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这事儿拖得越久
只是眼神有些飘忽,似是不好意思看她了。也难怪,白双因为焦急又赶了路,面颊绯红,发丝散落了几下来,她双微张,双眼专注的盯着书童,这模样,怎么看怎么娇俏可人。
“如此,住院何时回来?”“这个,我便不知了。最早也得晚饭之后了…白小姐是有何要事吗?我可以让门人去送信。”
“无妨…”听见这回答,白双面上便多了几分失望之,向南来时,便听见她说:“那我就等等吧,事情是急。但也不可耽误了主院”书童点点头,道:“那便请白小姐先去坐会儿。”白双点头转身,心不在焉的她根本没有在意向南的出现。
“向大人。”不过才短短一,‘向榜眼’就已经跃至‘向大人’了。书童道:“您也是来寻主院的?”向南的目光在进了偏房的人身上落了一瞬。
然后点头道:“主院今不在?”“不在,白小姐也等着呢。”骆闻至曾是黎练的先生,除却掌管整个白马书院,还有一重异常尊贵的身份…太子太傅。
向南如今拜至太子门下了。两人来往密切并非怪事,他闻声看去,只见歇过气的小女子正手肘下巴,发着呆呢。“如此,我也等等吧。”
“请自便。”书童见他去了白双在的偏房,去给两人添了茶水又端了高点之后,便将房门大开,自己便搬了书出来晒书。“白小姐。”向南落在她对面,白双闻声回神,眼中难免有些惊讶道:“向公子,你何时来的?”
他笑笑,握紧了手中的折扇说:“来了有一会儿了…白小姐在想什么?若是不介意的话,可否让小生听听,兴许还能为白小姐指点一二。”向南说出来这种话,分毫不让人觉得自大亦或是讨厌,只是白双还是摇摇头说:“并非大事。”
这话便让他不好接下去了。白双自觉有几分无礼了。便扯开话题道:“上一次你说孩童时你的绰号是什么?今碰上了。你可不要再推,就说给我听听吧。”她嘴角含笑,俏丽的脸上带着盈盈笑意,惹得向南心头一阵躁动。
但是他面上依旧是风轻云淡的和气,说:“这话可不能让书童听见了。白小姐靠近些,我告诉你。”她来了兴致,便凑近了他一些。向南打开折扇,遮在了自己的嘴边,也倾身靠近了她。
两人的与耳,不过只有一拳之隔了。这举止,让门外的小书童瞧见时飞快的移开了眼,还羞赧的想着是不是该为他们关上门。“小郎君。”待到向南说出这话的时候,白双的脸早已经红透了。却不是因为他们靠近而害羞。
这绰号怎么可能是自己取出来的,她仿佛没有感觉到在耳上的热气,只抿了抿,摇着头说:“我属实记不清了。可若真的取了这样的绰号,我向你道歉。”
看着白双这娇羞的模样,向南心头一激动,便道:“那白小姐打算如何道歉?”她扭头看去,见着这翩翩公子的模样,心头一阵舒朗。
***世人皆爱美好事物。白双虽对向南没有男女之间的喜欢,但是却不排斥与他相处,便道:“反正已是正午了。与其在这里等着骆主院,倒不如先去白鹤楼用午饭?今我请客,也当是我向你道歉了。”她向来大大咧咧的,知男女之防。
但遇上欣赏的男子,却难设男女大防。因此不觉自己与向南单独去酒楼吃饭,若是被人看见有何不好的。说罢,白双便起了身。向南眉头一挑道:“又不是什么坏话,白小姐那时候夸奖我生的好看,如同小郎君一样,我着实高兴了好几月呢。”
这下白双脸红倒是觉得这话有些过了,她低了低头,像是想到了什么,然后兴致缺缺的说:“向公子见谅。”心头装着事,本想接着闲聊的功夫让自己心头轻松轻松,但是白双却觉得那事儿始终不住。
向南看她这样,不忍心再逗她,便说:“所以今还是我请客,如何?”白双见他起身过来,点点头道:“依你。”
听着她顺从的像是在怀里撒娇的小猫,向南心,却在自己伸手摸向她脸颊之前,抑制了冲动,他若是想要白双,有的是一千个一万个法子,但如此得来的人不是他想要的,他要的是她心甘情愿。
“那便走罢。”说完,便率先跨出了偏房。书童见两人走了。便道:“向大人、白小姐慢走。”“向大人?”白双一脸疑惑道:“你如今谋的是何差事?”“太子的言官,小小差事。”向南没有遮掩。
即使她承了白侍郎的志愿,不愿听见任何人结营私,但是见他说的坦,便想着这向南也不至于做了太子的幕僚,应当只是大理寺的安排,她点了点头,然后说:“如此…那你可知近京中发生了什么大事么?”白双来白马寺求见骆闻至。
就是想知道让爹爹说出那番话的事是如何。白侍郎自然是不会告诉她发生了何事,说不定一气之下还能将她了足,让她远离是非,而且若是可以,便在请求骆主院帮帮忙,她知主院位高权重,不过从不显。
最重要的是,她一个闺阁女子,能求的人便只有这位骆主院了。向南闻声,眼中划过一瞬情绪,问道:“你是指兵部侍郎被杀这事?”“!”白双心头咯噔了一下,她脑中飞速运转,沉间便已经有了个大致了解了。
“除此之外呢?”面上不动声,白双装做自己已经知道了此时。向南却摇摇头说:“除开此事,我便没听说了。”他能将这事拿出来说,就因着他是太子身边的人。白双闻声忽然顿住了脚步。向南便也停滞,看向她说:“怎么了?”
她抬眼看着他,咬了咬,似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可偏偏这幅样子落进了向南的眼中,在这庄严的白马书院中,他的心里面都起了些腌臜心思!
不知白双若是在自己身下承时,会不会咬。“向公子,兵部这事儿,上面查吗?”半晌,她才问出了口,此时是正午,书院中没了几个人。
他们已经走至了前院,白双也不顾及了说:“你上次说你为民不为君,是真心话吗?”向南都还没有从她第一个问题上面反应过来,就听见了她第二个问题,他剑眉微蹙,道:“是真心话。”越过了第一个回答,白双便明了了。
恐怕向南刚进京做事,即使是在太子身边做事,那也应该还没有理清楚各皇子之间的龃龉,就连她,靠偷听父亲与同僚谈话,混入市井酒楼和茶楼、甚至是风月场所好几年,也仅仅是了解了一个大概,他嗅得出这事中的诡谲。
也不一定能够知道其中牵扯的人与事。“向公子,今可能不能与你同去白鹤楼了。我…还有些事,改再见吧。”说完,便又转身进了白马书院的后书院。
向南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觉得自己身边的馨香渐渐消散。片刻之后,便见书童与白双一起出来了。看见他还未离开,白双张了张嘴,最终只是道:“向公子,你我不过才第二次见面。但是这件事情我想请你帮忙。”
向南点头道:“我会尽力。”不知道他连事情都不知道就应下是为何,但是白双知道,这事儿拖得越久,越是会让三皇子得势,她抿了抿说:“那便走吧。”出门雇了马车,书童则是找了门人去礼部府的骆闻至传消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