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取酒转裑

　　九年前，李父赴任山西，临行留下三名丫鬟和四个家丁。没了长辈束缚，李冶以诗会友，结了不少名，诗僧皎然、陆羽、阎伯钧、萧叔子等都是她的座上宾，玉真观一时“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

　　“近几年外面不太平，为防盗贼寇，两年前观主又请了位镖师护院。传闻这位徐师傅师从英国贞武公李积一派，一把单刀舞得出神入化水泼不进。”房东柳四娘侧躺在上，摸着牛二的肌。

　　柳四娘守寡多年，丈夫去世时遗有二女，长女大梅十岁卖到李家，几年后成了李冶的贴身丫鬟，幼女小翠一直陪在身边。孤儿寡母，补补的零碎活计赚不了几个钱，这种陋巷鲜有人租，虽有大梅接济，日子过得仍是艰难。

　　四年前，安禄山起兵造反，物价飞涨，四娘再也无力支撑，索心一横，起了皮生意，那牛二正在井旁冲凉，四娘赤条条欺了上来“大兄弟想女人不？三百文，够买两升米就好。”

　　价钱之低吓了牛二一跳，忙扯过布巾遮住要害，去屋中取出半贯铜钱“大嫂，都是穷苦人，这点儿钱你先拿去应急，不必如此。”四娘房鼓高挑颀长，虽是中人之姿，牛二也有感觉。

　　但更多是可怜，不忍下手。四娘却误会了，当晚带小翠到牛二房中，肃容道：“咱们虽穷，可也不能凭白受人布施。大兄弟想是嫌我年老衰，也罢，我家小翠刚二八，还是个雏儿，便请大兄弟为她开苞吧。”说着除去小翠外衫，美人坯子的体在微微发抖“但需再加三贯”

　　一席话差点儿没把牛二眼泪说出来，自己幼年虽苦，却也没到四娘这般田地。牛二为小翠披上衣服，让她回去好好睡觉，留下了四娘。裎相对，四娘跪他面前，先以头逗马眼，待他立再用双夹着老二上下摩擦，不时用舌环绕冠状沟。

　　牛二被她服侍的十分舒服，具怒涨，却又不忍她曲意逢，俯身扶起她，抱上。牛二搂着四娘，抚摸略显松弛的双，深的头很快硬了。牛二拿枕头垫她下，架起双腿，浅浅试探发觉已然了，部一，整没入深处。

　　“啊…”四娘叫的销魂“大巴哥哥，你把我得好，怕是薛怀义也不过如此。”“那是，他算什么，我这叫做大威天龙。”

　　牛二趴她身上深入浅出，双手把握房，大拇指拨头。四娘紧闭双目，面色红，被他得丢盔卸甲，百余就了身。余韵过后，四娘胡噜着他的大家伙“你没出来？”

　　“许是累了，无妨。”唐人哪懂凯格尔运动，四娘产有二女，对牛二来说略显空旷。“那你岂不辛苦？”四娘手上卖着力气。“不辛苦，你也累了，睡吧。”他并不在乎，必要的话还有自己的黄金右手。

　　“那哪儿成啊…”四娘皱眉“想是我那里太松，你试试旱路，此处用的少。”说着翻身，撅起股，两指在户挖了些，入门做润滑。这画面刺了牛二“我的很大，你忍一下。”四娘双手扒开自己的“来吧。”

　　头抵住菊花，慢慢下“呃…”四娘压抑着痛呼，牛二原路退回。来回几次，不得其门而入。

　　“大巴哥哥，不需怜惜，妇受得住。”牛二再一次想退出时，四娘反手握住长，用力往里一捅，一声惨呼，进去了。旱路果然紧致得多。但四娘疼得浑身战抖，牛二不敢胡来，下体不动，双手环绕过去摸扣。

　　“嗯…”四娘被他摸得兴起，部不住前摇后摆，长渐入黑的巢。了几十下，见四娘适应了，牛二这才大显神威，大力送的同时不停按她的蒂，四娘被他杀了个干干净净。久旱逢甘霖，好一番云雨。

　　“小翠才多大，你怎么舍得？”牛二摸着四娘的手，糙，好多小口子。“早晚要走这一步，”四娘叹气“给你总好过给那些公子哥儿，他们眼中，我们和牲口无异。”

　　牛二把房租翻了两倍，作为条件，要四娘探听玉真观所有的大事小情。四娘有大梅这个近水楼台，当然口应允。住得久了，小翠也和牛二渐渐络，常着他讲外面的精彩。

　　萝莉总会爱上大叔的，小翠眼中的星光，扭动的肢，故意起的小脯都出卖了她的内心。牛二对幼齿犯罪感太重，为免老走火，聊天时一旦气氛不对，就赶紧打岔糊过去。这小翠照例擦，牛二不接话头，反问她未来作何打算。

　　“还能如何，被不同男人骑罢了。”小翠神色变得萧索“我常羡慕姐姐，在大小姐身旁，至少衣食无忧。”＊＊＊

　　白马巷有个老陈头，年轻时读过些书，后来家道中落，无奈搬到这里，做点儿小买卖为生。作为白马巷少数会识文断字的，老陈头很受尊重。

　　“小荷才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老陈头闭目咂摸好一会儿，才睁开眼说：“格律稍欠工整，意境不甚出众。”老陈头号称“围棋三里无敌手，诗赋五巷不二人”是白马巷文艺圈的权威。

　　牛二用南宋杨万里的诗喂招，就是想试试唐代读书人对未来名句的评价，如果效果好，他大可扮成文学中年混进玉真观。“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老陈头继续举例说明“且看摩诘居士这句，意境何止高出百倍。”

　　牛二又念了王安石和辛弃疾的名句，老陈头都说勉强，牛二看他言辞恳切，不像酸腐文人互相鄙视，说明唐人对超前的诗句没什么好感，牛二的文学梦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立冬之后，天气愈冷。买不起炭，牛二只好饮酒取暖。唐代米酒以浊酒为主，工艺简单，时间短、浓度低、偏甜。几大碗下去。

　　刚有些暖意，却又憋得要小解，待如厕归来，冻得浑身筛糠，得不偿失。苦恼几，牛二想到了蒸馏。印象中《本草纲目》有记载“其法用浓酒和糟入甑蒸，令气上，用器承取滴。凡酸坏之酒，皆可蒸烧。”

　　甑就是蒸锅，好在大唐有。牛二买来廉价原料，包括“酸坏之酒”依法炮制，酒精度数大幅提高，味道也好，有点像南宋时期的女儿红。请老陈头试了，他大为惊异“三十年前我在长安饮酒，千文一斗的也不如它，你是如何酿的？”

　　牛二拿祖传秘方搪过去，心里有了分教：照现在的通货膨率，这酒值三四千文一斗。回到四娘家，牛二组织起扩大再生产，母女齐上阵，协力搞蒸馏，当然，最后一道工序是他自己做的，工序本身不值钱，神秘感值钱。

　　很快，牛二打出名气，附近的殷实人家纷纷找他买酒，他坚持每只卖一斗，二百五十文一升，物美价廉加饥饿营销“祖传佳酿”往往半天即被抢购一空。

　　卖了一个多月，有些大户嫌麻烦，不惜重金私人订制。冬至前的第八天，牛二等到了玉真观的订单。

　　选优质糯米，踏踏实实发酵七，通宵蒸馏，仔细装坛封口，巳时，牛二刚好出现在玉真观门前。门开了，家丁出来，付了余款，取酒转身，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