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原来人细心起来

　　为了防寒，她在里面套了件高领打底衫，一条水洗蓝牛仔衬得她的双腿笔直而修长，再对着镜子扎个丸子头。

　　因为不化妆，她收拾一下自己也不过5分钟的时间。周鉴之在看到余姿出来的那一刻，俊脸几不可见地暗了暗，她一身青春洋溢的打扮，到显得自己过于老成了。

　　酒红色衬衫配黑色西，外套一件黑色长风衣。还有一会儿她套上帆布鞋，而他穿得却是黑皮鞋。怎么看都搭不到一起去，这出门让别人怎么想。

　　“我是不是很老？”看着女孩穿好鞋子。他握着她的胳膊拉她起来的同时顺势将人抵到门上，幽幽问道。余姿脑袋闪过一排问号，见他脸专注地盯着自己，一副她不给出答案他便不罢休的模样，她仔细端详了他一会儿，给出回答：“不老”

　　“跟你比呢？”周鉴之显然还不肯放过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再开口的嗓音发凉“你说我眼角有皱纹。”余姿一时还真想不起她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但也不好忽悠他。

　　只是伸出另一只没有被他握着的手自然地摸了摸他的眼角，轻声道：“没有皱纹很年轻，我那会儿肯定没细看就说。”

　　“跟我比的话肯定是不如我年轻的”她偏头想了想，有些好奇地问他“你多大了？”周鉴之原本转好的心情瞬间又沉了下去：“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什么？”“女人的年纪不能问。”“听过。但是我可以大方告诉你”

　　不同于男人，女孩眼下的心情似乎格外好，她狡黠地眨了眨眼“我今年18。”他当然知道她的年纪，正是最美的年华，像枝头初绽的芽，还沾着珠，鲜活而明媚。再反观自己，青葱岁月早已逝去。

　　“我是想说，男人的年纪同样问不得。”周鉴之眉眼间笼罩着一片郁，他放开她，正要开门，谁知听到女孩低声嘟囔。

　　“30多的话确实有些老，算叔叔辈了。”突然，后背再次被抵在了门上，女孩的惊呼声被紧贴上来的薄给了下去，这个吻来势汹汹，携着男子积聚的坏情绪，他含着女孩的双，烈地着，而后长驱直入，咬着她的舌头，追逐绵，齿相依，气息紊乱。

　　直到女孩快要不过气，握着拳头锤他，周鉴之才意犹未尽地从她齿间退出，大手却还紧箍着她的身不肯放过她。“谁跟你说我30多，嗯？”他的吻沿着角游移到女孩的耳边，开口的嗓音微哑“叫声哥哥还差不多。”

　　“那你就说你多少岁。”男人出的灼热气息让余姿微微躲闪了下。“说了你要叫哥哥。”他角一勾，眼底兴味盎然。不就一声哥哥嘛，应该叫的，这易不亏。见余姿点头后，他才动了动：“我今年28。”

　　他的真实年龄和余姿想的差不多，她甚至觉得他比实际年龄还显年轻些，不过这话她放在心里，说出口的却是“大我10岁。”

　　“担得起你叫我一声哥哥吗？”余姿垂着眼，说话算话，轻轻地叫他一声：“哥哥”因这温软的称呼，周鉴之眼眸里掀起了一丝波澜，但他仍觉不够，凑到女孩耳边，低低说了句话。余姿脸一热，觉得这男人就是得寸进尺，她不遂他的意，他便着她没完没了地亲，到最后她终究妥协了。

　　“鉴之哥哥”男人心头泛软，眉眼间浮现出一抹喜，他拉着女孩出门，另一只手掩着，那上扬的弧度却遮挡不住，似要与外面的太阳肩并肩。

　　＊＊＊和周鉴之共同度过的这半天如果让余姿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她想说“如梦似幻”她左手捧着爆米花，右手握着茶，被他揽进电影院看了部最近热映的喜剧片，包场的空间里只有彼此，他低醇的嗓音，悦耳的笑声在她耳边放大般响起，而她抬眸看去，恰好撞进那双深邃含笑的桃花眼里。

　　那一刻，大屏幕上的画面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她的视线里只有那张无限放大的俊脸，随后双被摄住，有温情在两间绵延开来。这小小的曲过去后。

　　她抿了抿，目不斜视地盯着大屏幕，直到电影结束之前她都没再分心去看身旁的男人，后来午餐是在一家私人菜馆里吃的，除了招牌菜外，他把点单的任务交给了她，看着菜单上的菜品。

　　她第一次觉得能够有选择的机会是一件很新鲜的事，在问起他有什么忌口的时候，周鉴之笑了笑，眸一片柔软：“我不挑，选你喜欢吃的。”这样一顿简单的午饭。

　　她却惊喜地发现了自己的喜好，而始终对女孩有所关注的周鉴之也发现了，他的女孩喜欢那道话梅排骨，酸甜口味，后来他联系厨房，又额外打包了一份送到御景湾。

　　对余姿的口味有了初步的了解后，他带着她信心地走进了沃尔玛。琳琅目的商品看得她眼花缭，更何况是刚吃饭。

　　她兴致缺缺。反倒是周鉴之没一会儿，购物车里已经快要装了。余姿呆了呆，指着购物车问道：“这都是你要吃的？”

　　“都是给你买的”周鉴之对比了下两款话梅，选中其中一款，往车里扔进好几罐，空回她“到时候留一半在家里，另一半带去寝室吃。”

　　“我知道你不愿意花那张卡，我来买你接受，行吗？”他一手推着购物车，一手拉着她，感受到掌心的冰凉，他皱了皱眉，握紧了女孩的柔夷。

　　周鉴之的温柔向花般朝她席卷而来，一个又一个，打的她猝不及防，连拒绝的理由都没有。排队结账的时候。

　　他去了另一边接电话，把卡交给了她。余姿看着他长身玉立地站在角落处，垂眸听着，偶尔动了动薄，眉宇间泻出认真的神情，侧脸在光影下显得立体而深邃。

　　尤其是那额头与鼻子的连接处，完美的弧度仿佛被雕细琢过。接触到他突然回眸的视线，余姿迅速地转过头，脸上悄悄地蔓上一层绯，是偷看被抓后的不好意思，看到女孩的闪躲，不远处的周鉴之勾一笑，桃花眼里灼灼生辉。

　　上车后，他有些歉意地告诉她，因为工作原因，她只能先送她回去了。余姿表示理解。于是送她上去后，周鉴之便发车前往公司，而她一个人在家里把他买回来的战利品分类装好，突然，门铃声响起，余姿走到门边按下了对讲，外面是位穿着职业装的年轻女。

　　“余小姐，你好，我是小周先生叫来的。”余姿疑惑地开了门，看着一排排的衣服运进来。“小周先生说让您挑自己喜欢的。”她出职业的笑容，询问道“需要我为您推荐一下吗？”女孩摇头婉拒了。

　　看着各式各样的衣服，内搭的，外套的，裙子，子，都是当季新款，时下年轻人喜欢的品牌。余姿心底的震撼久久没有散去，原来一个人细心起来，竟能做到这种地步。

　　她挑选了几套适合自己风格的衣服，又留了几件冬天的外套，在导购员的微笑中和她道别。有了新衣服的填充，她的衣柜看起来不再那么空了。余姿抿起角，笑容清雅而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