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今天也不知道哪里不对劲…”她凑近，轻捏住他脸，让他先看清自己。万幸。他没醉成死人，认出她来，还能朝她张嘴一笑。平常如雾蒙的眼更加离，含情，她拉了一把，没用什么劲竟把人给拉动了。

　　“回去了。”他乖乖得跟在她身后，还晓得伸手捞住她肩。公寓里，她扶他上躺着。毫不意外被他一把扯倒在他前，她撑起一点距离，抬头与他对视“清醒吗？做吗？”

　　男人和男生的眼神是不一样的，侵略和强势，就令人心生胆颤，他抱住她，一个翻身就把她在身下“不后悔？”

　　“醉得人是你不是我。”她定定望他，抬高身子双手去搂他的脖子。衣服被剥离干净，滑腻的肌肤蹭着他腹部，起一片火，她佩服他，醉醺醺的情况下还有耐心一点一点抚慰她，火热的吻从下巴开始，落在因扬头绷得直直的脖颈处。

　　“…放松。”他轻咬着锁骨，喑哑着嗓子教她放松。她一直带着那项链，凉丝丝的坠子被他含住，咬在齿间，然后微抬起上身，盯着她的眼，慢慢得沉，顶入她身体，她是稚子未经历情事。

　　这一下，让她实实在在感受到身体被剖成两半的撕裂感，她张嘴咬住下，眼里瞬间起了一层雾。身上的人被紧致包裹，暗了口气。

　　想动又舍不得看她通红的眼。只好忍住，去吻她的眼，去亲她嫣红似血的。动情了。底下就一片滑腻。没那么痛，她下面主动去套他。双手也开始抚摸他背脊。

　　他怕，一只手抓住她四处摸的双手，扣住手腕，上抬直接定在枕头上，而随情所动的下身，开始有节奏得耸动，速度不快，浅出深进。这对她来说，也足够了。如岸上游鱼，滑不溜秋，一会儿张着腮大口呼吸。

　　一会儿又遏制不住起部在素白单上跃动。身上冲撞的人抿紧，瞳孔黑，情纷纷的侧脸有汗溢出，他，又往后退，再狠狠向前撞，撞得身下的人摔入上又弓直腹部。

　　昏厥缺氧感一阵阵袭来，醉生梦死之间她隐约记起来什么，他第一次释放在她下意识用力夹了下，没忍住，暖热感在甬道迸发，她记起重点，息道“你没戴套。”

　　他恶劣十足咬住她前茱萸，下身轻轻蹭她，他含糊不清得回她“就不戴，就不戴。”无时无刻。

　　他都要做一个坏人。第二次来得很快，她还没缓过来就感受身体里的硬物渐渐变大，撑得她又涨又难耐。红的脸歪向一旁，紧闭的眼微微颤着。红上有水光和牙印。

　　他被这一幕刺到，一只手捞起她左腿，折在她前，他支起上身，就着这个姿势开始动。

　　结合处早就漉漉一片，每一次进出带出一片浊，又送进去，他撞得狠“噗呲噗呲”的水声没断过，合处被搅得泥泞不堪。

　　一秒两下的速度他都嫌慢，到后头几乎是捣药般的节奏，以利刃刺入，出，再深深刺入，誓要撞进深处，深到她灵魂，他断断续续来了四次，做到最后她累得眼睛睁不开，意识一会儿在现实一会儿在梦里。

　　梦里也是他掐着自己的，一下一下撞得她脑袋上下直晃。壮望撑开窄小的口，她承受不住直往上躲，还是被他扯住，往下按，被迫咽望的器。上一片凌乱，不明体浸的单全是褶皱，他一把扯掉单，抱着怀里的女孩。

　　看她眼角红痕夺目，看她身的青青紫紫的痕迹，看她下体伊甸密林涌出浑浊体…他俯下身亲了亲她额头，如同对待珍宝一般平放至上，又拿起一个枕头垫在她股底下，一只手盖在她私处。

　　他承认，这种行为简直卑鄙无，但他渴望拥有一点幻想，希望事情如他所愿。清晨醒来，密闭房间还存留淡淡的腥味。

　　她被口的重量醒，痛苦睁开眼时，果然，前横亘一只手臂。动了动身体，酸软无力不说，双腿更是麻木。更莫名得，膝盖弯曲处居然有一个枕头。懒得回忆昨晚种种。

　　她掀开被子，热气外漏。房间的暖气开得不高，她赤身体，很快起了身皮疙瘩。从衣柜里拿了一件他的睡衣往身上一裹，跑进淋浴室，他醒来，刚好她从浴室出来。她摆了下手“早。”

　　声音是从未有过的嘶哑，像破旧不堪的风箱，刺耳破碎，他朝她伸手。她没什么动容得扯了扯嘴角，转身出了卧室。

　　身上还套着他的睡衣，脚步有些虚浮，神情面容透着一股被玩透的低糜消沉，他觉得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她开始对他无动于衷，任他抱任他亲，从不过问他的事。

　　也不会在他面前出过多情绪，像一只被圈养的金丝雀，毫无灵动，他终于明白她的想法，她认为和他上了，一切就结束了，她可以问心无愧得将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