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微微一愣

　　那里有着明显的齿痕和淡红的血痂。这明晃晃的痕迹刺痛着她的双眼，到底做的有多烈，他被咬成这样，她被醉汉纠的时候，他是不是正和女朋友在上纠？那通被拒接的电话是不是又打扰了他们的好事？

　　咽下腹的酸楚，秦韵松开他去收拾行李。将秦韵都安顿好后，已经过去了1个多小时，腕表上的时针停在了22点。

　　“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今晚就不能留下来陪陪我吗？”女人的眼底闪着动人的波光，难得柔弱的模样落在任何男人眼里都会起他们的怜惜之意，可周鉴之却无动于衷。

　　他此刻内心焦躁，腔挂怀都落在御景湾主卧室的那个女孩身上，恨不得立刻飞过去。“秦韵，你要明白今晚我会过来，是出于我们十几年的友谊，而我本应该陪在我女朋友身边。”

　　“那么个小姑娘你喜欢她什么，青涩单纯？这股新鲜劲过去后你早晚会腻的。”秦韵被他无情拒绝后，暗中调查过余姿，她想不通她哪里不如这个臭未干的小丫头。

　　他竟然强取豪夺把她留在身边。“我不是一时兴起，也不贪图她年纪小，因为是她，所以我喜欢。你调查她的事我不追究，但你若要伤害她，别怪我不顾多年情分。”周鉴之说罢，不再多言。

　　正如他匆匆赶来那般，又匆匆赶回去，看到主卧室里被子平铺着没有半点弧度，他眉心一跳，按耐着内心的焦急去了次卧。冰凉的空气扑面而来，他失望地垂下了眼，翻到书桌里那些重要的证件都还在时，他又莫名地松了口气，然而放松不过半秒。

　　他便冲出次卧，将整个家都寻遍了也没有余姿的身影，玄关处她常穿的女鞋少了一双，无疑是出门了。可大冬天的，连手机都不带，她会去哪里，她没有家，更没有什么要好的朋友。周鉴之眉心紧蹙，一路跑到保安室那里调监控。

　　看到她纤细单薄的身影在半小时前出现的时候，他瞳孔狠狠一缩，遍布血丝的眸子紧紧盯着她，里面翻滚着浓烈的情绪，直到画面里再也没有她，他给沉邺南拨了通电话，竭力维持着平静，艰涩道：“余姿不见了。你帮我查查她在哪。”

　　站在余姿消失的分叉口，他颓唐地抓了抓头发，因为着急，他脸上血全无，只有那双黑夜里的眸子。

　　在光照下爬了血丝。收到回复是在十分钟后，他赶回地下停车场，驱车前往22路公车倒数第三站停靠点。一路上，狂跳的心脏诉说着他的急切，红色的车身在路上飞驶着，硬是把半小时的车程压缩到20分钟。

　　站在站点，看着那辆缓缓向他驶来的公车，着急的心情慢慢平静下来。周鉴之招手示意，公车在他眼前停下。

　　不过三步台阶他却走得艰难，靠近她了。又无端生怯。夜间的公没什么人，他投完币后转身，一眼就看到坐在最后一排靠窗位置的女孩，她似乎还没有发现他，目光仍落在窗外。

　　“余姿，我终于找到你了。”周鉴之在她身侧落座，伸臂紧紧抱住她，嗓音沙哑地好似撕裂的锦帛，带着一丝难掩的激动。

　　女孩一惊，浑身僵在那，熟悉的嗓音又一次包围了她，而她再次被他所束缚，怎么都逃离不了他的掌控，原本淡漠的面容隐隐染上痛苦，她闭上了眼。

　　周鉴之感受到了她身体的僵硬，心里一片酸涩，可是他不肯放手，即使得不到回应，他也想跟她说说话。

　　“我刚刚出去是有急事，跟我从小一起长大的一位朋友，她出了点事，她回国没多久一个人住在酒店里，晚上被一个醉汉扰，我过去帮她换了酒店。替她办妥后，我匆匆赶回来找你，一刻也没敢耽误，可你却不见了。”

　　说到这，男人滚了滚喉咙，把头埋在她的颈窝里，有些后怕地微颤着嗓音道：“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我害怕失去你。”从小到大，他什么都不怕。

　　可是找不到她的那一刻，他竟然害怕失去她。＊＊＊周鉴之这样一个强势霸道的男人，竟然会在她耳边说害怕失去她？余姿在心底冷笑。

　　她不过区区一个易品，躺在上张腿取悦他，足他的脔罢了。怎配让他感到害怕。要害怕也是她才对，她受够了他晴不定的模样，上的折磨已经够痛苦了。

　　她不过是出去透透气，他竟也找了过来，简直是魂不散，这时，公车到了最后一站，他拉着她下车，去对面坐返程的那辆。

　　余姿跟个木偶人一样任他摆布着带回家，冰凉的小手因为他掌心的温度而逐渐回暖，可是她的心依旧寒冷，甚至冻成了冰。回到家后，将近凌晨，周鉴之紧紧抱住她。

　　在零点钟声响起的那一刻，柔声低语的祝福送进了她的耳窝里。“元旦快乐，余姿”余姿很想笑，可是莫名地眼睛却了。

　　这个给予她痛苦的男人竟然祝她快乐，多讽刺，多可笑，她难受地了喉咙，内心疯狂滋长的想法就这么冲动地说了出来：“周鉴之，放过我吧。”正如上他不肯放过她，眼下他依旧不变。

　　她话音刚落，男人抱着她的力度骤然加大，仿佛要将她进自己的身体里。听不到回应的女孩，继续重申她的请求。

　　“求你放过我。”不管他怎么哄怎么说。她始终不愿意开口，好不容易开口，却是求他放过她，她的话就像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他的喉咙。

　　他艰难地滚了滚喉结，将眼前升腾起的雾气压下，开口的嗓音沙哑却又坚定：“不可能”因为我喜欢上你了。所以不可能放过你。这话他还不能告诉她，如今向她诉说自己对她的感情，只会惹来她的厌恶和嘲讽，他受不起她那样的眼神和言语。

　　“余姿，我会好好对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女孩痛苦地埋在他前。他一句“不可能”让她浑身的力量都被空了。一晚上的疲惫和酸楚向她袭来，她闭眼倒在了他怀里。

　　周鉴之惊慌地将她打横抱起，放到上，摸了摸额头，发现她只是累到极致昏睡过去了。才松了口气。替她擦洗了身体换上干净的睡衣后，他去浴室简单地冲了澡，然后拥着她疲惫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余姿在周鉴之怀里醒来，看着眼前的膛好似铜墙铁壁，任她撞得头破血也闯不出去。抿了抿干燥的嘴，她轻轻拿开间的大手，准备去厨房倒杯水。

　　睡眼朦胧中，她看到客厅沙发上好似坐了个端庄优雅的贵妇，正不紧不慢地抿着茶。更为诡异的是，她见到她的那一刻，微微一愣，旋即脸上出了和蔼可亲的笑容，招呼她过来坐。

　　余姿穿着睡衣，顶着一头蓬松的长发，竟真得听话地走过去，坐在她身边。“我是鉴之的母亲，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黄娟的目光落在女孩白皙无瑕的脸上，和周鉴之相似的一双眼微微上挑起一抹和善的弧度。

　　“阿姨好，我，我叫余姿。”余姿从小没怎么跟长辈相处过，又在这样的情况下遇见周鉴之的母亲，一紧张，说出的话都有点小结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