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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沉佑白抬着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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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是上课时间,居然还有身穿校服的女生,坐在咖啡店中,她面前的一杯热焦糖,纹丝未动。简玥抬眼。

  看着女生“有个问题,阿姨想先问问你。”在她出疑惑的表情后,简玥反而没有立即开口。徐品羽想起演讲课老师说过,停顿的时间越长,代表下一句话越是重要。

  半响,简玥问她“你,为什么姓徐?”徐品羽愣了一下,笑的有几分牵强“阿姨你这个问题好奇怪,哪有为什么。”“我爸爸姓徐,当然,我也姓徐。”她在回答时眼神飘忽不定,像在抗拒着什么。简玥又问“那…”

  语气稍微小心“你爸爸现在,没有和你们生活在一起吗?”徐品羽盯着桌下自己的手,抿了抿,沉默片刻,摇头。

  简玥才看出她似乎,不愿意提起这件事,她的手没有中年妇女的糙,是细腻光滑的皮肤。指甲均匀的涂着朱红色,捏起银质的勺子,伸进黑褐色的咖啡里搅动了一圈。

  简玥放下勺子,说着“其实,阿姨是有事要和你商量。”听到这句话,徐品羽重新将目光放在她身上。

  斟酌了须臾,她说“你年纪还小,我接下来的话,或许你听着会觉得不公平。”简玥微笑着说“如果今天佑白是普通人家的小孩。

  那他能找到你这样干净漂亮的女孩,我是很高兴的。”她敛去笑容,一时目光静肃“可他生在沉家,未来和什么样的女孩子交往、结婚,都不是他自己能够决定,这一点,他很清楚,从小到大,一直都很清楚。”

  沉文颂又何尝不是屈服于沉家,最终也选择和简玥结婚,成为商业联姻下的牺牲品,即便如此。

  这样的悲剧,必须发生。幸好一直以来,沉佑白都是顺从的,同时疏离父母,他成长的可怕,没有任何过渡,没有叛逆期,一夜之间,变得冷静,孤僻。

  就像把一个孩子到钢筋水泥铸成的高楼上,亲眼看着他往下跳。简玥常常梦到,他落在地面上,从高处看,血模糊的很美,如同颜色妖的绸缎,蔓延开来。

  她总是在醒来后,止不住颤抖的手。简玥紧拧眉头“所以现在,他的决定是你,意味着,他放弃了沉家和别的家族联姻。”顿了顿,她才接着说“和你在一起,他将什么也得不到。”徐品羽一怔,直愣愣的看着她。

  简玥恳切的说“只要你离开佑白,阿姨让你去念最好的大学,甚至你也可以出国,遇到什么问题阿姨都能帮你解决。”她知道沉佑白的顺从,随意他们支配,都是因为漠然。完全不放在心上,当然不需要反抗。

  这样的人,最可怕的,不是他遇见如饥似渴的东西,是让他拥有了。如果徐品羽是一支玫瑰,恐怕斩断他的手腕,残肢依旧紧握着带刺的柄。

  因此,唯独玫瑰选择凋零,才能结束,在她说这些话时,徐品羽始终一言不发。简玥轻叹了口气“你是个懂事聪明的孩子,我希望你好好考虑。”下课放学的时候,天快要沉到底了。

  初冬的征兆,白昼短,黑夜长。陈子萱瞥了一眼,从回班到现在,一直趴在桌上,把脸埋在手臂睡觉的徐品羽。想了想,还是没叫她起来,徐品羽是清醒着,还觉得有些冷,但懒得起身关窗。旁边一堆的谈话传入耳朵。

  随着他们的离开,再然后,就是一段空白的声音。手机在课桌下震动了很久,她都没理。人几乎全走光的教学楼,安静的能听见袭来的晚风,敲打着窗。

  沉佑白来到k班门口,往里看去。是她和桌椅的影子,他皱了下眉。空的教室,让徐品羽真的睡着了一会儿,接着被钝铁摩擦的声响惊醒,她抬起头。

  是沉佑白拉动窗户,扣紧,他穿着件暗枣的呢外衣。徐品羽看了一眼,又埋下脸,低声说“下午的时候,阿姨来找过我。”

  她看不见沉佑白的表情,听见脚步声,来到她旁边。徐品羽抿抿嘴,又说“她劝我和你分手,是为了你好,可我总感觉有点不对劲,说不上来。”

  沉佑白看着她侧过头,枕在手臂上盯着他,问“是我想太多了?”直视他的那双眼睛越透澈,他的目光越沉暗。沉佑白说“伯母提起过沉文颂这个人吗?”徐品羽困惑的蹙眉,跟着神情一亮,反而更不懂了。

  “那不是你的…”他的父亲。“也许你跟我是血缘关系。”沉佑白的语气,就像说着今天晚上降温了,那样平淡。导致他说完之后,徐品羽大脑自动循环了几遍,才理清状况,她直起背,睁大了眼睛“你和我…”

  顿了一会儿,有些怔愣的接下去说“是兄妹?”在她难以置信时,沉佑白淡然的过分。似乎对他来说,这是比降温,还要无关痛的事情。

  徐品羽声线颤抖“为什么你看起来无所谓的样子?”成功让沉佑白眼神测的盯着她,看着他身形一动,徐品羽低头喊出“不要过来!”她尖锐的声音刚在教室里回

  飞机从低空掠过,轰鸣声长达几秒。徐品羽抬头看着他,用惨淡的脸,扯扯嘴角“…真恶心。”

  下一秒,沉佑白猛地踹走她身下的椅子,忽然的失重让徐品羽跟着倒去,却被一把抓住了领口的衣服,拎在和地面距离不到半公尺。咣当一声,椅子摔在地上,她惊慌的抱住,拎着自己的救命稻草,他的手臂。

  沉佑白俯身,攥着她衣领的关节泛白“不是嫌恶心吗,那就放手啊。”徐品羽被吓得愣了下,才回过神,哭腔哭调的求饶“对不起我错了。再也敢不逗你了。”

  他用力拽起手臂,徐品羽直扑进他的怀里,便抱紧他的。从开始沉佑白就莫名觉得,她不可能会有这样的反应,只是,那字眼真刺耳。

  徐品羽贴着他膛,呼吸都是淡淡的烟味,恼羞成怒的说“我要是摔坏脑子,你赔得起吗!”沉佑白却说“你摔成植物人我就轻松多了。”

  徐品羽一时气结,推着他还没张开口,又被他重重地捞回怀里,她挣扎几下,就放弃了。鼻尖滑过他的衣服,最终下巴靠在他口。是她仰头,看着沉佑白。

  徐品羽声音很轻的说“我妈妈没有生过孩子,我是她从福利院领养的。”沉佑白怔了怔,没有震惊,更没有欣喜的神情。

  他早已不在意那可笑的血缘关系,也不在乎徐品羽是否能接受,这样极端病态的人,她要么拯救,要么被他折磨。好不容易见到他晃神,徐品羽伸手捏了捏他的耳骨,喃喃着“而且,就算我们是兄妹,哪怕是一起长大,早晚…”她的目光望进沉佑白眼里“也会伦的。”

  徐品羽在笑,如同嗅到她身体的味道,他就焦躁起来,沉佑白抬着她的下巴,警告“你少说两句吧。”然后吻了下去。

  热的纠让她踮起脚,勾着他脖子合。搀和着的唾药,喝到她晕乎乎的就任他抱坐在桌面上。问题是,手怎么就探到她裙底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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