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边吃着鸭朒

　　冰冷的现代工厂内一处水线车间里，一排排穿着全身防尘服，看不见容貌外观，甚至一眼连别都无法区分的人紧凑的坐在动的传送带两侧。

　　麻木的用自己手里的安装工具，处理着不断从面前经过的零部件，但是一声着刻薄傲慢的责骂，却打破了车间内冰冷的沉默。

　　“你这么怎么了这么多货！能不能干！不能干滚蛋！这里不养闲人。”车间内一个中年发福的男人正颐指气使的用手指指着一个站在他身前低着头的工人，被训斥的工人同样穿着一声白色的防尘衣，看不清楚面貌如何。

　　但是隐约可以通过身高，和前微微顶起的弧度，知悉到她是一位女。距离工厂几公里远的一处老旧小区某一栋楼房的六层，一个头发染成黄的少年正坐在一张舒适的人体工学椅上。

　　他高高翘起的脚摆放的桌子上面，一台透过玻璃侧板闪烁着各种RGB灯效，彰显著其价格不菲的电脑正播放着一部名为“母”的情动漫。

　　但是躺在椅子上带着耳机的少年视线却并没有凝聚在那张昂贵的4k显示屏上，而是凝聚在他左手握的最新款苹果手机的屏幕上。

　　他的手机屏幕上没有视频，只有一张静态的照片，照片里是一个女人，一个看起来20岁左右怀里抱着一个婴儿，不算多么惊但绝对称得上小家碧玉的女人。“妈妈！妈妈！我爱你！妈妈！妈妈！”黄发少年因压制而变得沉闷的背德呻中。

　　他那只紧紧抓着一枚粉软体飞机杯的左手也正在他子办退从而赤的小腹上快速耸动，直到他猛地将飞机杯按向自己的小腹，飞机杯的底端直接勾勒出了他头的痕迹。

　　他的身体才猛的发出一阵颤抖，之后这处小房间内就再次陷入了沉静，只剩下少年有些重的呼吸声，和隐约间从他耳机里透出的秽叫。的快直接令他闭上了眼睛，享受了好几分钟才再次睁开。

　　之后他把翘在桌子上的双脚收回踩在地上站立起来，将手机放回桌面，左手“咕叽”一下将套在上的飞机杯摘掉。

　　杯子里浓厚的白色秽也在他的手掌动作的带动下，从杯口溅出一些，有几滴也好巧不巧的落在了桌上那个还亮着屏的手机上，那张正用着慈爱的目光，凝视着自己怀中襁褓的少妇照片上。

　　夜幕早已降临，那些不属于自己的华灯也不知已经闪烁了多久，女人才拖着一身疲惫骑着电车驶离了工厂。

　　被茂密的树冠遮挡住的路灯和略显陈旧的电车出的灯光并不能让她完全看清黑漆漆的道路，她只能强忍着困倦，小心翼翼的注视着前方，尽量慢的驾驭着电车往家走去。

　　“日子那么长…我在你身旁…见证你成长让我感到充力量”一首她长久以来一直作为铃声的“和你一样”突然响起。听到铃声的后。

　　她赶忙在路边停下车子，用腿撑着地掏出电话，直到看到手中那只曾经作为旗舰机，现在却早已布裂痕的手机上，来电提示是“乖儿子”她得脸才浮现出一抹笑意。“妈。你下班了没？”

　　尽管儿子的话里没有几分暖意，但是刚下班就接到电话还是让她的疲惫消失了一些：“刚下，正回家走呢，你吃饭了没？”“没有，我想吃烤鸭了妈妈，你买一只回来吧。”

　　“好…”女人的好字还没说出口，电话那头就剩下几声盲音，她把手机从耳边挪开放到眼前。

　　看着上面显示的通话已结束，疲惫的眼眸中浮现出一抹失落，却也只能摇摇头发出一声低微的叹息，然后手腕转动车把消失在了路边。晚上八点半的菜市场，很多摊位都已经开始收拾女人才终于进来。

　　她骑着车绕过了市场内的两家烤鸭摊对比了价格，才停留在一个摊位前：“老板，给我来只烤鸭。”说完她微微一愣，而后好像想起了什么又补上：“来只小点的，不然吃不完。”

　　“好勒！”老板听完就拉开了那个香的电烤鸭挂炉，取出一只看起来不比大多少的烤鸭，放在案板上片好递给了她：“35块。”

　　她接过鸭子，掏出手机对准老板出示的二维码，奈何这部手机太过于陈旧了，足足半分钟后才终于在卡顿中显示出支付成功：“谢谢，给您转过去了。”

　　“太客气了，吃的好下次再来啊。”“嗯！”女人只是礼貌回以一笑，就再次转动车把，继续往家里驶去。

　　麻木的迈进因邻居几乎已经全部搬走，也没有物业维修从而变得黑漆漆的楼，六楼的高度更是使得上了一天班而劳累的她变得气吁吁，可是也许是为了怕儿子担心自己，她硬生生在门口休息了几分钟，才敲响了房门。

　　“登登登！”紧闭的房门很快就被一个黄发少年打开，女人看到他的第一眼就好像是浑身疲劳突然消失一样绽放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并扬了扬手中的袋子：“噔噔！

　　你要吃的烤鸭，妈妈给你买回来了。”黄发少年却并没有先把妈妈进房间，而是先结果了袋子，打开忘里一看，脸上就浮现了一层失望：“怎么是路边摊的呀，还这么小。”

　　中年女人推开门口的儿子进入屋内，看着屋里沙发上七八糟的几件脏衣服摇了摇头，而后慢慢走过去将它们一件件的抱在怀里。

　　随后又走到洗衣机前蹲下，一边往里面衣服一边说：“妈妈这个月刚找到的工作，实在没什么钱，你就凑活吃吧，过几个月钱活起来在带你吃好的。”

　　说这话时对着洗衣机的她却怎么也想不到，亲儿子的目光会一直盯着她因深蹲而显得特别鼓肥硕的股，眼里是汹涌的，和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怨气。

　　当她把脏衣服全部送进洗衣机，站立起身转动旋钮，陈旧的滚筒洗衣机开始发出阵阵嘈杂的噪音时，儿子早已一个人坐在了餐桌上，一手拿着昂贵的新款手机刷视频，一手频繁的夹着鸭往嘴里送。

　　等她转身看见儿子没有等待她就开吃的样子，也并没有生出任何不的情绪，只是走到餐桌旁，坐在儿子的对面看着他狼虎咽，微笑着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慢点吃，别吔到。”

　　但是黄发少年却好像没听到一样继续边摆手机，边吃着鸭，直到两盒鸭只剩下了几片：“我吃了。”说完又是没等女人说话，他就站起身回到了房间，砰的一声合上了房门。