。从他回来到她躺在上。

　　他抱了她，亲了她，帮她洗澡，帮她穿衣吹头发…他竟然没对她生望心思？而且看他现在问她话的样子，也是真的问她是不是要睡觉了。老实得不像兰煜。

　　夏一有点不解：“你今晚不和我做吗？”兰煜沉默了会儿，反问：“一一想和我做？”轮到夏一沉默了。

　　她想了会儿，又说：“你已经有半个月没碰我了。”夏一是了解兰煜对她的望的。因为兰煜经常很忙，但他对她又有很强的望，所以解决办法就是逮住一切能逮住的空暇机会。都空旷了半个月，今晚回来应该是逮着她上才对。

　　兰煜说：“你这半个月都忙着画画，辛苦了。要好好休息。”“哦。”夏一歪着脑袋，认真地看了他一会儿后“箫爱说，你有生理需求，我不能一味的不顾你的感受。你想要的话，就来吧，我愿意的。”兰煜被搞得完全没话说。结婚六年，他对她是先爱后婚。

　　她对他是先婚后爱。前两年，他能和她亲亲嘴牵牵手抱抱她，是天赐幸福。婚后两年才正式做，然后她给他了一份有关他们房事条条框框的合约约束他。

　　尤其在次数上。兰煜一度为此郁猝得眉心跳。后合约作废，房事次数勉强在及格水平。这两年，他们之间的做才算达到了真正的如鱼得水。夏一见兰煜没作答，想了想又说：“我也想要的。”

　　子耿直但又可爱到爆。兰煜总被她这点品得疯。破天荒难得她主动求，放过机会，才傻。

　　兰煜对夏一的望，克制与放纵之间，从遵从她的感受中游刃有余，她愿意，他一瞬情动，捧起她的脸，吻上她的。

　　夏一双手攀抓住兰煜前的浴领，被他温柔又霸道的汲取抚得细出声。几次柔情又绵的亲吻之后，兰煜放开她，和她额抵额。

　　夏一脸若红霞目光闪亮，像某种乖巧的小动物窝在他的包围下，两只乌亮的眼睛里是静静的笑。兰煜坐上，把她抱过来，他拉开睡袍的带子，唯一的衣物顿时从肩头滑落，出宽阔的膛和扎实的手臂曲线。

　　夏一以前看他纯粹不带望，后来她看他就和他看她一样，想要、想吃、想融、想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分彼此。

　　兰煜又拉开夏一睡袍的带子，长指从衣领口伸进去在双肩头轻轻往外打开，袍子就松松地落下去了。夏一的头发又黑又长，丝绢一般从雪白如玉的双峰上垂落。柔和灯光下。

　　她容颜胜雪，白净如瓷的肌肤上闪着细碎的星光。黑发遮掩大片风情，若隐若现的朦胧美，拨着兰煜的心猿意马。惊心动魄的惑！

　　夏一抬手摸兰煜的脸，甜蜜的模样，弯眉笑眼，皎洁白净，全是安然的足。兰煜魅惑瞳孔里面的色彩在慢慢地绽放，他握住她双手摩挲了会儿，不凉，暖暖的。

　　调养多年，不是当初气血双虚的体寒了。兰煜调转身体，让夏一背靠他挨在他宽敞结实的膛上，他从后面圈抱她。

　　两人半躺在叠高的羽绒枕当中，彼此一点儿空隙都没有，特别静，仿佛能够听得见肌肤在呼吸。夏一的身体微微扭动着，她只能依靠紧紧地抓着兰煜的手臂和不断往他怀里钻来躲避无法躲避的折磨。

　　他始终没有疼她，他的爱抚却能让她想哭。花里深藏的媚都被翻出来，灵活翻飞的指尖一如他在钢琴上弹奏跳舞。

　　眼花缭目不暇接，或挑或摁或捏或捻，进出，搜刮扫滑。兰煜拥有让人叹为观止的优雅与耐心。骨的动作，从不显轻佻。做最靡的事，却唯美成艺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